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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真的不再见一面了吗?”婉妃沉吟一会,说道:“不再见了,送他们出去吧。”玲珑只得照办出去。玲珑交代两个小太监,让他们送松鸣鹤和虞子蓠出去。松鸣鹤师徒出蕙香馆时,各自心想不一。松鸣鹤见到故人,自是勾起许多陈年旧事心中感慨,而虞子蓠只听着里面不住的咳嗽声,忧心不已。她心想,这妃子真是多灾多难哪,疯病才见好,现在又是新的病,每日就待在这里吃药养病,有什么趣呢,愿她快好起来吧。十七年前,松鸣鹤将她放在箱子里提着出去,现在,她是跟着松鸣鹤自己走出去的。作者有话要说:靠谱正剧传奇,上午八点、晚上八点更新,绝不弃坑,一定完本!第75章挨打出了紫禁城,松鸣鹤没到虞府坐坐直接回了飞云庄。这一次进宫,让他想透了许多事情。虞子蓠既现在虞家过得很好,那便让她这么快活地过下去。生母是谁,生父是谁,她只要不知道那么就是虞铨夫妇,虞铨夫妇待她如自己亲生,自己何必坏了这样的好情景。松鸣鹤长舒一口气说道:“尔后可以放浪形骸,长啸山林了。”虞子蓠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松鸣鹤接着对她说道:“子蓠,我马上就要动身去安徽,有几句话需要嘱咐你。”虞子蓠恭敬地道:“学生谨受教。”松鸣鹤道:“你在钦天监当天文生也好,不当也好,我只望你潜心学问,日渐稳重。谦逊在中,才自内发,学以外成。做树为人,都不可太露锋芒,往后皇家之事,你不必太过关注,以免让你父母担心。”松鸣鹤这番话,与他平时的说话风格不大相符,他从未对学生说过要内敛锋芒,谦逊在中的话,他从来是主张随性而发,率性而为的。至于最后一句“以免让父母担心”更是让虞子蓠觉得吃惊,以前跟着先生学习时晚归时父母不也很是担心么,可先生也从来没断过,今日不知怎么叮嘱起这样的话来,好似这回他真的要走很久的样子。松鸣鹤知她一时难以理解,但却不解释,而接着说道:“你父母视你如命,你父亲可算得十分开明才让你跟着我学了这么多年,你母亲之慈爱你自知道不需我多说,日后切记稳重行事,用心侍奉双亲。”虞子蓠虽不知先生为何说到这里来,但先生一番话也让她心里感激不尽,虞子蓠当时向松鸣鹤跪下来,恭敬叩首道:“老师教诲,虞子蓠谨记心上,学生拜谢先生教授之恩。先生远行安徽,学生不能侍奉左右,实在不该,学生必听先生之言,谦逊为学,敬奉双亲。再拜先生之恩。”虞子蓠说罢再叩一首,松鸣鹤只当这是他们师徒最后一次见面,他从紫禁城出来时已经想得清楚,虞子蓠此生不再由他做主,她也不会再遇见什么坎坷的事情,出钦天监,成婚,生子,老死,这将是她的一生。临分别时,虞子蓠并不知这是分别,松鸣鹤看着她,多年的师徒之情,让他有些舍不得,但正如放下她母亲那样,也该放下她了。师徒二人在城门分别,松鸣鹤白衫轻摇,洒脱而去。春风纸鸢,百花香散。再说姚兰城在耗子城被虞子蓠一阵大闹出了大丑之后,请了几天假不到衙门办公。连曼知道他是在窑馆给人家逮住一顿痛打,心里竟也十分高兴,姚兰城又yin脾气又臭,连曼平时也只是在他身后抱怨,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下好了,不知哪个侠士痛下打手,替她解了心头怨气。连曼心里虽高兴,面上却一点不显现出来,毕竟舜英新亡,她还要讨好丈夫和老夫人以求坐上正室的位置。姚兰城正趴在床上养伤,嘴里不停地骂着。“没胆的王八羔子!出门撞了瘟神了,碰上这等疯子!”他边骂边想着那天的事,一想到自己居然给他扒了个精光牵牛一样牵出来□□,姚兰城顿觉再无脸面出去见人。他细细推想揣测,到底是谁让他受这种巨大羞辱?他思来想去,脑子里都是那首羞辱他的四句诗,“姓姚名兰城,身为给事卿。昨日新亡妻,今日柳枝栖”,这事分明是和舜英有关!“知道舜英这事的人只家里这几个,连曼?决不是她,她我还不清楚,面上jiejie长jiejie短,暗地里巴不得舜英归天,她是决不会替舜英抱不平的。那还有谁呢?娘?那就更不可能了。”姚兰城忍着脊背上的疼痛,忽而想到一人,登时大叫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找人来整我!小贱人!我饶不了你!”姚兰城一面想着一面向房外大喊道:“来人!”正巧连曼炖了补品来看他,听见他大声叫唤,连忙柔声答应过去:“这呢,爷什么事?”她边应边推门往里走,看见姚兰城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似正在大怒上。连曼小心将东西放到桌上,轻声带笑问道:“什么事惹爷不高兴了?”“什么事?哼!”姚兰城忽而厉声说,“把雨燕那小贱人带过来!今日我要打死她!”连曼见姚兰城面带杀色,语含杀机,大吃一惊,他以前再怎么过分,也还注意些伪装风度,这回看来是什么也不要,完全撕破脸皮了。姚兰城见连曼怔在那里,又大喝一声道:“你聋了吗!去将那小贱人带过来!”连曼吓得倒退一步,连忙出门去寻雨燕。雨燕回姚家这两日,看见姚兰城果然被虞子蓠打得不能着地,一面心里大叫痛快,一面告慰舜英在天之灵。她回来时虞子蓠已经交代,叫她什么时候到虞府来都可以,想什么时候离开姚家便可以什么时候离开,不需顾虑其他的事情。雨燕还没瞧见姚兰城到衙门办公遭人嘲笑钻地无门的样子,因此还想再待一段时间,她要看着这个伪君子被人揭下面具后是什么样子。这时她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连曼亲自找来了,冷冷向她说道:“爷要见你,快跟我过去。”雨燕手持花壶问道:“爷有什么事吗?”连曼道:“我哪里知道,你快跟我过去就是!”雨燕只得跟随连曼过来。姚兰城越想越气,热血灌上脑门,不等雨燕过来,已经在房里大发雷霆。雨燕在外面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她不知道姚兰城又突发什么神经,连曼也不让她住脚,两人进房来。姚兰城一看见雨燕进来便一手cao起床边连曼坐的椅子奋力朝雨燕砸去,幸而他是卧着不方便,那椅子只轻微打到雨燕腿上,但雨燕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姚兰城指着雨燕大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是谁教唆你来害我的,我姚兰城有什么对不住你们主仆,你们到姚家来吃穿用度哪一样缺了你们的?你们一个一个这么来寻我的晦气,都巴不得看我笑话呢吧,老子告诉你们!让我难看的,我一个也饶不过!”姚兰城骂得满脸通红,又向连曼大声道,“你找两个执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