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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那个人,那个人对你好吗?”康浩看刘凝波面目呆滞,便道,“我说的是你现任老公,我一直以为你和我离婚之后会嫁给白天明。”“你误会了,天明只是我的好大哥。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刘凝波拍拍身上的衣裳,问康浩,“今天可以送我离开这里吗?”“离开这里,你有地方去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无家可归了吧?这么落魄、憔悴的模样,不如在我这里待一段时间吧!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康浩说着匆匆走出了房间,刘凝波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一时回不过神来。不一会儿康浩就提了一件簇新的连衣裙走进来,扔到床上去,对刘凝波道:“其他女人留我这儿的,你别嫌弃,是崭新的,商标都还没撕掉,你先换上吧!”康浩说着,便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刘凝波愣愣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是的,康浩变了,从前他哪里肯这样走出房间还带上房门,他从来都是把家里的物什搅得一片狼藉,让你蹲地上收拾半天。刘凝波去浴室里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下楼去寻康浩。康浩正在楼下吃早餐。楼下的客厅昨儿晚上还是群魔乱舞,今早却被女佣收拾得一尘不染。“过来吃早餐,吃好了,我带你玩去。”康浩招呼道。刘凝波走过去,端了碗稀饭吃。康浩正在剥鸡蛋,刘凝波抬眼看他,道:“你是什么时候沾染上那玩意的?”康浩一愣,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她碗里,随即道:“要是穷人沾染了那东西,肯定是不好的,但是我有钱,我吸得起。”康浩一副自负的模样,刘凝波欲言又止,只是道:“方便送我回家一趟吗?”“干嘛,对家里那位还挂念着呢?”康浩满口气地不屑。刘凝波不理会他,只是闷头扒拉着稀饭,她是想逸伟大概上班去了,她便能回家收拾点东西。既然决定离婚,那就彻底离开吧!她想好了,她要去北京投靠谢凡,顺便寻找司徒月。算算日子,不出意外,再过几个月,司徒月就要临盆了。司徒月,希望你安好。吃完早餐,康浩倒是听话,果真把刘凝波送到八尺门18号外的巷子,对刘凝波道:“快去收拾吧,我在这里等你。”刘凝波下了车,径自走进巷子。推开家里的铁栅门,刘凝波看见院子里白天明和蓝凤凰种下的花种已经开出硕大的妖艳的花朵,她轻轻走上台阶去,站在客厅门外,她愣住了。客厅的落地长窗上正映着向冰儿的身影,她正端着一个白瓷碗从客厅走进房间去。刘凝波回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下石阶。石阶上有调皮的小草冒出一两棵来。她的鞋子就残忍地落在那些小草上。逸伟,你好……康浩坐在车上,他的车子敞着蓬,气派而拉风。见刘凝波幽魂似的走出巷子,康浩吃了一惊,道:“喂,笨女人,干什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撞见你现任老公床上躺着别的女人啊?”刘凝波上了车,把脸别向一边,脸色惨白着,没有丝毫力气去应付康浩的耻笑。“男人嘛,三天没有女人就会死的。”康浩吹了响哨,发动了车子。车子行驶上了绿树夹道的柏油路。呼啦啦的风撩起刘凝波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刘凝波的脸始终看着道路一旁,她的身子蜷缩在车门边失声哭泣。往事历历在目,一幅幅画面就像路旁的行道树迅速从眼前掠过。刘凝波,为什么你的心会这么痛?不是决定好要离开吗?既然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那为什么要去在意他的枕畔现今躺着谁?可是逸伟,连付小日都懂,刚刚结束一段感情就开启另一段感情,太过残忍和冷酷,那么你,海誓山盟说深爱着我的你,怎么可以不出几日就回到向冰儿的怀抱?逸伟,你让我情何以堪?刘凝波泪雨滂沱着,哭得双眼都睁不开。她不停地在心里质问着,逸伟,你记得和我一起的日日夜夜吗?记得第一次相遇吗?去年中秋,初次相逢,你送我一束花,送我一个吻,送我一夜情。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发生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酒精的作祟,怂恿了荷尔蒙的催生,我从未想过变身弃妇的我能得到谁的垂青和爱怜,可是在北京的新书签售会上,你把我从难缠的记者手中解救下来,追随我去香山,跟我大段的告白,我紧锁的心门才会为你打开。从今往后我有了你。深深爱我的你,你让我相信,你深爱着我。虽然我们之间有了误会,可是我知道你心底里搁不下我,放不开我,丢不弃我,可是我竟然错了吗?我高估了你对我的爱,高估了自己的份量,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逸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将来,你可以再成家,再娶心仪的女子,但不应该是现在。这么快,这么仓促,连缓冲的时间都不需要,就可以投入另一个怀抱。或者,是我错了,那毕竟是你的初恋,或许你一直不曾忘情于她,而我只是你生命中一朵偶然的浪花……天天天蓝,叫我不想他很难,不知情的孩子,他还要问,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天天天蓝,叫我不想他也难,不知情的大婶,她还要问,你的容颜为什么日渐沧桑?天天天蓝,叫我不想他更难,知情的我,自己还要问,为什么我是这么的思念难当?刘凝波只觉胸腔火燃一般的难受,一股荤腥直冲向喉咙口,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殷红的血迹沾湿白色的车身。康浩急打方向盘,车子停靠到了路旁。“喂,笨女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刘凝波!”康浩扳过刘凝波的身子,但见刘凝波面如死灰,嘴角挂着抹新鲜的血迹,双目紧闭着。他使劲拍打她的脸颊,摇晃她的身子,她才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笑着道:“我死不了,从前你日日虐待我,我早就被你打成内伤了,现在吐口血不算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送你去医院。”康浩一脸惶急。“我只是急火攻心,送我回你的行宫,收留我几日即可。”刘凝波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说完就晕倒了。“笨女人,你别吓我,我知道从前我对不起你,你没事,你好起来,我才能弥补你。”康浩赶紧把刘凝波的身子放正,重新系好安全带。车子风驰电掣向肖家小别墅驶去。方逸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里,他看到了卧室的布置装潢,自己居然还躺在床上,不是已经起身去上班了吗?方逸伟蹙了蹙眉,正想挪动身子,只觉周身一片灼热,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