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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三夫人刘王氏出嫁的陪嫁丫鬟懂主子的心思。这些话,亲娘赵春花跟女儿荣娘提起过。“不敢要主子的赏。”荣娘忙是跪下来,又是一幅忠心耿耿的模样。在心中,对于这等表忠心的话,荣娘自己说的也觉得假的慌。一个人哪可能真把别人的生死,担在了自己之上呢?若是为了至亲还可能。可是把无亲无故的人担在自己的生命安危之上?荣娘又不是活雷锋?这时候,荣娘是顺着行大礼的态度,又是低了头。又是这个低了头的原因,荣娘的神情哪怕做不到完美无上,掩饰不住了真实的想法。也无妨的,因为没人瞧得见。“是一个忠心的。”三夫人刘王氏夸了一句。尔后,刘王氏摆摆手,道:“嬷嬷,赏。”有三夫人刘王氏这话,王嬷嬷就是拿了早备好的赏赐,递到了荣娘的跟前。王嬷嬷笑着说道:“这是夫人的恩典,快谢恩吧。”荣娘连头也没头,直接磕头谢礼。接着,三夫人刘王氏似乎觉得态度表示到了,便是摆摆手,笑道:“今个儿就这样吧。嬷嬷,代我送一送这孩子。”“诺。”王嬷嬷应承了。稍后。荣娘谢了话,领了赏赐,就是随着大丫鬟的引路,离开了正院。来一趟,连三夫人刘王氏的脸都没瞧个明白,荣娘就是出了三房的正院。尔后,她带着赏赐,回了下人房。这一份赏赐,对于一个奴婢而言,真是厚重的。有一套头面手饰,有两匹浅红与浅绿的布匹。除此之外,更有两个小银元宝。要说,头面手饰贵重,那是因为这头面手饰是纯银的,对于一个婢女而言,都是珍贵着能当了传家宝,一代承一代了。那布匹嘛。因为料好,颜色鲜活。这是一个染色难的时代。普通的百姓,一般穿麻布,就是纯天然的颜色。当然,若是稍稍有家底的人家,或染了蓝布、青布,这两色最容易。至于颜色艳丽的,那就是难能可贵了。至于银元宝?这就是纯粹的银子,自然多多易善。一路上,荣娘拿着赏赐回了下人房,多少人对她羡慕不己啊。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在夸赞了三夫人刘王氏的大方仁义。下人房。寝屋中。荣娘把赏赐搁了桌上。她在等待了亲娘赵春花的归来。约是有小会儿。赵春花归来了。“娘,这些东西全是三夫人赏的。”荣娘指了桌上的物价儿。赵春花一一点验后,笑说道:“夫人还是一贯的大方。这一回,你这份赏刚得让府中多少人眼红啊。”“再是如何?咱们也留不住。”荣娘没太在意,她是挺宽心的。“唉。”赵春花一声叹息。望着桌上的东西,赵春花眼中有些不舍得。可再是目光移了女儿荣娘身上后,赵春花无奈苦笑,说道:“你啊,你啊,真是亲娘的冤家。”“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娘这去春柳那儿,与她说说情。”赵春花起身,她在那一些赏赐里,瞧了许久。最后,把那一套纯银的头面手饰给包了起来。尔后,赵春花起身离开了屋子。荣娘知道她亲娘的目的地。春柳曾经是三夫人刘王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她嫁的丈夫叫刘全福,是三夫人刘王氏的陪嫁王嬷嬷的亲生儿子。嗯,春柳就是王嬷嬷的儿媳妇。荣娘母女想要回身契,于她们母女是天大的事情。可对于主子而言,小事儿一桩。哪能开口打扰了?这中间得找人说项一二。想来思去,还有比三夫人刘王氏信任的陪嫁王嬷嬷更合适的人选吗?没有了。王嬷嬷在百明苑里,除了三位主子外,就是最得意的老人儿。这等人,哪怕是奴婢身,那也是不能开罪的存在。想说通了王嬷嬷,银钱先开道。赵春花这不就是去提着礼物拜真佛嘛,想烧了高香,把女儿一直盼望着的事情给弄妥当了。次日。百明苑。王嬷嬷寻了一个空档子,去厨房见了赵春花。“昨个儿春柳说,你寻了老身有事情相求?”王嬷嬷见着了儿媳妇那儿的礼物,瞧得出来赵春花的诚意了。这表示愿意见一见。拿钱办事,这可是刘府奴仆里的规距。若是拿了钱,不办事情的话,那是坏了台面下的规距。“好叫嬷嬷知道,可不是有事儿,得求着您这位真佛的门下。”赵春花随刘嬷嬷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开始讲了小话。虽然,厨房里的帮工,也是有人注意到了。可王嬷嬷在府中,有些积威在,倒底没敢真开罪了。所以,也就是瞧两眼,尔后,自然干着自己的活计。没哪人真是不开眼,去偷听了。“说说……”王嬷嬷简单的给了两字。瞧赵春花送的厚礼,可不像小事情。当然,在王嬷嬷的心中,也是想着赵春花母女都是机灵人,只要事情不过份,能顺水推舟一回,她乐意做了人事的。倒底这一回赵春花的女儿荣娘救了三少爷,这是一个有点运道的小姑娘。对于三少爷的重要性,王嬷嬷那是看得比天高。百明苑,三少爷刘之烨就是命根子。王嬷嬷的心中,夫人刘王氏、大姑娘刘遂歌,可都是指望着少爷刘之烨长大了,顶门立户呢。这时代的妇人,没了儿子的话,在婆家哪还有人顾了是生是死?“嬷嬷……”赵春花唤了一声,表情挺为难的模样。似乎是思考一下,下了重大决定一般,神情慎重的说道:“咱母女俩想赎买了身契,出府去讨生活。”“府中万般好,就是荣娘年岁一天一天大了。荣娘她爹活着时,盼着有个不是奴仆的儿子顶了门户,兴旺萧家……”赵春花说着想了许久的道理,她慢慢讲道:“所以,这不就求了您,求嬷嬷给递了话。”“咱母女俩能出府,将来荣娘真招个小女婿上家门,给萧氏这个姓添了儿孙的话,一定让孩子登门来谢了嬷嬷您……”赵春花越是说,越是小声了。因为,王嬷嬷的脸色不太好看,那黑的跟烧了积年的老锅底一般。“……”赵春花以前当大丫鬟时,是在王嬷嬷手下当差。这会儿,还是有些惧怕王嬷嬷的威势。所以,她是木讷无言,不敢多开口了。王嬷嬷黑着脸,问道:“你求我面前,就了为赎回你母女俩的身契?”“呵呵……”王嬷嬷冷笑出声。那渗人的笑声,真是能止小儿啼哭。赵春花木讷不敢多言,到底还是为娘的勇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