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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以描述。而宋酒这是拿着一把匕首在李寻的耳边晃!“宋酒!你别动!”那几个纨绔指着宋酒威吓道,不过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怎么,想来试试?”宋酒丢开李寻,笑着问几人。其中一个纨绔推了推吓得腿软的几人,“怕什么?李郎倒了,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我们人多势众,害怕她一个小娘子不成?”“对!”“上!”众人高呼一声,“替李郎报仇!”还没等几个纨绔子弟跨进门,一把剑便搁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冰冷的剑刃一下子刺激了这几个看似勇气可嘉的纨绔,死亡的气息正在他们的四周盘旋。种卿率先冲了进来,他正要检查宋酒受伤没有,宋酒赶紧指了指墙角。“云湘在那里!”紧接着一群大内的人冲了进来,齐刷刷地跪在云湘面前。“臣等救驾来迟,请宗姬降罪!”大内高手的吼声震得茅草房上的干草扑簌簌地往下掉。门外的纨绔子弟一听,两腿一软,面色比之躺在地上的李寻,好不到哪里去。第一百一十一章:员外相求种卿一把抱起云湘,“降什么罪?还不将这些人给我抓回去?”王之焕和钱改容同时扶起宋酒,异口同声地问道:“李寻没伤着你吧?”问完这话,王之焕和钱改容皆是一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宋酒转着手中的匕首,轻松地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还得多谢钱改容你的那包石灰粉呢!若不是那包东西,我可能还得费些力气。”钱改容抿唇一笑,“想着你能用上,就随手弄来一些!”王之焕看着宋酒转着匕首,一把拿了过来。“匕首是给你玩儿的?也不小心着点,若是你自己伤了自己,说出去给人笑话!”宋酒白了他一眼,“我刚刚经过一场恶战,你这人怎么一来就没好话?”“这是实话!”王之焕说完,也不管她,一个人先行离去。宋酒看着王之焕冷漠的背影,切了一声。“不就是一把匕首么,说的好像我的命要没了似的!装什么冷酷?”钱改容扶着她,笑道:“阿焕也是为了你好!方才我见你将那么锋利的匕首当成玩具一般,我也怕你伤了自己。”“那他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宋酒动了动有些麻意的双脚,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扶着我,我估计就真的出糗了。”钱改容一愣,疑惑地看着宋酒。宋酒指着自己的双脚,不好意思地说道:“麻了,得缓缓!”钱改容明了一笑,唇弯成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好比三月桃花的身形。宋酒看着那两瓣桃花唇,有些痴痴地说道:“钱改容当真是姿容绝世啊!不去迷惑这世间的女子,当真是可惜了!”钱改容望着她那迷蒙的鹿眼,温润一笑。“酒娘若是不嫌弃,我只迷惑你一人,可好?”“啊?”宋酒两眼一动,“若是你当真来迷惑我了,那天下的女子岂不是要将我当成仇敌?每日都有情敌找上门,我会很累的!”钱改容继续说道:“那我负责将她们赶走,你不就不累了?”宋酒只当他是说笑,也跟着笑。“就算如此,钱改容你这绝美的容颜,啧啧,我是自愧不如啊!若是日日都看着一张比自己还美的脸,我会有点难过。”钱改容没再说话,只是扶着她,道:“走吧!”宋酒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单纯地以为钱改容是想让自己开心些。……李寻被大内的人抓走,一把丢进了府衙的大牢。至于其余的纨绔,因为只是做了李寻的帮手,只要家里人拿着银两来赎人,也就放了他们。李寻的老爹李员外听见李寻被官府的人抓了,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不过气归气,儿子还是要救的。李夫人听说李寻得罪的人是当朝的宗姬,惊得倒地不起。李员外千方百计地才打听到宋酒的住处,赶紧快马加鞭地去求人。宋酒一觉醒来,打整好妆容刚出门,就见李员外直挺挺地跪在自己的院子中。李员外见宋酒出门,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高声说道:“宋东家,请您饶了我的败家儿子吧!”宋酒赶紧下阶去将他扶起来,“李员外,您来求我,我也帮不上忙!李寻得罪的可是宗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李员外一听要杀头,两腿发软,要不是宋酒在一旁扶着,恐怕就要再行一次跪拜大礼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员外抹着眼泪,哽咽道。“李员外,此事我也无能为力。”宋酒宽慰道:“你老来求我,还不如赶紧去府衙求情呢!趁着知州还没有开始审案,兴许还会有转机。”李员外恍然大悟,赶紧夺门而出,颤颤巍巍的身子消失在了门口。宋酒看着李员外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就算李员外去求郑知州法外开恩,李寻的命也是保不住的。种卿不会允许,德亲王也不会允许,官家更不会允许!她让李员外去求官府,不过是想让李员外的心里好受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但如果能让李员外日后想起来不会后悔,也只有这样做了。她不是圣人,从重活一次后就是如此。圣人仁心,她若是仁心,不见得其他的人就会仁心。“李寻,这只能怪你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若是你只招惹了我和阿顾,我不至于会要你的命,顶多就是让你受些皮rou之苦。可你惹上了大内的人,我也爱莫能助!”宋酒站在院中,看着晨露在树叶上凝聚,再到消散。“娘亲!”宋清盼今日也起得早,见宋酒在庭院中站着,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娘亲在看什么?”五岁的宋清盼仰着小脑袋,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像一只乖巧的兔子。宋酒抚摸着他的脑袋,笑道:“娘亲在看晨露!”宋清盼垫着脚,好奇地看着高高的枝头,嘟囔着问道:“晨露有什么好看的?”“阿盼莫要小看了这一滴小小的晨露。”宋酒伸出食指,接了一颗露珠到指腹上。“你瞧!”宋酒将手翻向下,那颗晨露一下子落进了泥土中,消失不见了。宋清盼惊叫一声,“呀,晨露没了!”“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一滴露珠消失只在一瞬间,阿盼只看到了它几眼,它便消失不见了。是么?”宋清盼点点头,有些难过。“娘亲,露珠为何不能久久地留下呢?”宋酒笑着问道:“那阿盼希望永远只有五岁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