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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试图赶走这感觉。才多久而已,那么有活力的一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徐周撑起身子,靠在简默放在她身后的枕头上。简宁华照例问了几个问题,说给她们几分钟时间,便出去了。“你瘦了。”徐周摸摸自己的脸,嗯了一声,然后说:“简默姐,我马上要手术了。”“你父母没来吗?”“我不想他们担心,没说。况且简医生那么厉害,手术一定成功。”“凯文在门外。我看啊……”简默握住她的手,“他对你有心。”徐周低眉,错开她的视线,“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好啦,我就顺嘴说一句,你也别想太多。我去叫宁华。”简默已经走过病床,快到门口,徐周突然叫住她。“姐!你跟简医生,很熟吗?”简默怔住,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中,几乎是立刻,她说道:“不熟。”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连带关门的动作也大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周围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这里。她尴尬的笑笑,弯腰说抱歉。几个医生护士跟着简宁华走过来,一会儿功夫,徐周进了手术室。凯文明显很紧张,坐在病房门口不停抖腿。简默望着不断做着开合动作的电梯和旁边跳动的数字,心里乱得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按理说,病人家属在手术室前等着就好,可是他们却让她和凯文在这里,一句解释都没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久了。越来越不对,简默再也坐不住,她冲上楼,在手术室旁的椅子上找到简宁华。“手术结束了?”简宁华脸上透着疲惫,他没答她的话,闭着眼拍拍身边的位置。“怎么回事?”简默坐下问道。“她死了。”简默倒吸一口气,差点呛住,她掐住他的手臂,问道,“你不是唯一能做这个手术的吗?徐周那么相信你,她的命都交给你了,你就让她这么死了?!”简宁华沉默,良久,开口道:“我的错。”离他最近的简默看到他的泛着泪光,她的心更加沉重。她稳定片刻,松开手转而放在他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然后重新坐下来。“跟我说说吧宁华?好不好。”简默软下声音,追着他躲闪的眼睛。“宁华……”“疯子!他就是个疯子!”一个女人哭着喊道,她一路小跑,到简宁华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帮他?为什么?!”简默被推得踉跄,但很快站稳,忙去拉开那人。仔细一看,那个满脸泪痕的女人竟是刘妈!她哭的喘不上气,瘫坐地上,嘴却没停,一直念叨着:“那可是我jiejie唯一的孩子了啊!”“您是说,徐周她是……”简默扶着她的手一顿。——刘妈被扶进院长的办公室——她非要去那里,拦都拦不住。院长见她来,也没多说什么。请她坐下后,又给她倒上一杯水。“刘姐,我真是对不住你,那孩子……”“呸!杨丞你还要不要脸!音儿是怎么死的,周周又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刘妈语毕,一扬手,将手里的水悉数泼在他脸上,又觉得不解气,把杯子也砸在他身上。这套动作下来,不只院长呆住,就连简默简宁华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再去拦时,刘妈的巴掌已经扇过去,声音清脆的回荡整个屋子。“杨丞,你为了你的前程做出这么些缺德事,你不得好死!好啊,你不是看中前途吗,我叫你身败名裂!我告你告到死!”“告我?”杨院长冷笑,他接过简默递来的纸,擦干脸上的水,“我什么都没做,你告我什么?杀了你的外女儿?证据呢?所有人都知道,主刀大夫不是我。”“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拉宁华下水,简教授和简夫人不会原谅你的!”“他们?”杨丞擦过手,坐到沙发上,说道:“论缺德,我可比不过他们。”提到简家的事,杨丞倒是很快闭嘴,但仅这一句话就足够清楚,他对于当年的事情了解的不比辛伯父少。简宁华头疼,从回来以后就没消停过,越想深入了解越觉得烦闷。事情根本不受控制了。简默好说歹说劝得刘妈出门平复心情,一边又拉着沉默不语简宁华。突然,简宁华挣开她的手。“杨叔叔,我想跟您谈谈。”——☆、直叙简宁华在院长室没呆几分钟,出来后他对简默摇摇头。杨丞是院长,官场混迹多年,谨慎是早成为习惯长进骨子里,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被人套出话来。宁华的道行,自然远不如他,要是问出了什么,那才是有问题。“刘妈现在好些了,你……要不跟她聊聊?”刘妈背对着他们坐在不远处的座椅,身子不时抖几下,手上的纸巾不知换过多少。简宁华瞧了一会儿,沉重的喘出一口气。他走过去,站在椅子一旁,几次试图开口,但话都憋在喉咙里。一个抽啜,一个沉默。气氛甚是凝重。“周周没有你,也活不了多久,我不怪你。坐下吧孩子。”刘妈又扯过干净的卫生纸,擦着鼻涕说道。她略一暼,瞧见简默也在站着,就用头示意身旁的座位,“你也来啊。”她的声音从鼻子中发出,说话时不受控制的抽上一下。简默乖巧的在她身旁坐下。刘妈又擤了下鼻涕,扔掉后,冲简默一笑,“我见过你,在简家。那个时候宁华领你来,你还跟简太太吵了一架,是吧?”简默点头。说起那次吵架,她直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宁华牵着她的手站在他母亲面前,说非她不娶。但简夫人从容的打量一下,眼神中却充满嫌弃,她问了宁华一句话,战争便一触即发,简默再不能忍受,噼里啪啦回呛一通,甩手就走。她说什么来着。哦,对,用那双眼睛说你个乡野丫头还想攀高枝?用那张嘴巴说母亲和她选一个。其实现在想来,这句话根本没什么刺激性,怎么就会引得自己大发脾气,她一点儿也想不出来,或许,是进门开始,那个家就太压抑,太不舒服。“那时候小,莽撞,让您看笑话了。”“唉……”刘妈叹气,目光停在栏杆处,呆了一会儿,忽然问宁华:“你记性怎么样了?”宁华楞,眼前定住一个画面,他和刘妈两人站在病房门前,她问的,便是这句。“我……跟您以前…很熟悉,是吗。”“我是看着你长大,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