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发烧
很巧,不是吗? 他们之间不算陌生,但也不算熟悉,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二人之间的牵绊仅限于那把放在她家的伞,等她还给他之后就断了。人来来往往,日子明明暗暗,没有什么是会一直在她身边的。 云声回过神,视线顺着他刚刚给她指的方向,轻微动了动身子,想着快点处理掉花盆,但她没迈开步子,她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不对。 他的声音沙哑,脸上的皮肤泛着病气的红,身体虽是站着的却使不上劲,微屈着。云声对着他的视线,发现他的目光散着像是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您生病了,麻烦您坐在旁边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处理好盆栽。”云声道。 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进入家中,任谁都不可能放心自己回屋休息留其在屋里随意动作。所以即使她想让屋子的主人躺床上休息也只能折中提出此时的最优解——加快自己的动作。 说完,云声越过穆清越身侧快步走向阳台去处理自己造成的烂摊子。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什么? 没听懂。 穆清越头昏脑涨地转身想问她说了什么,但云声走得快,穆清越只得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即使是病中,但男人的力气还是很大,甚至因为生病没能控制好力度,云声被拉了个踉跄,直往后倒,她的瞳孔陡然睁大,嘴张大了些,“啊”了一声。 穆清越在感到身前的人往后倒的时候,用胳膊迅速揽住云声的腰把她往旁边的沙发上带,混沌的脑子还在想“这点力气都受不住?” 在觉得自己快要落地时云声猛地闭上眼准备承受背与地板的碰撞,但背部没有感到疼痛,与之相反的是她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随之而来的是一具健壮guntang的男性躯体侧压在云声身上,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在她腰和胸之间的凹陷处。 意识到眼下的情况,云声不知是被搂得喘不过气还是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太过亲密暧昧,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身子也开始发热,她扒拉着搂住自己的那双手,挣扎着想起身。 这点力气,小猫挠似的。 穆清越的劣根性在病后更是不加掩饰,他愈发紧抱着怀里扑腾的女孩。 跟她作对一样,云声闹腾的时候,他就加大力气搂紧她,云声放弃休息时,他就松点力气,云声误以为有希望挣扎开又开始扑腾后,穆清越就又搂紧,给云声折腾地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缩在他怀里开始摆烂了。 这么一折腾,云声身上都出了些汗,脸上晕红,柔顺的发丝贴了几根在额上,因着腰上那双铁臂的紧搂,饱满的胸脯起伏呼吸间不住地往那手臂上贴,让她更加羞臊。 其实穆清越搂得不算很紧,给她留了点呼吸的空间,但她的胸部发育的极好,腰又细,显得胸更是挺翘,所以那留的空间只给她腰留住了,没给他的手臂和她的胸口留住,她只要一呼吸胸就要往他手臂上贴,云声尴尬地只能向后缩,一缩后背直接靠进身后男人炙热的胸膛。 进退两难,云声从来没有跟异性这么亲密过,更何况是被一个几乎陌生的异性用这么亲密的姿势搂在怀里,但她身上出的那层薄汗证明了挣扎没用,她只能拍了拍穆清越搂着她的手说:“松一点,太紧了不舒服。” 察觉到怀里折腾地小猫终于消停了,穆清越无声地笑了一下,还不是他赢了。 安静下来后,那一股茉莉花又开始浓郁起来,穆清越昏沉的大脑闻到这股香味觉得很舒服,于是将脑袋挤到茉莉花丛里,整个人搂住怀里温温凉凉的小猫,想要好好休息。 她感受到颈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靠过来,是这个烦人的男生的脑袋,接着他的整个人曲着身笼罩着自己,像小时候陪着她睡觉的一个巨大熊熊玩偶,这个玩偶还有着热烘烘的温度,久违的安全感包围了她。 身体这么烫,病得糊涂了吧,算了反正也挣脱不开,等他清醒一点再说吧。 云声一天都在赶路,还淋了雨,刚刚又跟穆清越“搏斗”了一番,真的有些累了。在这个有温度的“熊熊玩偶”的笼罩下,云声的眼皮越来越沉,本来想等这个男生清醒的,但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