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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然后把我手上的血洗干净,我就知道mama不想让我死,就算我跟垃圾一样,跟狗一样,也要活下去,这是她的心愿,所以我成全她。她可以死,但是我必须活着。”刘凝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将阿残的头摁到自己肩上。阿残到底是可恨的,还是可怜的?或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阿残既可怜又可恨。带阿残回了病房,阿残从床头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刘凝波,这是若昭给司徒月的那三十万分手费。“三十万,若昭给司徒月的,还给你吧!你垫了我的医药费。”阿残道。刘凝波想了想,收了那袋子,道:“放在医院里不安全,我回去让司徒月存起来,我的贷款有一年的期限,我收了稿费有钱还贷款,这钱是若昭给司徒月的,那就给司徒月吧!你的后续治疗要钱,司徒月又怀了孩子,到时候养孩子样样都要钱。”“司徒月怀了孩子?若昭的?”阿残问。“嗯。”刘凝波正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起,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司徒月极其痛苦的声音:“凝波,快来救我,我好痛,我肚子好痛!”刘凝波一惊,没来得及和阿残告别便急匆匆往家赶。第243章婆媳矛盾刘凝波打了一辆的士,的士开到巷子口,刘凝波便和司机一起直奔家里。钟翠柏不在家,司徒月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蜷缩着,呻吟着,她的头上还缠着纱布,渗出白纱的血迹已经干枯。她的双手紧紧摁着肚子,脸色铁青,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司徒月,司徒月,你怎么了?”刘凝波扑上前去,抱住司徒月。司徒月的手使劲掐她的手臂,身体正发着冷,费力地呻吟道:“我痛,好痛!孩子,我的孩子……”“司徒月别怕!不怕!不怕!”刘凝波赶紧招呼的士司机,“师傅,你快帮帮忙!”的士司机赶紧横抱起司徒月,问刘凝波道:“上医院吗?”“是!”刘凝波慌乱而无措。司机已经抱了司徒月大步流星走出客厅去。刘凝波手忙脚乱地跑回房间,将装了三十万的袋子放进保险柜,看到保险柜里躺着静安师傅送的那块玉佩,便急急抓在手里,追司机和司徒月去。司机将司徒月放进的士后面的座位上,刘凝波也上了车,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发动,向医院驶去。“凝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的士上,司徒月喃喃说着,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刘凝波将静安师傅送的玉佩放到司徒月手里,喘着气道:“这是护身符,你抓紧了,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司徒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握住那块玉佩,她的手因为使劲而微微颤抖,指甲也发了白。车子到了医院,司徒月很快进了抢救室。刘凝波有些虚脱地坐到长椅上。许久才想起给方逸伟挂电话,方逸伟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他摁了电话,改给刘凝波发短信:老婆,开会中。刘凝波叹一口气,缓缓神,给他回了短信:司徒月在医院,孩子出了危险。按了发送,想想又担心影响方逸伟工作,便又发了一条短信:我一个人能行,你不必请假过来。我忙完即来。方逸伟也快速回了短信。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司徒月躺在推床上被推了出来,虽然昏睡着,手里还是紧紧攥着那块玉佩,眉头蹙着一个大大的结。刘凝波赶紧起身,一个医生拉下半边口罩,对刘凝波道:“还好,孩子保住了,只是怎么会给她吃滑胎的药材呢?如果要打胎,也得来医院做手术啊!”刘凝波心里打了个疑问,司徒月吃了什么滑胎的药材?送司徒月到了病房,刘凝波去交住院费。方逸伟来找她的时候,正看见她趴在司徒月旁边,不安稳地睡着。方逸伟没有吵醒她,只是将午餐放到桌上去,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刘凝波披上。动作极轻,刘凝波还是醒了。抬头见是逸伟,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显出一脸疲态来。“凝波,对不起。”方逸伟心疼地摸着刘凝波的面颊,柔声道,“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人担着,对不起。”刘凝波摇头,“傻瓜,你工作忙嘛!”“司徒月怎么了?”“孩子没事,医生说她是误吃了滑胎的药材,可是家里怎么会有滑胎的药材呢?”刘凝波百思不得其解。方逸伟一时沉默着,继而道:“司徒月没事就好,等晚上回家我们问问妈,是不是她给司徒月吃了什么。”刘凝波点头。方逸伟又道:“你啊,饿了吧,我带了午餐给你。”“你吃了吗?”“和老婆大人你一起吃,你一口我一口。”方逸伟已经用碗装了海鲜面,夹了一筷子面条往刘凝波嘴里送,刘凝波笑着瞪了他一眼,道:““方秘书,你尽恶心我!”入夜,司徒月已经醒转,医生说可以回家静养,方逸伟便和刘凝波一起接她回家。刘凝波办好了出院手续,收拾了东西,方逸伟抱起司徒月准备回家。出了病房,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几个护士窃窃私语。“有没有觉得十二床那位好面熟啊?”“你没认出来吗?那天***满天飞,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就是那***的女主角?”“看样子挺清纯的,怎么拍全裸的照片?”看到有人来了,几个护士立即噤了声。见了来人还是刚刚议论到的***女主,几个小护士把头低得更低了,好奇心又驱使她们不能不抬眼偷瞧。司徒月的脸煞白如纸,心一直沉到海底最深处,撞在一块最黑最硬的海石上,碎成粉末。方逸伟和刘凝波对视一眼,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加紧了脚步。等他们一走远,几个小护士又立即回到刚刚的话题上。“抱着她的这个男的是谁啊?”“好帅好帅!”“你别花痴了,人家喜欢那拍***的,不喜欢你这种纯真的小护士。”然后护士站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貌似天真无邪的笑声。那笑声对司徒月来说,如芒刺在背。回到八尺门18号,钟翠柏正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着。看见刘凝波三人,她立刻迎上前问道:“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