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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尤怜之意,才想起那话。此刻,忽地见怀真羞得无语,含烟心中怦然一动,问道:“莫非……是真的?”怀真极想捂脸,又因这不是个随意打趣的地方,因遮着满脸羞,强装无事状,薄啐了口,道:“既然知道是乱传的没凭据混话,却还来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含烟瞧她含羞,已经明了八分,心中又惊又笑,便道:“是是,不过是jiejie一时误了,以后再不说了就是了。”怀真哼道:“若不是看在jiejie还病着,我必不依的,一定胳肢你。”两个人便说笑了会子,宫女们上前伺候,洗漱更衣完毕,含烟又吃了些山药鸡丝米粥,半个春卷儿,并两筷子樱桃rou,便觉得饱了,精神也又好了些。怀真知道她病弱的人,一时半会不能急着吃太多,倒也罢了。两人吃了饭后,依旧有药送了上来,这会子那宫女却并不敢盯着看了,送上来后便忙退下了。怀真端起来闻了闻,倒也嗅不出有什么异样,抽出一股银簪子试了试,也并没如何。然而谨慎起见,还是不许含烟喝,就倒在了花盆里头,把空碗放在桌上。含烟看着她动作,就坐在榻上只是笑。怀真回头看见,便问道:“又笑什么呢?一大早儿的,就这样乐。”然而含烟虽仍是苍白憔悴,但精神转好,不再似昨儿那萎靡奄奄之态,怀真倒也放心了几分。含烟道:“我笑你真真儿的能干,那唐三公子果然是没挑错了人。”怀真脸上又有些过不去,便道:“又来瞎说,可故意要赶我走不是呢?”含烟笑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怕羞了,人家夸你夫君两句,何必就先红了脸?何况得了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如意夫婿,倒是做梦也要笑出声来的……”含烟说到这里,一时触动心事,因敛了笑,眼神就有些空濛。怀真见她说的正喜欢着,忽然停口,又看她是这个模样,便猜到含烟此刻心中所想了,——自然是又想到了郭建仪。怀真因想含烟身子不好,再去想那些惆怅情/事,岂不更添症候?因故意引她,道:“jiejie,你病了这许多日,皇上可来看过你么?”含烟才回过神来,说道:“起先来过一两回……”怀真道:“也不曾说什么呢?”含烟垂头,悄声说道:“不过是叮嘱我好生养身子罢了。”怀真想了会儿,道:“待会儿我去面圣,顺便看看皇上的意思。”原来怀真心里也觉得有些异样:既然成帝如此宠爱含烟,且封了妃,既然她病了,就该十万分伤心才是,如何竟弄得一拖再拖……难道成帝是这般信任淑妃,所以才全不管其他不成?含烟有心拦住怀真,生怕因事儿牵连她,然而却又知道怀真貌虽柔弱,心里却是有主张的,只怕纵然劝住,她口头答应,回头仍旧如故。因此含烟只道:“你留神些看着,若皇上面上淡淡的,你就别提此事,可好?你万万答应我,不然……以后我就算死,也再不敢叫你进宫来了。”怀真见她如此发狠,只好答应了。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外头听说成帝去了御书房,怀真知道这会子成帝要私下召见些朝臣……她不由乱想,其中是否有小唐在呢?然而有心前去,又不敢造次,于是仍按捺着罢了。又过两刻钟,才有小太监来,说道:“皇上知道唐三少奶奶在宫里,叫传过去相见呢。”当下正中下怀,怀真便叫含烟卧床休息片刻,自己便随着小太监往御书房而来。谁知来到御书房外,还未进门,就听到里头一阵笑语欢声,怀真停了步子,小声问那小内侍道:“是哪位大人还在里面儿?”那小太监回道:“是凌驸马爷跟公主在里头呢。”怀真顿时皱眉,谁知这会子早有人报她来了,里头成帝就叫宣。怀真见无可避免,只好迈步入内,上前见礼之后,抬头看去,果然见凌绝跟清妍公主两人在侧,——清妍公主在前坐着,凌绝竟站在她身边儿,楞眼一看,真真儿地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怀真略扫一眼,不去细看,便只垂眸朝上。却听成帝笑道:“昨日就听说你进宫来了,只没得闲见你……”因说了两句闲话,怀真一一答了,成帝又道:“你自然是从良妃宫内而来,她的病可好些了?”怀真正要说此事,便谨慎说道:“虽有皇上关切,然而良妃娘娘身子仍是欠安,还须好生调理才是。”成帝点头道:“她是病了有一段时候了,正好儿因清妍的婚事,朕无法分心,待会儿少不得过去看看。”怀真道:“有皇上疼爱,良妃娘娘的病该会好的快些,我先替jiejie多谢皇上。”成帝看了她片刻,笑道:“难得你待她这样情厚。”这会子,清妍公主开口说道:“毕竟怀真跟良妃娘娘是堂姐妹呢,自跟别人不同。”成帝也笑了笑,清妍公主便又看向怀真,因道:“上回在凌府里……怎么三少奶奶竟然身子不适了?我听说后,也很是牵念着呢,如今可大安了?”怀真道:“多谢公主,是吃多了两杯酒,不胜酒力,还请恕罪。”清妍笑道:“我巴不得你无事最好,又何罪之有呢。”成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里亦带着笑意。忽地凌绝说道:“公主便是这样仁慈良善,什么事儿都放在心上,方才还说怀真同良妃娘娘是堂姐妹,故而她们情厚,叫我看,公主待怀真,也甚是情厚的很。”说话间,双眸之中温柔一片,竟只是看着清妍公主。怀真闻听此话,不期然又望见他眼中温柔神色,心中一震,凌绝这样的眼神,她却是熟悉的很……只不过很想当作什么也不曾见罢了!怀真便只做无事,转头不看。这一刻,清妍公主跟凌绝四目相对,看起来倒很是郎情妾意。成帝大笑道:“果然是成了亲了,故而什么都也护着呢,朕倒是欣慰,凌侍读,朕最疼的就是清妍了,有你照料她的终身,朕也心安。”凌绝忙躬身行礼,道:“能尚公主,才是臣莫大的福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