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
恶作剧
莫名其妙的敲门声让靳柯絮觉得很困惑,平时就他们两个人,现在他走了,靳柯絮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突然造访。 她开了门,门外却空无一人,正当她以为是恶作剧准备关门时,靳柯絮看到了脚下的一个包裹。 她将它拿起,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或许是靳柯屿买的东西到了? 她用刀划开包裹,伸手打开了盖子。 “啊!” 盒子被她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摔了出来。 满盒子的虫子争先恐后的涌出。她尖叫着,连忙按上盒子将看到的踩死。 可密密麻麻的蚂蚁早已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她驱赶着,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是谁送的包裹,但她敢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带着恶意故意为之的。 靳柯絮手忙脚乱,用脚踩着,用扫帚赶着,可有些蚂蚁顺着扫帚一路爬到了她的手上,她只能拍打着,用力将那些恶心的东西甩掉,皮肤被拍的发了红,但蚂蚁爬过皮肤造成的恶心触感还是让她寒颤。 她喘息着,用尽了全部力气去清理那些蚂蚁,甚至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她脸发着红,一声不吭的弯腰跪地找着那些虫子,一窝一窝的,看的她想要吐出来。 等她瘫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冬令时下午三点天就黑透了,阴沉沉的天跟她的心情简直一模一样。 她快要受不了了,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靳柯絮浑身狼狈,头发已经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变得乱糟糟。 她失神的盯着地板,脸色苍白,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靳柯絮现在有很多话想要跟人倾诉,但等到她跟靳柯屿拨过去的时候电话里只是出现忙音。 她失落的垂下了胳膊。 而那边,靳柯屿的手机早就被靳庆荣给扣下了。 他看着眼前被打的半死的靳柯屿,心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我们靳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玩意儿。”靳庆荣的话里全是恨铁不成钢,回想起自己的子孙辈,看得上眼的只有靳柯屿,他花心思费精力培养他,最后却教出这么个无法无天是非不分的混账。 他的脸面全被他给丢尽了。 “你玩哪个女人不行,非要玩你亲姐,我把你赶出家门都不为过!”靳庆荣狠狠的拍着桌子,指着倒在地上的靳柯屿:“你堂哥堂弟有的我给你,他们没有的我也给你,你的待遇比他们好到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我把你当继承人培养可最后换来了什么!” 靳柯屿咳出了血,挨打的时候他一声没吭一下没躲,这犟性更是看的靳庆荣直冒火,吩咐保镖直到将他打瘫倒在地,他这一口气才顺下去。 “让你把她也带回来,把我话当放屁是不是?” 靳庆荣那双精明的眼死死盯着他:“你别以为你把他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她了。” 提到她,靳柯屿的身体才有反应的动了动。 “以后你们不准再见面了。” “咳…咳…不。”闻此,他的反应更大了,靳柯屿撑着地想要起来,却被身后的保镖又一脚踩了回去。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你…你还不如…把我赶出靳家。”靳柯屿喘着粗气:“我和她…绝对不能分开。” “你还在执迷不悟!”看着自己的孙子如此执迷不悟,靳庆荣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如果你现在放手,我可以既往不咎。”毕竟是下了那么多成本的人,不是想抛弃就能抛弃的,如果他选择迷途知返,那么身为爷爷,他还是会既往不咎的。 “我爱她,不…不放手。”他艰难的说着话,虚弱的语气里全是坚定。 “砰”一声巨响,桌子上的水杯被靳庆荣砸在了地上:“把他给我关到地下室,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呃”靳柯屿被暴力的拖着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一吸一呼都撕心累肺的疼,此刻被人架着走,身体更是像散了架般折磨人。 他被一路拖架到了地下室,冬天,里面又黑又潮又阴湿,他被随意扔到了一个隔间里,周围都是一些杂物。 “放我出去…” 回应他的只有铁门被上锁的声音,靳柯屿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可他连爬起来了力气都没有了,头顶只有一盏常年失修的小灯泡,发出的微弱光亮仿佛一碰就能灭。 他清晰的记得,靳国坤年轻的时候住进来过一个月,是因为差点染上毒品,靳庆荣因此勃然大怒,将他关在了这里,听人说他整天又哭又闹,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整天受靳庆荣的精神折磨,那时的他还叛逆不服,所以每晚固定下去两个保镖对他进行教育,不听话就挨打。 仅仅是住了一个月,出来便精神衰弱瘦成了皮包骨。 那时候,他的状态倒是给靳家的子孙起到了示威作用,大家也默认犯错了就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只是那时的靳柯屿还没想到,下一个住进来的就是他。 鼻尖萦绕的全是发霉的潮味儿,他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靳柯屿很想她,想迫不及待的回到她身边。 眼皮越来越重,靳柯屿慢慢瞌上了眼。 迟到了迟到了,今天大概四更,把我欠的债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