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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以然上楼的时候高跟鞋的声音都有些大。经过办公室面前那片空地，林以然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略微沉思，没有直接进办公室，而是走向了那个机器人。

“可以说话吗？”林以然俯视着它问道。

只见那机器人抬起头来，看向林以然，眼睛处发出红光，表明已经感知到林以然的存在，但是却没有说话。

那天是自己的错觉？林以然转移目光，看向周围，想找那天警报发出的地方，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周围真的是空荡安静得可怕，如果没有顾简的办公室的话。林以然看向顾简的办公室，有些失神，平时一个人在这上面，不无聊？

还没等自己回过神来，顾简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朝这边走来。林以然站在原地，一直等他。

从刚才到现在，从以前到现在，时间已经足够久的了。

林以然这种性格，表面上处事从不被动，但是，却在感情上，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方。曾经想着，如果顾简不会喜欢自己，那么自己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不管理由是害怕还是什么的，林以然在这件事情上执拗地想要顾简先动，像是积攒了很久很久的心情，在那天顾简要自己陪他一起的时候，几近崩溃。

9年的时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忍，从遥远的中学时代一直到现在，从未想要过放弃的等，即使心到碎掉的那一刻，也想着自己能等他一辈子。

遥远的时空的距离，林以然有时候已经觉得自己等到麻木了。

“怎么了？”顾简看着林以然，她停在原地久久地没有进去。

林以然看进顾简疑惑的眼神里，眼睛有着微微的涩意，压着嗓子回他：“没事。”顿了几秒又接着问道：“你这里装了什么？”

林以然的眼睛看向别处，转移了视线。

顾简回过神，抓住她的手腕，刚想开口的话变了调。“先跟我进办公室。”

顾简没回自己的座位，而是拉着林以然坐到沙发上，这个时候的她，莫名的乖顺。

顾简也没逼着她继续刚才的回答，“先坐。”说着顾简让机器人端来了喝的东西，林以然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不需要，顾简把杯子放桌子上，也不管。

“外面是九楼的安保警报，刚才你看的那个机器人是主控。需要知道更详细的吗？”顾简问她。

林以然愣，而后有些松了，嘴角溢出笑。“跟你说过的，我有让你倾家荡产的本事的，所以，还这么放心让我看？”

顾简不可置否，起身去拿了电脑。返回打开电脑，放在桌子上，两人都看得到的地方。“我不说你查不到？”

那倒也是。林以然看着顾简已经打开电脑了，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总裁也是有一定的才华的，比如敲键盘就挺快。

不一会儿，顾简停了下来，转头问林以然：“比较感兴趣哪一个？”顾简指的是办公室外面的东西。

还真的要给自己看，林以然那么长久以来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机器人。”

叫小方查过，结果那个傲娇的机器人告诉自己，对方档次太低，没有什么好看的，林以然经过那天的事，第一次质疑小方。

顾简停了下来，眉心微拢，眼神飘向林以然，开口道：“那个只是个普通的机器人。”犹豫了几秒之后接着道：“最开始是在家里的，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在的。我自己查过，没有赋予高级别的智能程序。倒是它的监控程序简单方便，然后我就把它放到公司里来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林以然一愣，包括自己，也都没有查出特别的地方，相许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疑问却没有消失。

问题就此打住。

“那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了。”有些索然。但是停下了问题，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就显得有些静。

“你找我上来有什么事？”林以然想起这件事，总不可能顾简是找自己上来谈恋爱的吧？

顾简一笑，笑得林以然觉得他也有假公济私的这一天，虽然也不是第一次。

“你是怎么发现越廷做了手脚的？”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林以然一冷，看向桌子上的饮料，拿起来喝了几口，放回原处。看向顾简，他正看着自己，却也不像是专门在等这个答案。

“如果我说，上辈子就跟他有仇，然后看他不爽就想查他呢？”林以然的手被顾简抓着，放开过，这个时候又还在。

顾简笑笑，撩着她的头发，“我应该早点帮你收拾他的。”

林以然一怔，即使顾简没有相信，却也没有反驳。林以然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有种安心。

“是应该早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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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4章

一周后，T公司的代表过来，顾简通知林以然到九楼。

林以然记得这家公司，是上次跟顾简去研讨会的时候，那家提出研发“回溯”产品的公司。

林以然摸不准顾简是否想要参与合作，人已经过来，一定有顾简的授意。并且现在和顾简的关系已经不同于几周前。

“顾总。”林以然进到办公室，会客位置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林以然认识，对方副总，此时正放肆地看着自己，林以然没有看过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向顾简。

当然顾简的表情就有点外漏了，已经明显地不满了，林以然颔首中，借此忍着笑意。

“这是我公司创设部的林经理，这是T公司的李副总。”

“李副总你好。”林以然走到对面，在顾简的授意下坐下，等着顾简说话。

“关于‘回溯’这个产品，我想我们的部门经理更有经验，至于合作——”顾简停顿，看着李副总，“我想在有可能性的情况下，我们才好谈下一步。”

对方也听出顾简的意思了。李副总笑眯眯道：“我们当然有这个实力更有诚意，我想顾总和这位林经理在研讨会上也看到了我们的创意，虽然目前来说还有难度，但是如果是两家公司一起合作，结果一定是出乎意料的。”

林以然在一旁听着。说好听点是一起合作，但是前期，只能说两家公司一起承担风险而已。如果能承担这份风险，那么本公司就可以完成后续。对方只需要提供这个所谓的创意而已。怎么来说，都是本公司出力较大，而且——这种情况下，还必须成果共享。

一时失神，林以然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冷意。

后面只是双方的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