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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实在是因为他之前就已经被横江豹暴揍,脸都歪了,此时能说出话来都已是横江豹手下留情了。对于企图偷走自己孩子的人,搁在从前,横江豹绝不会放过他。只不过如今桑红衣需要揍他发泄,它这才饶他一命。横江豹可是看的清楚,这个长得挺好看的倒霉玩意儿,人类口中常说的小白脸,跟这个看不清境界的女人之间绝对是有仇的。不说别的,就看这女子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样子,它就觉得这小白脸不会有好下场。它也乐见其成,只是冷冷的在后头看热闹。桑红衣心里头挺乐的,从前在宗门里,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修为,所以哪怕遇到方逆鳞和高付率的挑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就过去了。再加上有二长老和越人歌替自己出气,就算自己不亲自出面,也不愁不解气。不过,不能亲自动手总是个遗憾,所以今日有这样的机会,她实在是不太想放过。桑红衣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神色惊恐的高付率,神情看起来颇有些阴测测道:“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泥……泥药坐甚磨……窝搞苏泥……(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高付率说句话脸都疼,可看着桑红衣那像是要非礼他一样的眼神,他就觉得全身都疼。“说人话。”桑红衣摇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小白脸在说什么。“泥药干尚海窝……窝实付是补回放锅里的。(你要敢伤害我……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高付率忍着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你小子胆子倒挺肥啊,还想把你师父放锅里?”桑红衣眼睛一亮。高付率都要哭了。这货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呢?“我其实是支持你的,我早就想把他炖了,可惜没有合适的锅。”桑红衣很认真的点头道。高付率泪流满面。咱能不能不这么认真的讨论怎么炖他师父这件事?看着兴致勃勃还在计算火候的桑红衣,高付率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师父似乎给自己找了件天大的麻烦。可想想桑红衣那废物的体质,又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若不是横江豹的帮忙,就凭这个废物能做些什么?高付率沉默,可惜心事几乎写在了脸上。那已经扭曲的眉目之间,似乎对她与生俱来的蔑视不经意便会流露,甚至于不屑于遮掩。桑红衣冷笑了。高付率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说实在的,这小白脸现在已经很惨了,原本一张倾倒众生的脸,此刻就跟被狗啃了似的。头发蓬乱,眼窝青紫,鼻子塌陷,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浑身还直哆嗦,可见横江豹在将他抓来之前没少折磨他。他这副凄惨的模样都让她不忍心继续欺负他了,可偏偏事到如今他还敢摆脸子给她看。桑红衣一直就看这家伙不顺眼。受了八长老方逆鳞指使,这个高付率身先士卒的在宗里拉起了反对她的大旗。不说平日里如何找茬,光是散播各种谣言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清。而散布最多的就是她是废物这件事。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多会被有意无意的提及她的废物事迹,以至于那些不了解情况的,对于她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明明是个废物却还顶着长老的身份,狐假虎威,令人作呕。这样的言论,桑红衣已经听过许多次了。她只是懒得出面解释罢了,但似乎又被灵丹峰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认为是她心虚,于是各种造谣就更是没完没了。说她废物都是轻的,还有什么她是江雪馨给前宗主桑渺带了绿帽子生出来的孽种啊,什么她是二长老谢苍天的私生女啊,什么她跟越人歌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啊,还大义凛然的质问,若非如此,越人歌这样的天才怎会拜一个废物为师。桑红衣说她想揍这小白脸很久了一点也不是说谎,她不仅想揍这个小白脸,她还想连他师父一块揍。如此想来,似乎让他再惨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于是桑红衣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刻意点在高付率已经磕破的额头,一边点一边还冷笑道:“祸水东引是吧?”“栽赃嫁祸是吧?”“轻蔑不屑是吧?”“以为有你师父罩着我就不敢揍你是吧?”桑红衣叹着气道:“弄死你我大概就是替天行道了。你说会不会天降功德,表彰我为天下苍生做了件好事呀?”桑红衣突然天真的微笑让高付率顿时一个激灵。她不会是说真的吧?她真的敢冒着得罪师尊的危险杀他?“泥遥感傻窝,师遵补回放锅里的!(你要敢杀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高付率声音都颤抖了。桑红衣却不屑的撇撇嘴道:“我就是不杀你,你师尊也不会主动把自己放锅里的。”桑红衣一脸严肃,然后又仿佛是欣赏道:“没想到你还挺执着于将你师尊给炖了的,你师尊要是知道你这样惦记他,会不会感动到泪如雨下?”说着,桑红衣伸出手去摸了摸高付率的头顶,一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道:“富帅啊,别人都是欠揍,你这是欠死啊。”“不过,本姑娘还是很欣赏你的正直的。”说着就跟拍皮球似的,将高付率的脑袋拍的上下直晃道:“俗话说不想弄死师父的徒弟不是好徒弟,不愧是我双玄宗的绝代天骄,有理想,有抱负,老夫甚是欣慰。”横江豹在后头直翻白眼,心说哪一国的俗话有这么说的?何况一个小姑娘,自称老夫算怎么回事?就算她是个吃了驻颜丹的老太太,也该自称老身才对!他算看出来了,这女人压根没想弄死这个人,从头至尾,她都在耍着他玩儿。看着对方恐惧、颤抖,却依旧笑嘻嘻的戏耍着对方,这是积攒了多久的怨气没发啊?第二十一章我也觉得我挺卑鄙的“直腰泥房过窝,泥咬我坐什么都阔以。(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突然,高付率神色变的惊恐起来。这句话,刚刚的这句话,并非出自他之口,可无论是声音还是语调,还是话语中的小情绪,竟是与他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