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
想要他
虽不能完全听清,但重点都听入了耳中。 听这意思,严是虔是叫和悠对他动手? 杨骛兮转过身子,朝着严是虔眯起眼睛,“严是虔,你……” 他现在的确被动。他们两人这么些年了,本来就对对方极为了解,包括对方的功法灵力甚至弱点。他动了下手指,嗯,经脉里灵力被压制的有些迟滞,大概是两息。这狗玩意儿本来就是个疯货,就算没发情都不好对付,这会又发情理智肯定不如平日,搞不好真叫他干出来点什么不计后果的事,也不便在这儿真和严是虔这个发情的疯子计较动手,真动了干戈,他也不好处理不好交代——说起来,严是虔怎么会发情的? 他还在分神想别的,话也还没说完,和悠就已经从严是虔怀中被推了出来。她踉跄了两步,下了车辇朝他走过来,走路的步子都轻飘不稳,看起来和喝醉的酒鬼一样。 “和悠。”杨骛兮显然并不觉得和悠有什么威胁,对着她口气温柔了好几个度,“严是虔发情了,并不清醒,你不要听他信口胡来。” 她也发情了,这倒不意外。严是虔顶清的信息素,肯定会刺激到她这个浊人发情…… 不过——杨骛兮的喉咙微紧。 和悠在离他两步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她仰起脸来,夜风把她肌下热度吹散了不少,但眼眶和颊侧的红吹不开,皙白之上,残红把瞳孔都染的剔透。她还带着发情的痴喜,嘴唇被人蹂躏的肿胀,一张嘴就黏腻着yin靡的银丝,说话也哆嗦。虽然衣服从头包到脚的严实,但高挺的胸脯和两腿之间有着引人遐思的水迹,“那,那你没发情……是清醒的,对吗?” 他迟疑了下才回过神来,“嗯?” “那你为什么要……” 她重重喘了好几下,又摇了摇头,思维生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你现在发情了,这才是要紧的……”杨骛兮主动地朝前走了两步贴近了她,他稍稍低下头,温柔地将她黏在唇上凌乱的发给整理到鬓后,手指却仍亲昵地流连在她的嘴唇旁边,拇指压在她guntang的唇瓣上,“别在意严是虔那疯子,我带你走,先在这儿附近给你开个房间,你好好休息下。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你清醒了再问我。” “嗯……”她点了点头。 杨骛兮自然探出手环住她的腰肢,把人按在怀里,guntang的身子软腻地烤出他一声喘。非但如此,发情的浊人在接触到他的身体时,立刻贪馋不已,主动地趴了上来不说,手也不老实,在他怀里从上到下地乱摸,从胸口摸到小腹,明显等不及了。 他把她搂地更紧了一些,压制着自己小腹灼烧的yuhuo,抬头看向对面的车辇,扬起下颌,目光衅然,与严是虔神识传音,“旁边的清浔阁,万杏梁,要什么样的美人,自己去挑……记我帐上,我请了。” 严是虔并没理会,只能看见黑暗之中织管的火光微明。 “咳……!” 然后。 杨骛兮忽然重重咳出一声,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腹被人重锤了一拳。如果是平时,就算没注意到,他的身体反应速度也会本能地躲开。但是奈何……他被严是虔压制了两息。 这两息,足够紧紧贴在怀里令他毫无防备的女人,给他一记重击了。 剧痛之中,杨骛兮这才反应过来,和悠在自己怀里并不是急着求欢的非礼乱摸,而是在找她最适合下手的位置。摸他的时候,分明是在找杨骛兮经脉处哪里受严是虔压制最狠。 不过一拳而已,哪怕她拳上全是灵力,他这个修为紫府肯定不会受损,但……这女人一拳不只是朝着他小腹,位置很是朝下。 这也罢了。主要是,他这个修为,竟然被和悠这样修为远低于他的浊人给打了? 杨骛兮攥着和悠的手腕直起身来,低头看着她,笑容温柔,但眼神如同龟裂开的瓷器,露出其下湛黑的底。声音轻飘地钻入她耳中,“省着点力气,等下还有你用力的时候呢。” “你应该不至于这就不行了吧?”和悠的神识里,传来严是虔淡淡的询问。 和悠看起来仍然浑浑噩噩的,连回他话都不回,被人抓住动弹不得,也只是哼唧了两声。 “刚才凶我那个吊批样子,这会哑火了?”严是虔冷嘲,透过自己嘴边的烟气望着对面的两人,“我刚才说过了,我不是你哥。我不会帮你的。” 然后…… 令杨骛兮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一拳不过是个开始。 和悠猛地抬起腿来,旋身一个侧踢正中他喉骨而来。他这次后退躲开,可她却粘上来地飞快,转身又是两拳轰来。 杨骛兮一直在闪躲,但从游刃有余中也多了几丝戾然。 这个看起来站都难稳的浊人,俨然比严是虔可要来真的多了,招招式式都是动了真格。她脚步踉跄,但并不妨碍她拳脚生风,出手狠辣。相当好的柔韧性让她如同一条小鱼一样躲滑他的抓捕,杨骛兮很快就发现…… “严是虔你他妈的还教她怎么打我?!” 远远就听见严是虔无所谓的一声笑。“我可没动手啊。” “你他妈……” 杨骛兮一下就搞明白这人的把戏了。 严是虔在神识传音里指导着和悠如何进攻,如何出拳,甚至如何用灵力凝出恰到好处的武器,灵力低微,威力不大,主打一个快准狠,伤不到他就立刻解除灵力,也不会被山河庭发现,但却处处制约着他:因为严是虔清楚,杨骛兮不可能对和悠真动手,他只能被动躲防。 抓都抓不住她。 因为严是虔太了解他了,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打过这么多次,对方出手细节的习惯,严是虔比他都清楚。 而和悠自己愈加适应,好像浊人发情的本能在此时被激战的激情所压制了,飒飒吹在脸上的寒风吹地她头脑越来越清醒,视线也越清明。内心的yuhuo不灭,但同样的,拳脚砸出去的爽利,让火焰烧地更加痛快——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却并不是交媾的渴望。 和悠一掌砍在对方的颈动脉上,被杨骛兮抬手挡住握住,她却浑然不觉得骨头被掐的疼,两眼灼灼地像是在燃烧了血。 “够了。”杨骛兮说道。终究是差距太大,她的双臂都被对方所钳握。 “不……”她仰脸痴痴地看着对方俊美的脸,完美的rou体,她听见自己这一刻无比想要他。 她渴望对方的体液。但并不只是jingye。 咔嚓。 严是虔皱了下眉头。 杨骛兮猛然收缩的瞳孔里,就看见和悠的膝盖,以正常人体绝对难以完成的姿势,朝自己的下颌猛击而来。但他毫发未损,但和悠自己卸掉了左手手臂的关节。 只不过。 下一刻。 和悠踩在杨骛兮的大腿上,藉着他躲闪的力道腾空而起,砰,一声rou体狠狠砸在坚实地面上的声音。 灵力消散,那是杨骛兮最后被逼的动了灵力与和悠的灵力交织在一起时爆燃的光焰。 严是虔下了车辇,将手里的织管碾灭踩在脚下。 他走到巷口,看到巷子里的一幕。 杨骛兮躺靠在巷墙上,和悠跨坐在他的身上,屈起一条腿跪在他的胸口上,膝盖抵压在他的心口,双手揪着他的衣领…… 然后,刺啦一下,杨骛兮的衣服被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