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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床尾:“我觉得白导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可能会亲自过来把你拉去医院肌注快速退烧。”向歌长长的叹了口气:“角色压抑也就算了,我还要时刻面对领导考核。”宫茉没听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向歌摇摇头,认命地一点一点把身上缠着的被子滚下来,从里面爬出来。她抓着头发进去洗澡的时候,宫茉刚好电话响了。向歌看着时间还够,慢吞吞地洗了个澡,还没等出来,宫茉直接开了洗手间门进来。向歌人刚从浴室里出来,光着身子在擦头发,听见声音,呆愣的转过头来看她。宫助理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波澜不惊和她对视。向歌歪了下脑袋,想了想,开始平板地背台词:“啊,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宫茉没什么反应,顺手从旁边抽了浴巾递到向歌面前。向歌无趣的撇撇嘴,接过浴巾把自己包起来,才缓慢地继续擦头发。宫茉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似乎是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你现在已经稍微有点小名气了,你知道吧。”向歌漫不经心擦头发:“知道嘛,负面的名气,没名气没演技名不见经传小模特飞上枝头演女一什么的?”宫茉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也不全是,也有些喜欢你的小粉丝,后援团已经搞出来了。”向歌“啊”了一声,似乎完全没想到,表情有点惊讶:“我的吗?”她反应过来,吊着眼梢抛了个媚眼过去,“因为我很招人喜欢啊,我已经想象得到等这部片子拍完作用百万小迷妹的样子。”“前提是,这件事情说得过去,”宫茉面无表情,近乎严肃的看着她,手机举到她面前,“公司虽然说从来没问过你的家庭情况,但是这种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也好让危机公关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向歌抬眼看了一眼她手机屏幕,擦着头发的手顿住。那是一段视频,侧面有点斜的角度,从向歌的斜后方拍过去。穿着名牌裙子的女人站在一个苍老的保洁员面前,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那道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声音。“你死了,我出钱办葬礼,但是也仅限于此。我不会去看你的,今天是最后一面,以后我不想在任何情况下,以任何一种形式见到你,一眼都不想,也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男人的表情近乎哀求了,手在颤抖,苍老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可是她像没看见一样,语气没有丝毫的软化。“你别想从我这里求得救赎和心安,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洗清罪孽。”向歌平静看完整段,突然低低笑了一声。她退出视频,舔着唇角笑:“从上帝视角来看,我好冷酷啊,我怎么觉得我当时语调还挺活泼轻快的。”宫茉皱了皱眉,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满,却没说话。向歌拉着浴巾走出洗手间,站到床边开始换衣服,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那我今天去剧组会不会被围起来骂?”宫茉看着她把浴巾甩在床位,裸露着身子背对着她拿起旁边的内衣穿,挫败地叹了口气:“这视频是从你后面拍的,走廊摄像头没拍到人,但是镜头是晃动的,可能是站了死角,当时你注意到身后有人吗?”向歌已经穿好了内衣,正在系衬衫扣子,闻言手上动作顿住。只几秒,她重新垂下头去,把剩下的扣子扣好“没有,”她淡淡说,“没有人。”第52章快乐明星对于被爆出绯闻应该已经习以为常,有各种应对方式,然而一旦涉及到这种问题,好像事情就不太一样了。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老人的赡养问题向来格外敏感且严重。向歌坐在酒店沙发里把玩着手机,甚至根本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被喷成了筛子。面前茶几上支着平板,上面宋执的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向歌表情没什么变化,微微歪了歪头,懒散的倚靠进沙发里:“这段视频被剪过。”宋执挑了下眉。“这人视频剪的还不错,我中间还说了些别的话,这段里通通没有的,只留了这几句下来。”向歌扬了扬头,随手拽过旁边的一个靠枕垫在自己脑袋后面,还呵呵笑了两声,“看起来是很讨厌我啊。”宋执单手捂着嘴巴,指尖在脸侧点了两下:“你中间还说了什么。”“记不清了,而且我也没录音,难道我空口说出去别人就会信吗?”向歌懒洋洋说,“说不定还会说我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情还不承认该被乱棍打死五马分尸——之类的。”宋执长长的出了口气,看起来有些头疼的样子:“我怎么会选了个你这么麻烦的,我捧谁不好?”向歌佯装讶异:“不是因为我长得最好看?”“……”宋执倒“嘶”了一声,看起来很想隔着屏幕把手边的烟灰缸丢过去的样子:“我的意思就是,你赶紧把事情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了,才好帮你想出应对策略。”向歌想了想,再次开口,平缓的背台词:“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二丫,你不相信我了吗?”“……”宋执磨牙,警告似的阴沉语气:“向歌。”向歌撇撇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你跟你爸什么矛盾,”宋执不耐烦,“他出轨了?”向歌摇摇头:“他打我。”“……”宋执没反应过来:“啥?”“他打我,所以我不想看见他。”宋执深吸口气,根本没往那边想,只觉得像个小女孩子在闹性子:“我爸也经常打我。”向歌没说话,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她放下手里的抱枕,身子往前倾了倾,头整个凑到平板镜头前,抬手撩起了头发,侧头,露出耳后的一块肌肤。视频的像素看起来还稍微差了一些,坐在向歌旁边的宫茉却看了个清清楚楚。狰狞可怖的一道疤,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视频另一端,宋执也沉默了。向歌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小时候父母离异,我妈走了以后他就疯了,”她顿了顿,开玩笑似的,“所以肯定不是你爸打你那种打法啊。”宋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向歌有点意外的抬眼。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么问就是在让她自己考虑选择,征求她的意见。向歌是个极其骄傲的人,她有在宋执看来毫无意义的坚持和自尊,这种事情她不会想让任何人知道。宋执突然想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