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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煜瞄他一眼,深黑的眸光如寒夜般冰冷,“不要自作多情。”他丢了烟,双手搭在领带上,往里束紧,西装挺括,转身往回走。姜霍不甘心,他开口喊住他:“严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我睡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守着她吗!”严煜单手插在西裤兜里,背对着姜霍,身影在花园壁灯下拉得长长细细,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反而冷静得令人害怕。他说:“姜霍,你可真自私。”姜霍走上去,他试图拦住严煜:“严煜,我不信你会这么大方,你是不是酝酿什么复仇计划?我告诉你……”话未说完,对面严煜的眼神落下来。姜霍止住,不由地后退一步。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是严煜的气场却压得他无法与之直视。严煜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从始至终,安安都是我的妻子,娶她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屋子里其他几个人。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们什么心思吗?不点破,只是因为想要看你们笑话罢了。”姜霍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这回轮到严煜发起攻势。他迈开四十四码小牛皮鞋,一脚踩上姜霍的鞋尖,面上神情从容不迫,薄薄的唇仿若刀片,每个字都透着尖酸刻薄:“看了三个月,还没死心吗?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谁比我更适合和赵安安在一起,我和她有两年的夫妻生活,你有什么?”姜霍胸口一闷,他倔强地昂起下巴:“严煜,自从她失忆那天起,我们所有人的起跑线都已经归零,大家都一样,更何况你们的夫妻生活,连小情侣同居都算不上。”严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眼里涌起一抹嘲讽的意味,盯得姜霍头皮发麻。严煜:“刚才你说你和安安发生过关系,是指安安约你们出去喝酒的那天吗?”姜霍一顿,继而点点头:“对。”严煜靠得更近:“你是不是想说,安安喝醉了,所以才和你发生了关系?”姜霍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个之所以然,只能一味地咬紧牙关:“是。”严煜抬手随意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姜霍,你可真豁的出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姜霍站直了身体。来之前他已经想清楚,反正迟早是要摊牌的,现在安安的胎已经稳下来,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他知道,他是害怕赵安安突然想起来,那么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姜霍:“我把姜家的医院送给你,你和安安签离婚协议。”严煜轻笑起来,像是黑夜中隐藏着的吸血鬼,他笑道:“姜家的那点子产业,你觉得我能瞧上?姜霍,你未免太看不起赵安安在我心中的价值了,她要是知道你和我说这种话,你说她会怎样?”姜霍愣住。严煜低头,他贴在姜霍的耳边,好心提醒:“她赵安安,生是我严煜的人,死是我严煜的鬼。她就算喝醉酒一百遍,和她酒后乱性的那个人,也只会是我。”姜霍攥紧拳头。许久,等严煜远远离去,姜霍才从愤怒与嫉妒的情绪中平静下来。他本是来刺激严煜的,却反过来被严煜刺激了一番。但是没关系。他还有王牌在手。没过几天,鉴定报告出来,不等赵安安开口,姜霍就主动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回了严家。严煜不在客厅,其他三个在陪赵安安打麻将。姜霍风风火火从外面回来,将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放,正经严肃:“你们过来下,我有重要的事宣布。”赵安安刚好糊个清一色,赢得满盆钵满,她高高兴兴地站起来,立马就有佣人相扶。“什么事呀?看你急得一头汗。”姜霍的目光从赵安安的肚子一掠而过。她瘦,肚子四个月了还不怎么显形,衣服一盖,根本看不出。其他三个男人已经坐定,就等着严煜了。姜霍:“严煜哪去了?”赵安安指了指楼上:“他在洗澡,你要等他吗?”姜霍哪里等得及,他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跳出来,他打开文件袋,没有递给赵安安,而是摊开在茶几上,“这是安安肚子里孩子的亲子鉴定。”一共五份,他按照名字分别递出去。五份里,只有一份是匹配的。赵安安往前看去,唯一匹配的文件上,名字那栏,写着姜霍两个大字。严之南第一个跳脚,“这不可能!安安的孩子,明明是我的!”唐既哲摘下眼镜,眼神忧郁,眉头紧锁:“不,她的孩子,是我的。”剩下一个吃水果的元远:“我以为是我的咧。”姜霍捏住他的那份匹配报告,一字一字,声音清亮有力:“事实摆在眼前,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孩子的爸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话音刚落,楼上严煜的声音传来:“姜霍,你托人在亲子鉴定上动过手脚了吧,医院是你家开的,亲子鉴定在你家做,你要搞事,轻易而举。”一针见血。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瞪过去。严之南奶声奶气嘟嚷:“哇,姜霍,你也太卑鄙了。”唐既哲深沉脸:“姜霍,你这样做,就有点不择手段了。”元远继续啃苹果。严煜悠闲自在地从楼上下来,他刚洗过澡,穿着白色浴袍,五分湿的黑发在灯光照耀下,浓密发亮。严煜在沙发上坐下,冲赵安安勾了勾手指。赵安安思忖半秒,立马坐过去,牢牢抱住他这颗大腿:“老公。”严煜揽住赵安安的肩头,漫不经心地说:“瞒了我这么久,现在总该说实话了吧。”赵安安心头一咯噔,条件反射性地表示:“老公,我什么都不知道。”严煜:“乖,我没让你说,我是让他们交待。”他指了指姜霍:“姜霍已经交待过,你们三个随便谁起个头。”赵安安心里一沉,索性埋头扎进严煜怀里,她手里握着手机,准备随时叫救护车和警察。事已至此,大家也就懒得遮掩了。严之南第一个跪下,哭得泪流满面,检讨自己不是人,最后不忘加一句:“哥,如果你要将我赶出严家,我无怨无悔,但是我想照顾安安,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两个。”唐既哲:“严煜,你想怎么报复都行,但是请你不要迁怒到安安身上。”严煜看一眼元远。元远正在啃最后一口,差点噎住,他的话简单朴实:“我希望你郑重考虑下,孩子是无辜的,不要让孩子没有爸爸。”严煜点点头,他冷峻的面庞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所以说,你们都认为自己那一天在饭局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