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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似笑非笑道:“哄一哄?你果然是在害我,这是皇族的公主,我避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招惹。若说哄一句,倒是容易,只怕后患无穷。你可留神,若我到那无可开解之时,少不得揪了你同甘共苦,毕竟是你起得头,可别甩手旁观。”熙王哈哈笑了几声,叹道:“罢了罢了,竟是我白cao心。以后你的事儿横竖我不管了就是,免得你竟只是怨念我……是了,方才你跟怀真怎么跑到那屋里去了呢?那丫头一见了我,如避猫鼠似的,怎么跟你就这样亲密不避人?方才得亏是我,若是别的人见了,只怕她又羞臊了。”小唐听到“亲密不避”四个字,不由苦笑:怀真又哪里是不避他的?前儿连“唐大人”都且叫出来了,今日若不是他软磨硬拖的,只怕也难有什么亲密不避人。转念一想,又觉着怪:他认得的那些女孩子们,家中姊妹就不必提了,外头的就连是公主,见了他也百般示好,独是那个丫头,虽跟他们家极好,看来跟他也是极好,却又屡屡透出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来,叫他纳闷不解。小唐心中虽这般想,自然不能跟赵永慕说的,眼见便到了前面儿,小唐就说:“你如何说怀真不待见你?我瞧着她见了你,倒是十分的规矩守礼,半分礼数也不欠缺。”赵永慕笑了两声,道:“你不懂这意思,她越是恭谨有礼,越是疏远之意罢了。”小唐一听,虽然不言,心中已经懂了。说话间,前面就有几个肃王府的长随过来迎了,就送着又上了席应酬去了。且说怀真回了敏丽的居处,见她正着急想派人再去寻她,外头侍女们见了她回来,一个个忙欢喜通报,敏丽便出来,一把握住手道:“我才不陪着你,怎么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应怀真便道:“没有事,就是……”迟疑了一刻,仍是实话实说道:“去后院看那颗大梅树去了,正好儿遇到了唐叔叔,彼此说了会儿话。”敏丽听了,才算安心,笑道:“偏哥哥跟你投缘,你们也是有缘,在家里见不完,跑到王府这儿来,可巧也能遇见。”应怀真便笑了笑,又问:“世子爷如何了呢?”敏丽道:“我方才伺候他吃了药,如今在里头静养休息着,他早赶我出来找你,我不放心,等他睡着了才出来了。”应怀真点点头,道:“竹先生可还在府里?”敏丽道:“正是的呢,前儿本说要走,是父王苦苦挽留……世子的身体虽然比之前大有起色,可仍是不敢放松的。”应怀真见她又流露忧色,便不再说此,只说些别的去了,渐渐地敏丽才又开怀起来。如此便过了午,渐至黄昏,应怀真便告辞,敏丽不舍,握着手道:“此刻不比在家里了,我倒是想留你住几日,又怕你不自在,只好放你回去……以后可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再叫你过来……”说着,眼圈儿便红了。应怀真也觉难过,便只道:“jiejie切莫记挂我,但凡得空,少不得就来跟jiejie相见……只是你万万要保重自己身子才是。”本来要提世子,又怕更惹敏丽伤怀,只好不说。于是两人互相叮嘱几番,到底分开,便自有人相送应怀真出府而去。第122章却说应怀真回到公府,先去老太君房内请了安,将今日的情形略说了一遍,才退出来,自回东院去。走到半路,因听丫鬟说此刻应兰风在家里头,便起了孺慕之思,于是就绕了路,只往应兰风的书房去探望。谁知才到了书房门口,便听到里头有人说话,听来竟像是女子的声音,怀真心里诧异,微微探头往内一看,先看到个丫鬟站在门边上,见了她,便笑道:“姑娘回来了。”应怀真便迈步入内,往内一转,果然就见有个人坐在前面椅上,见了她进来,也自站起身来,笑道:“怀真回来了。”其态度亲和,言语温柔,却正是谷晏珂。应怀真便道:“原来二姨在这里。”上前行礼,把眼睛一看,就见应兰风坐在书桌背后,正望着她,面上微微带笑。谷晏珂忙将她扶起,笑道:“好生乖巧,又何必这样多礼呢?”应怀真便也顺势起身,望着她道:“二姨可是有事跟父亲说?不然,我待会儿再来。”谷晏珂道:“何曾是有事,因我想找一本书,故而冒昧过来跟表哥找一找罢了。”应怀真就看向应兰风,问道:“既然是这样,爹可给二姨找着了?”应兰风一笑道:“偏我这里没有,少不得改日留心一番,再找了来。”谷晏珂便笑道:“很不必特意劳烦表哥,若是有自然好,顺手借我一看,若没有便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不用特意再寻。”因看怀真回来了,便又告辞而去。谷晏珂同丫鬟去了之后,应怀真就看着应兰风,瞧不出什么异样,便问道:“二姨来书房……真的只是找书?”应兰风便笑道:“不然又如何呢?”说着,便招手叫怀真过去。应怀真走到跟前儿,故意又道:“自打二姨进了府,我怎么常听人赞她大方贤惠,比人人都好呢……爹觉着怎么样?”应兰风见她又问这个,便斜睨她说:“怎么问我?除了是我陪着她姐弟回京的,自打回来,也不大跟她照面儿,瞧着倒是不错的,其他的便不知道了。”应怀真认真端详了会儿,便说道:“我知道蕊儿jiejie跟爹你说了杨姨娘的事儿……爹心里是怎么想的?”应兰风听到这里,便道:“你过来。”应怀真这才绕过书桌,走到应兰风跟前儿。应兰风将她的手握住,仔细打量她的脸容,道:“爹不在家的这几年来,你跟你娘都受了苦了。”应怀真抿嘴一笑,道:“又说这些做什么,如今不是好端端地了?且喜爹也好好地回来了,我心里就什么都不求了。”应兰风点了点头,伸手将她的流海儿拂了一拂,道:“爹如今回来了,以后种种的事,你皆不必再思再想,内宅的事儿,只跟你娘说,你娘料理不到的,便再同我说,只是万万别再在心里存着事儿,你从小娇弱,若还劳神伤身,有个万一,爹娘却不知要如何了。”应怀真听了,鼻子微酸,心中思忖片刻,就一笑道:“我知道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