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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的身体。”默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宽慰着季未。季未挥开默璃的手,怨愤的说道“师父,徒儿是在说荏舒的事情。”默璃的手微微一顿,尴尬的看着季未。“你都知道了?为师知道你心悦荏舒,可是荏舒身份特殊,根本无法与凡人结缘。可是为师不忍看你伤怀,只好去求了掌座真人看是否能成全你们。”“师父,您难道不知道失去了天荒经,就算荏舒借体而生,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啊。”季未一想到荏舒那张惨白,失去颜色的脸蛋,整颗心都紧紧的攥成了一团。“你在怪我?我为了不让掌座真人惩罚你们,舍下脸面亲自去求,为了成全你的心事,我与掌门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如今你竟然在怪我?”默璃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未。“师父,不论怎样,您都不应该伤害荏舒,荏舒那么脆弱,那么可怜。”对于默璃的指责,季未有一瞬间的别扭,但是很快又烟消云散了。“季未,莫要天真,身为存在了千千万万年的天荒经会脆弱吗?如今就算她成为了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但是以神华山的手段,保她数百年不死绝非难事。最起码,你不必死,不必被惩罚,还可以跟荏舒相守数百年。”默璃有些激动地说道,随即又深深的看了季未一眼“季未,为了你,我从不后悔,也从不避讳去伤害任何人。”看着默璃远去的背影,季未的心在不停地颤抖,师父对他,难道不仅是师徒之情吗?那句从不后悔,说的那般坚定,那般决绝,使得他的心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话跳动。自以为察觉到默璃心事的季未,潜意识中便开始对默璃多了几分宽容。他叹了口气,说到底,师父也是为了他好。或许任何人都有立场去责怪师父,但是他不可以。等身体好些了,他还是亲自代替师父向荏舒赔罪吧。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所以他一定会照顾荏舒一辈子。像是为了弥补般,只要是季未需要的天材地宝,无论有多遥远,有多险恶,默璃都拼尽全力帮季未寻了回来。因此,季未的身体恢复的极快,而默璃的一切行为季未都看在眼里,所以无论如何,季未都无法再怨恨自己师父毁了荏舒。只是荏舒那里,季未有些筋疲力尽。自从荏舒醒来的那天起,就好似疯癫一般,昼夜不停的在咒骂着师父。一会儿说什么魔教妖女,为祸众生,一会儿又说魔神出世,天下大乱……掌座真人也秉着送佛送到西的态度不止一次来看过,只是没有什么效果罢了。对于荏舒的话,掌座真人刚开始还放在心上,但是几番探查之下,也就当疯言疯语一般过耳即忘了。若想召唤上古魔神必须三卷天荒经齐聚,魔界直系血脉以身祭之方可。掌门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人可以从神华山抢走这一卷天荒经。所以,魔神出世只有可能是无稽之谈。而默璃自从季未康复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季未面前。就算季未亲自到仙灵山求见,默璃都避而不见。季未在神华山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舍弃了全心待她的师父。“我们快走,快走,不要被那个疯女人给咬了……”“还真是晦气,晨曦长老为了治愈季未的伤,外出寻药身受重伤,至今未愈。季未竟然只顾着这个口口声声污蔑晨曦长老的坏女人,真是败坏了我们神华山的风气……”(。)☆、第三百四十章自古痴情出魔教(十七)(十七)“就是,就是,真不知道这季未是什么眼神儿,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父女***还违逆师父……”“就是,这种人渣就应该被赶下山。”“哎呀,别说了,别说了,快走。”…………这种窃窃私语,季未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早已不会再感觉到愤怒。只是,师父受伤了吗?难怪师父会闭门不见,师父是不想他担心,不想他内疚吧。“荏舒,我先送你回去吧。”季未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怒荏舒,使她不分场合的乱闹起来。荏舒斜瞥了季未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担心你那个妖女师父了吗?还是后悔喜欢上我这个疯婆子了?看在你曾经是我主人的份儿上,告诉你,若不想死,就离那个妖女远一点儿,否则谁都救不了你。”季未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努力压下心头的烦躁说道“荏舒,师父不是魔教妖女。既然喜欢你,我便不会后悔,若是你愿意,改日我们便成婚吧。”“成婚?跟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人?”荏舒的话格外的尖锐,显得歇斯底里。“荏舒,我会保护你的,你相信我好吗?”季未伸手想要拂开荏舒耳边落下的长发,却被荏舒拽着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季未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青筋暴露,随即又颓然的松开。等到荏舒松开嘴时,季未的手已经是血rou模糊了。而荏舒的嘴边牙齿满是鲜血甚至还叼着几缕rou丝。“季未,疼吗?”满口是血的荏舒,面目狰狞,看起来就好似是一尊远古凶神一般。季未的心里一个咯噔,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荏舒,别担心,不疼的。”“男人啊,可真是口是心非啊。”荏舒毫无征兆的大笑了起来。季未看着又一次陷入自己世界里的荏舒,无奈的弄晕了荏舒,然后把她抱回了房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季未又一次出现在了仙灵峰。此时的仙灵峰,景致与去年他们刚来时一般,并没有太多差别。只是这人还有他的心境都大大不同了。季未觉得如今自己的生活一团糟,每天看不到任何希望,除了满身的疲惫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他才十五岁,他的生活本应该是活力四射,丰富多彩的,可是为什么会成了如今这副散发着霉味儿的模样。季未在默璃的房间外不断地渡步,徘徊,就在他准备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去时,房间里传来了那个他听了六年的声音。“血腥味?季未,你受伤了吗?”话音刚落,那紧闭了数月的房门从内打开了。一道红衣人影飞快的掠出,停在了季未面前,着急的看着季未的手“为什么又受伤了?难道是因为上次的重创还没有痊愈的原因吗?”季未的眼眶一热,就好似眼泪不受控制一般要往外流。原来,这么多年除了父母,只有师父,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会真心的关心自己。“说话啊。”季未有些贪婪地看着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