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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中午吃的什么?”这么多人愕然看着,文笙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了红云,低声道:“还好。”王十三挤了过去。吴府的门客们都觉着不可思议,这小子看上去乳臭未干,不像有本事的模样,怎么就娶了个这么俊还会画画的老婆呢。王十三不是看不到他们眼中的疑惑,甚至还有怀疑。按说自己刚刚行刺完,不该这么快就出现在苦主眼前,但他却又不得不来。文笙在这里,燕白呆会儿也会来。若是燕白只顾着抢救吴丰,不理会文笙怎么办?这简直太有可能了。他必须要守在一旁,寻机而动,实在不行就再冒一次险,只要能劫走燕白,文笙就有救了。宣同方几个甚至童白霜现在和他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当不致倒戈,最叫王十三有信心的是,今天上午他在陈府意外受伤,一怒之下,由着自己的杀心收拾了韩央,在那之后,叫他烦躁了好多天一直没摸着诀窍的竟然有了重大突破。“御甲”练成了。所以在行刺吴丰的时候,他才敢大刺刺地把腰间、肋下这样的要害让给对手,由得他们随便砍刺。王十三顾不得分辨这到底是以内力“御甲”,还是以杀气“御甲”。这门功夫如此邪门,他担心暗藏玄机不能长久,想着只要能将燕白抢出来,治好文笙的病,哪怕杀得血流成河、遍地尸骸也在所不惜。文笙担忧地望了王十三一眼,不知哪里不对劲儿,她隐隐觉出来王十三整个人同早上的时候相比,似是发生了些许变化。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书坊外头人仰马嘶,奔跑声急骤,不知来了多少人,将整个状元桥围上了。来的分别是吴府的家丁,少尹庄子骞所带的差役,以及皇城的禁军。吴丰的两个弟弟,庄子骞以及禁军忠武将军齐肃一齐赶到,他们不敢贸然挪动吴丰,只好都挤在小小的书坊里。书坊掌柜的、伙计都被赶得远远的,文笙由王十三和童白霜左右陪着,站在角落里。听着外边一连串的通报声,王十三抿了抿唇,姓吴的命到底金贵,来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若是打杀起来,要花上一番工夫了。这时候几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家将到了近前,飞身下马,匍匐于地,为首之人带着哭腔向吴丰的两个弟弟禀道:“我等先去了宫里,守宫门的张大总管说医令应林大将军所请,已经离宫好些日子了,我等又赶至大将军府,可将军府的人说,医令三天前就已走了,医令一直没有回家,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无奈我等只好将他老人家的大弟子自平安侯府请了来,马车随后即到,我等先来给二爷、四爷送个信。”吴府的下人口齿清楚,这通话一回完,书坊里顿时一阵死寂。连王十三都没有想到,燕白竟然没来,来的是他的徒弟。奶奶的,这就好比几百号人排了一场大戏,唱戏的满台,看戏的满座,连龙套都十分卖力,他这武生一路摸爬滚打好不辛苦,结果众人拉足了架势,主角他罢演了。他悄悄望了文笙一眼,文笙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先等等看。王十三暗暗磨牙,很快燕白的弟子乘车赶至,接手先前的大夫开始救治。他听戴向说已经给吴丰服了师父炼制的丹药,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王十三听着无比堵得慌,白忙一场,俏眉眼全都做给瞎子看了,还有比这更糟心的不?结果还真有。就在此时,外头又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是由蔚刚和阙良引过来的,队伍里头的门客和二人看上去颇为熟悉。众门客在前,家丁随从在后,中间簇拥着一顶官轿。先来的人马让开了路,轿子一直抬到书坊门口,由轿子里下来一个身穿正二品服色的中年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右仆射江审言!第三百八十二章江审言王十三并不认识江审言。他只见蔚刚他们引了个南崇的官儿来,这个官儿看起来比在场所有的人排场都大,连吴德水的两个儿子看到他都规规矩矩行礼,口称“姑丈”。此人年纪在四十来岁,不到五十的样子,面色白皙,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不受风吹日晒,双眉斜插入鬓,目光温和,下颏长髯飘洒,端得是一副好相貌。王十三心怀恶意揣度:“此人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靠皮相吃饭的小白脸。”吴二道:“姑丈,您来了,快看看我大哥,他伤得不轻,燕白先生也不知现在何处,只好请他的弟子先救着。”众人让开路,那人走进了书坊。屋子里人太多,他一时没有注意到贴着墙角而站的王十三。宣同方趁乱撤到了王十三身边,悄声道:“陆少爷,此人便是江审言。”王十三闻言心里猛一沉,连宣同方他们四个都认出了自己,江审言是他爹的老相识,“至交好友”,几乎义结金兰,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奶奶的,几个老小子不地道,答应得好好的,敢背地里阴我!他不管江审言,先向宣同方看去,目光恶狠狠的全是杀意。宣同方下意识就想到了上午在陈府里韩央的下场,不由地寒毛倒竖。学了的王十三实在是给他太大的压力,他们特意今天把江审言引来,确实是想着以陆鸿大的儿子作饵,不过当着王十三他却还要好言安抚,寻词解释。不然的话呆会儿打起来这位爷能先生撕了他们几个。“陆少爷,人太多了,咱们得想个办法突围,这里就数江审言官大,此人位高权重,对小皇帝和吴德水都很重要,一会儿你来吸引他的注意。我们几个在旁突然发动。只要劫持了他,所有的人都会投鼠忌器,而江审言会害两位陆爷。说明他也是个jian诈怕死的,咱们只要从这里顺利脱身,就可以迫使他出力,叫燕白给顾姑娘治伤。”一番耳语。终于叫王十三脸色好转了些。也是,他和宣同方几个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是他自己疏忽了,没防备几个小子自作主张,先脱了身再来同他们算账。他打定主意,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不认得你们?”宣同方松了口气。低声道:“二十多年了,陆二爷寨子里当初那么多人,姓江的哪能都记得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