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饿了
和悠笑声比刚才轻快了一点,“别这么斤斤计较。朋友之间,保守秘密不是应该的?” “…………” “那,要不要和我交个朋友?” 参明反而在今天第一次对她笑了,“你该不会觉得我会为了这点事儿就背叛主子吧?” 她也很坦然,“你怎么会想这么远?我帮你做一张更完美绝对不会被人识破的脸,你不要把我会易容术的事告诉你主子,这怎么能叫背叛?” “……” “其实我跟你摊牌好了。你跟不跟他说,我今夜都会对祈云峥坦白我会易容术。”和悠说道,“毕竟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你主子。” “考验我会不会出卖你?”他说。 她笑了笑—— 啪! 她的手再次被打开了,参明抬手握住她的手恼道,“你又想干什么?!” “想撕开你的这张脸。”她很诚实的回答了。 他的杀气骤然又攀升了。 “你做梦。” “那你还不快点答应帮我忙?”她说。“你拖得越久,你越危险。” 一边说着,和悠干脆躺在桌子上不起来了,就这样非常明显的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脸。“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诶?该不会真的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狐媚子脸,所以才被殿下命令用别人的脸而活——” 和悠这样堂而皇之的视线像与她那故意为之的声调配合,像无形的左右手轻轻攀附在他身上,慢悠悠地解开着他的衣襟,但来到后半句时……她无形的手像穿透了他的假面,摸索探寻着他的轮廓。 参明的眸中情绪如同日光折射在镜面上,斑斓一闪而过。 对于这句话里她不遮掩的层层陷阱,他明智的选择了回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她然后退后两步,“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这才从桌子上直起来身子,反而比刚才更加不着急了,“我想想……” 看着她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已经开始后悔了。 …… 次日一大早。 周师然一抬头就看到了和悠,愣了一下,但仍然有足够的耐心,直到中午头大家的饭点避开所有耳目将她单独留了下来。“我不是说让你请假几天在杨廷候府上避避风头吗?你不要脑袋了?!” 他确实着急,不等和悠开口就又说道,“现在天晞府那边我还没打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多半是被人别有用心地有意压了消息,等你今天下值天晞府的人就会把你抓走。更说不准、已是惊动了瞻枢廷,你抓紧走,别走典部的大阵,你拿着这个,我的令牌,走特殊通道……” “大人,事都处理好了。”她忙推开令牌,说道。 周师然都没听清她说什么,“什么处理好了,你赶紧走,这次事态变成这样,搞不好瞻枢廷已经派人来典部了,他们都有特权自由进出任何朝部……” 她见口说无用,干脆闭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看到这些东西,周师然愣住了。“这是?” “大人这几个月并不是疑心多虑,更不是白费功夫。”她说,“这是他们的rou簿底本。” 他不敢置信,也顾不上她了,转过身就去忙翻开那厚厚的一摞东西,连坐下都来不及了,脸上是又惊又喜、又悲又怒,五味杂陈也难言——过了很久之后,这些复杂的心绪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 周师然扶着桌子,拿起其中一本晃着,“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野耳兄……” 良久,他的声音恢复正常,稍稍侧过脸来,“你怎么做到的?” 她稍微停顿了下…… 而他却立刻摆手,“不,不用告诉我。至于那一夜,那些人……我也什么都没看见,你最好也是。” 话毕,他转过身来,桌面上那些东西已经消失不见,被他收入了储物媒介中。他的态度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你这几天还是先好好在家休息吧。” “大人?”她有些迷惑。 “好了,出去的时候不用把门带上。”说罢,周师然就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 虽然不情愿和有些不解,和悠还是提前回了王府。 踏着暮色,参明回到自己房间里,嗯,很好,他还是很满意的,王府里的侍从把里里外外包括地板缝儿都清理的透彻,那些人连半点气味、哪怕一滴血都没留下,彻彻底底的干干净净了。 他走进卧室,松快地解开自己的外套扔在椅子上,解开腰带,刚解开完裤扣还没来及脱…… 嗖地一道刃光从他掌下飞出。 他刚换了一张的新床,被斩断了根柱子,帘幔连同床顶一起歪歪扭扭地砸在了地面上。 女人从被窝里撑起半个身子,一脸惺忪的揉了揉眼,看了看床顶,又看了看脸黑成锅底的他。“你砍床干什么?” “因为我想砍你王爷不准。”参明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冷静。 和悠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甚至还点了点头,“那倒是。” “…………” “和悠,我都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样?” 她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的下午觉了感觉还没睡醒。“主要是,我们好像被人给坑了。” “什么?”他完全听不懂了。 “是这样的。”她的目光却慢慢从他的脸上一路朝下—— 参明顺着她的视线也跟着朝下,一下就看到了自己打开翘起来的腰带、敞开的裤子、被性器抵露在外面的亵裤…… “我饿了。” 一股寒气蹭地一下就从后脊梁窜到天灵盖,参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恨过自己的裤子为什么会这么多扣子这么难扣…… ———————— 看不懂周师然那天夜里到底干啥了也不用急,马上就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