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过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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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过来 上
夜幕笼罩,灯火如豆。
赵宛媞揉了揉眼睛,已剪过几次灯芯,终于把最后一卷看完,这是一册地理游记,她写好注,把它放到分类好的一摞竹简上面。
捏捏肩膀,赵宛媞往窗外望了一眼,柳儿坐在院子里烧火,给赵香云准备今晚的药。
难得的安宁,她起来走到门边,抬头看了看月亮。
已很晚,完颜什古应该不会来了吧。
和柳儿说几句闲话,平平常常,却是温馨,柳儿显然比在金营里时好了很多,不再死气沉沉,愁眉苦脸,她在后山摘到些野果,装在竹篮里,很高兴,让赵宛媞尝尝。
她的年岁也不大,粗黑的眉,两颗眼睛乌黑,笑起来格外真挚纯洁。
真好,赵宛媞心里生暖,咬一口果子,汁水丰沛,特别甜。
疲惫散了许多,她吃完果子,轻手轻脚转进隔壁屋子,想看看赵香云有没有醒。
一盏油灯,光有些黯淡,赵香云安静地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睛空空地盯着地面。
“香云。”
心疼,赵宛媞坐到床侧,握住她冰凉的手,露出笑容,柔和地注视着她,努力用自己的温度暖着她,轻声细语,像是唤醒一个熟睡的孩子,“告诉jiejie,伤口还疼吗?”
“嗯......”
点头,又摇摇头,赵香云眼睛泛红,被凌辱的从来不止身体,她颤了颤,眸里一汪清泪,她忽然扑到赵宛媞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脖子。
话未落,泪先流。
赵宛媞心疼得打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赵香云,伤痕累累,也许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她只能抱住她,轻轻拍抚她的后背,“香云,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呜,五姐,我真的好累......”
放声大哭,城破之前,她刚刚及笄,待字闺阁,满心憧憬。
初合双鬟学画眉,未知心事属他谁。
哭到抽噎,赵宛媞听得心酸,多少美好尚且没有发生,便已消散无影,与天下繁华的美梦一起沉沦,埋葬于金人铁蹄踏破的城池之下。
抱着赵香云,任她发泄,等她哭累了,赵宛媞温柔替她擦去眼泪,一遍遍说着安慰的话。
直到看着meimei睡下,她才出来,却见柳儿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是她来了。
示意柳儿进屋,赵宛媞深吸一口气,垂下眸,扯扯衣衫,规矩地走进屋。
“说完了?”
完颜什古已经在等她,手支着下巴,声音懒懒的,赵宛媞有点惊讶,抬起头,才发现她竟然只穿着贴身的内衫,裹胸的白布褪在旁边。
内衫领口微微敞开,鲜少展露的胸部露出一线沟壑,披散开的黑色长发垂过肩膀,将本来限制着的,属于女子的那一面彻底释放。
如花似玉,唇红齿白,尚在青春好年华,却早早沉淀出稳重和冷静,不是闺阁养出的精贵娘子,细风扶柳,更多是放纵生长的韧劲,充满生的活力,美而不娇,柔而不弱。
赵宛媞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十分微妙,很不适应地抿了抿唇。
完颜什古坐在床上,懒心无常,疲惫厌倦,经历那场不愉快的筵席,她的心情很糟糕,她不是来发泄的,只是很累,从身到心都被囚禁,挣脱不开的累。
赵宛媞还站在那里不动,完颜什古挑她一眼,却没有发火的力气,反而因为疲惫显出些温和,她懒懒地抬起手,“过来。”
“......”
不想去,可不得不做,赵宛媞又低下头,慢腾腾挪着步子走到完颜什古面前。
呵,完颜什古轻轻笑一声,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赵宛媞像个木头,不出声不说话,好一番尴尬之后,完颜什古忽然问她:“你meimei几岁?”
“十五。”
“哦,那算不小了。”
到及笄,便是该嫁人的姑娘,完颜什古没恶意,十五岁的时候,她已经跟着完颜宗望和完颜京在战场上冲杀,开始积攒声望,建功立业。
“不小?”
岂料,触了赵宛媞的伤心,她的meimei如此无辜,闺阁未出,在金贼眼里却是不小了?
不禁目露悲愤,赵宛媞瞪着完颜什古,一股郁结的怒气在心口膨胀,她声音拔高,几乎用质问的口气:“所以,她就合该受这罪?遭这些折磨?”
好心好意,却给她一顿吼,完颜什古愣了愣,继而也生气。
今夜已经相当不顺心,她还愁没处发火呢,正要怒斥赵宛媞不识好歹,莫名其妙拿她撒气,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宴席上,那些被逼作陪的女子的模样。
她对赵宛媞有隐隐不明的情愫,对这些女子的怜悯自然比从前多几分,才会问起赵香云。
顿时,火气全无,完颜什古软下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上了战场,所以才说......她不算小。”
十岁学射箭,十二岁第一次杀人,十五岁上战场,完颜什古也曾经非常害怕,受过许多伤,她试图为自己辩解,却看见赵宛媞把头扭过去。
显然,她并不想听她废话。
陷入死寂,晦暗不明的情思连着被误解的委屈,两相纠葛,一会儿难受一会儿烦躁,胸口闷得很,倒让完颜什古脾气上来,冷哼一声,上床躺下,背对着赵宛媞。
天,我在做什么?
其实,赵宛媞是后悔又冲动,好像知道完颜什古对她有意之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回更过分,她走到床侧,俯身凑近完颜什古,小心地碰碰她的手。
“郡主,刚刚我.......啊~”
猛地被她拽上床,赵宛媞脸色一下通红,完颜什古表情冷淡,故意掐她一下,正在xue道上,叫赵宛媞的手臂登时酸麻。
“谁让你不知好歹!”
赵宛媞咬唇不语,完颜什古微微昂起下巴,一副倨傲模样,给她受会儿罪,才把人拉到自己腿上跨坐着,然后再点一次xue位。
右臂恢复,赵宛媞低着头,隐忍地不做声。
罢了,完颜什古暗道:被她凶两句,总比被她咬一口好。
气来得快,消弭得更快,完颜什古见赵宛媞低着头,一副乖顺模样,不禁好笑,忽然,见一缕青丝滑到她额前,便伸出手,指尖勾起发丝,替她捋到耳后。
她真美。
一切平静,眼底自然映进她清丽的美貌,完颜什古一阵痴,尤爱她娇容桃红的一点艳,只觉得迷醉,再多心思都被挤走,飘飘欲仙。
半晌,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葵水可走干净了?还疼不疼?”
“......不疼。”
“可能要你了?”
语气温柔,言语却莽撞,仿佛吹锣打鼓地把那点儿yin荡春事摆上来。
完颜什古实在不懂什么是含蓄,直来直往。
眼神灼灼,一双绿眸亮晶晶的,盯着她看,坦荡得令人羞耻,赵宛媞双颊越发红润,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飞出去躲开这个不知羞的文盲!
来葵水的时候,完颜什古除了那次舔她的乳,之后都规规矩矩,每日晚上过来,给她用揉腹,拿蒸烫的药巾按摩热敷,缓去她的不适和冷痛。
甚至半夜起来烧水给她擦流出的污血,半点不嫌。
脸颊guntang,赵宛媞对上完颜什古期待的目光,心脏跳得飞快。
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