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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相当的姑娘,我和你没有希望,我也不会做妾的。”“我从来也没想过让你做妾。”其沛恨不得指天发誓,“你要是不信我,等我考中庶吉士,有了俸禄,可以养妻活儿,我就……我就离开家,到时候婚事自主,咱们再成亲。”“谁让你离家了!”岁岁声音扬起来,隔着一道车帘的其姝与裴子昂听得清清楚楚,“我自己没有爹娘知道没有爹娘的苦,怎么可能撺掇着有爹娘的人不要爹娘!而且我自己有本事,会赚钱养家,不用指望男人养妻活儿。我比较看重男人的诚意,至于他有没有本事,我根本无所谓。只要他真心实意对我好,我养他也不是问题。”“你说他们有没有戏?”其姝拽着裴子昂的衣襟,小声问,“能不能想办法帮一把。”她和裴萱一样,在可选择的范围内,当然希望有性情相投、相处得好的人做嫂子,可岁岁的身份确实是个硬伤。裴子昂少见地犯了难,其沛如今还是完全依靠家中,又怎么可能不听父母安排。真让他离家靠岁岁养?啧,太丢人了。“等秋闱他考中了再说吧。”考中了他可以适当时候帮扶一把,考不中……就只能再等三年。四个人在郊外玩得十分开心,傍晚时借宿在寺庙里。其姝玩得累了,沾床就着,半夜里忽然觉得床铺震颤,将她震得醒了过来。“我很累了,你不要!”她以为裴子昂不甘寂寞,又嫌弃又埋怨。裴子昂反应比她快,直接将人抱起来下了床,从屏风上扯了一件披风把其姝裹住,直接抱出屋去。其姝这才发现,震动得不是床铺,而是整个大地。第79章命中注定地动山摇。其姝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惊慌失措地攀着裴子昂的肩头,把他当成了定海神针。裴子昂尚算镇定,还记得踹开岁岁与其沛歇息的厢房的大门,喊他们出来避难。岁岁动作很快,跑到院子里没见到其沛人影,扭身返回去,很快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出来。寺庙地广人希,他们在四面开阔的大雄宝殿前的空场上待了整晚,周围全是僧侣们齐声念经的声音,心中恐惧也平复了许多。天蒙蒙亮时,四人便起身往城里去。一路上到处有见受灾的百姓,断壁残垣,惨象丛生。初时,他们还会施舍些金银以示安抚。很快便发现灾情实在太重,只靠四人之力,能做得太过微薄。于是立定心思,快马加鞭进了城。京城里虽然也有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但总体来说城里的居民比城外富庶,居住的房屋更坚固,灾情也不那么严重。宪王府与定北侯府更不必说,或有一两处跌了房檐、墙面裂缝,都不是大事,也没有人受伤丧命。裴子昂直接把其姝安置在定北侯府,大灾大难,还是让她跟着亲爹亲娘更放心些。虽然出事时未必能有多大帮助,至少不用担心暗中下绊子——裴子昂毕竟是皇帝亲卫,越是有天灾人祸时越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妻子身边,还得进宫去保护圣驾。其姝与家人一起待在后花园地势平坦,四面开阔的地方。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明月高悬,草草用过晚膳,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才见到裴子昂与二伯父尚永安并肩归来。“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在河北魏县,京城不是震中,大家不用太担心,就算再有余震也不会严重,都回屋歇着吧。”裴子昂言简意赅惯了,很多人听不懂。同样在御书房待了一天的尚永安不紧不慢地把地动的理论解释一遍,众人这才放心散开。“都和衣睡,能歇在次间就别进寝间,真有事时跑出来也快。”尚永安不放心地叮嘱。其姝与裴子昂便歇在她出嫁前闺房的次间。今天谁也没有心情做这样那样的事,其姝乖乖地依偎在裴子昂怀里对他说起白天的事。“我陪着爹爹去了隆盛一趟,银库都好端端的,没有事。掌柜伙计也都平安。岁岁回家去帮你取换洗衣服时,听说子昱昨夜受了惊吓,一直啼哭不止,还有发热的迹象。我便让年年去帮他调理了一下,说是已经没事,安睡了。”裴子昱是宪王府的八郡王,永兴十六年端午,也就是齐湘撞船那时,宪王妃怀着的就是他。一个将将两岁的幼童,裴子昂就是要与人计较为难也不会是他,对于其姝的安排自然没有异议,只是拍哄着她一起睡了。一夜无事。只是小雨变成了暴雨,如注一般连下了三日三夜。地动加上大雨,灾情比原先更加严重。京西定河的水位也连连上涨。朝中响起一片称颂齐远芳的声音,都说若不是他当年主持修建了水坝,如今恐怕就要再加上洪水,地动时没出事的百姓也难活命了。为了稳定民心,也为了给已成年的太子立威,雨停后,皇帝派太子连夜出城,到灾区赈灾。谁知,就在同一天,被赞颂连连的水坝忽然坍塌,良田变泽国,葬送了许多性命。途径该处的太子仪仗也全军覆灭,无一生还。其姝听到这个消息时正盘腿坐在自家大炕上。她已经一天没下过地了。不为别的,洪水太汹涌,京城里也不能幸免,屋外的水能没小腿,早晨裴子昂与尚永安进宫去都是划着船走的,屋里少不得也积了水。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太子难过多,还是为裴子昂高兴多。只觉得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年年从阎罗王里抢回太子一条命,却改不了他英年早逝的命运。至于裴子昂,戏文里唱的真龙天子,大概就是指他了。第80章掏心挖肺真龙天子裴子昂乘船回到家中时,受到新婚妻子前所未有的亲自服侍更衣的优待。受宠若惊的他捏着其姝日渐圆润的脸颊,笑问:“可是今日闯了什么祸?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才闯祸呢!”其姝老大不高兴,把手里的中衣丢给他,往炕里躲开。裴子昂将她抓回来,“我就只回来歇一会儿,太子出事,皇伯父龙体欠安,宫里事情多走不开。可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我也想着回来看你,你到好,老是对我发脾气。”其姝闻言,仰头亲了亲他。她从来没有主动亲热到这个地步,裴子昂一时竟也愣住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他追问,完全和平时不一样。其姝觉得他不解风情,“我就是……你将来……也不许有别人!”她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裴子昂只是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