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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回天。”“夫人……”一提到侯夫人,落霞眼神便顺便变得像野兽一般,恨不得吃了那人的rou喝了那人的血,“分明是她弄掉了张姨娘的孩子,可她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她……”“老太君最注重侯府颜面。”洛铮打断了落霞愤恨的话语,说道,“凡是危及到侯府颜面的事,老太君与侯爷都只会极力掩饰下去。”落霞默不作声,只有颤抖的指尖在宣示她的愤怒。老太君的处事方式,这十几年来她已经十分了解了。在侯夫人嫁入侯府之前就怀上了侯爷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四少爷,可前侯夫人死后,尸骨未寒,侯爷就已经将那女人接了进来,在侯府养尊处优,生下了洛昀。只可惜敬和郡主的生母早已去世,父亲在政坛也并无作为,已经不能和定远侯抗衡,皇帝虽斥责了定远侯,却也更重视这位常胜将军,便让去世的敬和郡主吃了这个哑巴亏。可老太君这些年,心里虽怀念以前那个儿媳妇,可对现在的侯夫人也不差,一切都只是为了侯府的颜面。所以这一次,即便知道侯夫人的手脚,老太君和侯爷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此事传出去,蒙羞的是整个侯府。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侯夫人这样的人要逍遥法外!洛铮看着落霞的神情变化,知道她心里所想,却不再做事。自己奶奶和父亲会怎么处置侯夫人他一早就知道,他并非要侯夫人受到严惩,而是要让自己父亲认清这个枕边人的面目,至于老太君,洛铮心里清楚,她一直知道侯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不愿插手多管,只要她不做得太出格,不要闹到堂面上来,老太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这一次,触及到了老太君最重视的子孙上面,或许以后老太君便不会再那样放任侯夫人了。洛铮走出了世子房间,却迎面撞上了匆匆而来的吉烟。“奴婢给三少爷请安!”吉烟额头上冒着细汗,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洛铮点点头,侧身走了出去。回到惊绿堂,芸生抱着一件披风正往外走,看见洛铮的身影这才停了下来,“你回来了?我看见下雨了,正想给你送一件披风来呢。”洛铮牵住芸生的手,一股温热传来,顿时驱散了在雨中行走时染的一身湿冷。“你知道吗,吉烟今儿向老太君求了情,要去沉香阁照顾世子呢。”芸生一手拿着披风,一手被洛铮牵着,慢慢往房间里走。“恩,回来的路上看见吉烟了。”“还有杨沉香。”洛铮今天回了侯府便只换了衣服就去看洛谦了,芸生想慢慢讲今日侯府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她怀孕了,侯爷吩咐以后她不用再上夫人那里去请安,老太君的意思更明确,只要杨沉香的孩子出了事,就要唯侯夫人是问。”芸生想到今天这事儿就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侯爷不让杨沉香接近她,老太君又要她确保杨沉香孩子的安危,这下可看她怎么办。”“这些日子想点法子把张mama撵出去。”洛铮拉着芸生坐了下来,说道,“没了这个婆子,侯夫人她可就完全是一只无头苍蝇,只能在侯府乱飞了。”“什么时候能让她彻底消失在眼前才好。”芸生一想到侯夫人的面目便觉得恶心。“怎么能消失……”洛铮拿起茶杯给芸生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芸生也不喝,就抱着暖手,抬头看着洛铮听他说话,“要她好好地待在侯府,看着他的儿子如何一步步地堕落,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地居于庙堂之高。”芸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洛铮,眸子在茶杯冒出的热气里变得隐约。“可是,我依然救不了大哥。”洛铮想到世子如今命悬一线便无比内疚,“我竟还是救不了大哥。”“即便你能扭转乾坤,这生老病死,你依旧无能为力。”芸生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去拉住了洛铮,“这并非你的错。”“三少爷……”朱mama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屋子里的气氛,芸生一看她进来,立马收了手并站了起来,垂眸敛息,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三少爷……”朱mama忘记了行礼,手里拿着一个食盒,眼睛止不住往芸生身上看去,“老奴给您送了一些宵夜来。”“放下东西就出去吧。”“好的,好的。”朱mama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芸生几眼,她就知道,这丫头心思绝对不简单,长了那样一张脸肯定不会安生,这不,果然勾搭上三少爷了。心里虽想着,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把食盒里的宵夜摆到了桌上。朱mama退了出去后,洛铮便与芸生一同坐下了,芸生盛了一碗鲫鱼羹给他,然后说道:“明日要去三皇子府上,你,可要仔细些……”“只是一般的宴席,他做不了什么,倒是那个黄月兰……”洛铮用勺子一下又一下地搅拌鲫鱼羹,说道,“她倒是有点意思。”自回了京城,芸生还没听到过黄月兰的消息,洛铮这么一说她便来了兴趣,身子往前一撑,问道:“她怎么了?”“想知道?”洛铮把鲫鱼羹往芸生面前一推,“你喂我。”“……”芸生嘴来不及合上,看着洛铮像小孩子要糖一般的表情,僵硬着拿起了勺子,塞了一勺鲫鱼羹到他嘴里。洛铮嘴角带笑,心满意足地咽了下去后却说道:“真难吃,这一定不是厨房做的。”“快告诉我黄月兰的事!”芸生见洛铮一脸狡黠而不正经的样子,便急了,“她到底怎么了!”“好好好,你别急。”洛铮慢条斯理地擦了嘴角,推开了那碗鲫鱼羹,不打算再吃了,“如今她可是牢牢握着欧阳嘉彦的心呢?”“啊?”芸生一时懵了,“什么意思?三皇子他当真如此痴情?”“哼!”洛铮顿时笑了出来,“他能痴情?不过是黄月兰有手段罢了。”黄月兰有手段?芸生怎么也无法把“有手段的人”和黄月兰联想到一块儿去,当初她可是连自尽都试过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有手段的人?“人总是会幡然醒悟的,大抵黄月兰就是醒悟了吧。”洛铮端起了一碗雪梨汤,只是喝了一口又皱着眉头放下了,“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干脆就为自己谋一个好出路。”洛铮一直说不到重点上,急得芸生跳脚,“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遵命遵命!”洛铮看芸生真急了,便连忙投了降,“黄月兰到了京城便一直称病,可却把病美人这场面给演到了极致,一边称病避免了与欧阳嘉彦的鱼水之事,又一边靠着他的怜悯之心牢牢绑住了他,如今欧阳嘉彦可是一门心思都在他府里那个病美人身上了。”“所以……”芸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你是说,黄月兰的手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