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算计的加茂宪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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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很高兴见到你?” 绘美坐在榻榻米上,双腿晃来晃去,看起来十分悠闲,面前的小桌子上还摆着没有吃完的午饭。她看着闯进来的加茂宪纪,挥了挥手,同他打了个招呼。 “西园寺绘美?” 加茂宪纪似乎是难以置信一样,眼睛都睁开了,往后退了几步。绘美点点头,朝链子的方向挪了挪,拍了拍她空出来的榻榻米的那个位置,示意他坐到这里来。 “嗯哼,是我哦,但你看到我了也意味着你没办法离开这里了。你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咒力用不出来了吧。” 加茂宪纪没有说话,在别人看来,他似乎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其实,他是在暗自调用自己的咒力。果然如同绘美所说的那样,咒力完全动用不了,他现在和一个有力气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加茂宪纪打量着面前的绘美,目光锁定在她脚上的镣铐处。他不是不了解东京咒术高专的那些人弄出的动静,相反,他很了解,毕竟早在他去东京咒术高专参加姐妹校交流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全靠自身实力以及离谱的术式成为特级咒术师人。再加上西园寺绘美是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年青一代,所以,他早就将此人记上了心。 “你一直都在这里?” 加茂宪纪放松了自己的动作,在西园寺绘美的面前蹲下,研究着她脚上的那个咒具。毕竟她是特级咒术师,将她解放出来,对他也有好处,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被困到什么地方。他是无意识闯进来的,因为发现这里的咒术痕迹和家里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样,这附近的咒力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让人十分怀疑。 “应该不是一直,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但是以前肯定不是这里。这里是加茂家?” 加茂宪纪虽然是在研究那个脚铐,但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移向绘美那白嫩的脚背。因为脚铐的原因,绘美不爱穿鞋,穿了脚铐会和鞋子互相摩擦,让她十分不舒服,所以,她一直都是赤脚。白皙的肌肤在加茂宪纪的眼睛里晃荡,他闭上眼睛,恢复成眯眯眼的状态。 “是的,这里是加茂家的禁地,我觉得这里有蹊跷才进来的。看来,这里的问题确实很大。” 加茂宪纪没有坐在绘美的身边,而是找了一个的地方席地而坐,看样子他一时半会从这个地方也出不去,只能期望他没有去上课,他的朋友们会发现吧。他看着自己前方的地面发呆,却因为眼睛是闭上的,绘美只以为是他在思考自己怎么样才能逃离出这个地方。 绘美眼看这个人已经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说什么,又躺在了榻榻米上。羂索并不经常来这,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算是身体的异样,她也已经能忍受了。她不想让自己对羂索造成依赖,所以她的“皮肤饥渴症”她一点没对羂索说。 房间里有了一个温热的活人,绘美感觉自己的身体各处的皮肤又开始发痒了。这几天都不是什么好天气,雨哗啦啦地下,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和房间里两个人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加茂,我的易感期快到了,你的呢?” 绘美没有时间判断的东西,她不知道上次自己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但她对自己易感期的中间时间有一点概念。毕竟在无法判断时间的情况下,有着固定间隔时间的易感期便成了她用来恒定时间的手段。 加茂宪纪听见绘美的话,愣住了。他自然是听说过西园寺绘美这个人的性别争议的。虽然报上去的是alpha,但她和五条悟、夏油杰和伏黑甚尔三个人的纠缠,让她是咒术界唯一enigma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大大上升那她易感期释放的信息素,足以让他发情。 他想到家里长辈的安排,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去,没有回答绘美的问题。绘美没等到加茂宪纪的回答,转过身看着他。她自然是知道这个人在家族里复杂的关系。明明是个庶子,却拥有加茂家的家族术式「赤血cao术」,因为拥有,所以被加茂家谎称为嫡子而进行培养。 他的母亲是一个备受家庭冷落和欺压的侧室,也不知道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被迫离开的,加茂宪纪一直想重新见到他的母亲,只是,真的还能见到吗?加茂家的手段,她知道一些。 她上次可听到了加茂家主和她父亲的讲话,加茂家那边想把她接过去,让加茂宪纪怀上孩子。现在的家主正值壮年,他们等的,是加茂宪纪的孩子,就算加茂宪纪死了,他孩子那一条的亲属关系也有更大的概率可以觉醒家族术式。 或者,加茂家甚至和羂索达成了一致,加茂宪纪能够闯进这个房间,并不是偶然。绘美的眼睛微眯,盯着加茂宪纪,加茂宪纪感受到绘美对他的窥伺,转头向她看去,却被她甜美的笑容刺到,红着脸扭头。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她可真不是个人。绘美慢慢挪动着铁链,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榻榻米上。 她都不用思考了,加茂宪纪会在她易感期快到的时候进这个房间,绝对是故意的,而且直到加茂宪纪怀孕,可能他都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可惜,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未成年的enigma,没办法让人怀孕。咒术师鲜少会出现enigma,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加茂宪纪怕是要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了,绘美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顺其自然吧,反正这个错怎么都轮不到她身上。两人间的气氛重新变为沉寂,加茂宪纪看起来丝毫不慌,他就那样坐在那个地面上,没有挪动半分。 屋子里太阳的光线由明亮慢慢变暗,属于白炽灯那强烈的光线充斥,加茂宪纪皱了皱眉,扭头看着依旧在榻榻米上安眠的绘美,他张了张嘴,却又想到了什么,又将嘴给闭了起来。绘美此刻已经睡着了,她的睡颜吸引着加茂宪纪的目光。绘美不舒服地发出“唔”的嘤咛,加茂宪纪脸一红,迅速转过头去。 “嗯——加茂你整晚没睡吗?” 绘美醒来的时候,加茂宪纪仍旧坐在那块地方,要是她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这个人一晚上,硬是一点没挪,腿估计都麻了吧,绘美看向加茂宪纪跪坐的双腿,摇了摇头。 “休息了一会。” 加茂宪纪没多说,他站起来,踉跄了两下,试着推了推门,惊讶地发现门能够被推开,门外的木板上放着的,是两盘看起来很美味的早餐。看着早餐的份量,绘美也没什么好想的了,她走过去,链子摩擦着地板,发出难听的声音,加茂宪纪此时已经出门了,他直直冲着院门的方向走去,就在马上要触及院门的地方,他被一个透明的屏障给拦住了。 绘美将两份早餐都端了进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昨天的餐盘已经被绘美整理好放在了外面,她看着依旧在做徒劳功夫的加茂宪纪,倒也没想着阻止,只是坐在那,看着加茂宪纪挣扎,链子随着绘美脚部的摇摆和木板发生碰撞。观察了一会,她看着加茂宪纪从充满希望再到失落,就像是看着别人玩了一次过山车。 “加茂,我要是你的话,我在看到早餐份数的时候,我就不会去干这种事情了。” 怕了拍自己的裙子,绘美转身走了进去,没有转变发生的事情看一次就够了,多了也蛮无趣的,毕竟这种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绘美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视线便被餐盘上的一张纸条吸引了过去。 “距离你的易感期到来,还有五天。” 绘美是直接念出来的,门外的加茂宪纪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身体一愣,僵硬在原地,他哪还不明白这一些发生的原因。他整个人阴沉着气场,坐在绘美的对面,一声不吭地吃着饭。 “你不愿意的话,没人能逼你的,加茂,到时候你直接把门关紧,无论出现什么声音都别打开门,等我自己打开就好了,只是可能要委屈你帮我守门了。” 绘美的语气平淡地就像在处理一件无所谓的小事。加茂宪纪夹菜的筷子停了停,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但绘美知道,他这是同意的意思,两人之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绘美今天没有偷懒地在榻榻米上休息,而是转移到了房间里那个只有平时和羂索一起zuoai的时候才启用的大床,而那个绘美睡大了一点点,而加茂宪纪睡小了一点点的榻榻米,则正式变成了他的床榻。 五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早上,绘美将加茂宪纪赶出来房间,把自己蒙在一个被窝里,静静等待着易感期的到来。 加茂宪纪揣着手站在门前,静静感受着从门的缝隙里散逸出来的绘美的信息素。他望向天空,乌云密布,像是马上就要下一场极大的暴雨。瞬间如同倾盆一样的大雨击打着屋檐,“滴滴答答”的声音冲刷着加茂宪纪的耳朵,他听不到屋里绘美低沉的喘息了。 空气里那股属于enigm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他的鼻间是浓烈的迷迭香,耳边是雨滴拍打木板的声音,他咬咬牙,转身打开门,坚定的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他慢慢合上了门,万物似乎重归平静。 在结界外的羂索注视着加茂宪纪的一举一动,他面上没有变化,垂下的手攥紧又松开。在如愿听到屋子里传来的rou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他闭了闭眼,离开了这里,背影带着怅然若失。 他真的如愿了吗?他不知道,但他,应该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