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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李渊气得掀了桌子:“你自己做的事还要赖在德妃身上吗?”李建成真想狠狠地抽自己的嘴一下,这种蠢货替他求情真不值。李世民见李建成犹如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这种时候装好人也得看对方能不能领会你的意思。“陛下!”一个身着华服的美艳宫妇闯进了两仪殿,周身的珠翠玉钗叮当作响:“臣妾的父亲是冤枉的。”李建成一看到尹德妃心道一声:完了,这下父皇想维护你都维护不了了。连沐儿都聪明的没把你牵进来,你却自投罗网,这不是打父皇的脸吗?如此莽撞只会坏事。李建成悄悄把身子向外挪了挪,转过头不去看那蠢不自知的父女俩。尹德妃可没有心情去捉摸这个中细节,她一见尹阿鼠的惨样立刻炸了毛,哭天抢地的要李渊严惩静安公主,李渊的脸好像涂了司膳房灶台上炖rou铁锅下的锅底灰一般,一黑到底。尹德妃干嚎了半天却没换来李渊的半分反应,自觉在人前失了面子,一转头发现林蔚然还趴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扑过去就是一顿撕打,还扯着她的头发来回的拖拽。“说,你到底存了什么心要陷害我父亲,你这个天煞孤星,克夫克母又克夫,现在又来克我们不成。”林蔚然的形容本就狼狈,被她这么摇晃撕打更犹如在风中凌乱摇摆的柳枝,好似下一刻就要被折断。李世民哪里看得了林蔚然受如此委屈,立即起身,抓住尹德妃的手臂用力向外一甩,把她甩到一旁跌坐在地上,头上华美的金钗珠玉也散落一地。“德妃娘娘,这里是两仪殿,不是你的寝宫,要撒泼打滚请回你的宫里去。”说完他便回身把林蔚然护在怀里。这一举动可谓相当不敬了,李渊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斥责道:“二郎,她毕竟是你的母妃,不可无礼!”“啊,啊!”原本被李世民抱着的林蔚然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心口,惨叫了两声便晕了过去。殿中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晕过去,李世民更是大惊失色:“沐儿,沐儿,太医,快传太医。”殿中一片慌乱,李世民抱起林蔚然冲了出去。☆、鸿门宴从宫里出来,李世民便驱车赶回□□。到了门口,他把仍在昏迷中的林蔚然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走进大门,穿过前厅,经过长长的回廊越过后花园来到了书房。刚一进门,原本还紧闭双眼的林蔚然突然把眼睛睁开,灵巧地从李世民的怀中跳了下来。“怎么不继续装了?在宫里不是装的挺像的。”“我还不是怕你被陛下责罚才装晕的吗!真没良心。”林蔚然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破布条子:“好啦,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家了。”“你回哪儿去?你那宅子都烧成灰了。”李世民站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嗯,三哥不是还有套旧宅吗,我先借住几日。”李世民知她不愿留在自己的府中,便也不强留,道:“那你也换身衣服再走吧!你这身衣服还有这满脸的灰怎么出去呀?”林蔚然无所谓的甩了甩披散的头发,道:“怕什么,就是要全长安城的老百姓都看看,那个什么狗屁国丈是如何欺负我的。”听了此话,李世民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他抬起衣袖擦了擦林蔚然脸上的炭灰,道:“总说要保护你,却总是让你受欺负,是我无能。”“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干嘛多心。天策上将军都无能的话,天底下还有谁不无能!”林蔚然把李世民推到一边,向书房外走去,出了门口她又把头探了回来,道:“过几日我请你吃饭。”“为什么?”“不为什么,你去就是了。”皇帝狠狠地斥责了尹阿鼠,还罚奉一年,连尹德妃也被禁足两个月,这样的处罚让林蔚然很满意,只是皇帝也没说让尹阿鼠赔她宅子,说到底还是偏袒尹家人,不过目的已然达到,至于宅子嘛,她自然有办法再重建起来,其他事情也就不必太计较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好似阴雨过后的蓝天,清爽靓丽,不自觉得哼起了小曲儿。“公主,请留步。”经过后花园荷花池上的拱桥时,林蔚然听到有人唤她,转头一看,身后几步远处站着一个眼生的妇人。这妇人个子高挑,衣着头饰朴素而大方,妆容也淡雅脱俗,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细看下来眉眼间与长孙无忌有七八分相像,林蔚然大概猜出她是谁了。“敢问可是王妃殿下?”林蔚然微微施了一礼。长孙无垢低身还礼道:“公主既已到了府上,何不多留一会儿!晚膳已经备好了,吃完晚膳再走吧。”林蔚然微低着头,抿了抿嘴,道:“王妃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她拱了拱手快步离去。“唉,公主……”看着蹦蹦跳跳离去的林蔚然,长孙无垢的心里一阵讶异:世间怎会有如此洒脱的女子,竟可以在人前毫不在意自己的衣着破损,炭灰涂面。“这位公主自幼便酷爱女扮男装,性子野得很,世间只怕没几个人能降得住她。”乐阳似乎很喜欢悄无声息地站在别人的背后。“她率性而为,自是与在宫廷繁文缛节束缚下长大的公主不同。殿下大抵也是喜欢她这一点吧。”长孙无垢实在不喜欢乐阳这样酸言酸语又满腹心机的样子,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就走了。两天后。李元吉站在公主府的残垣断壁前,皱着鼻子用手使劲扇了扇,道:“这都两天了,怎么还这么大的焦味呀。”他敛起衣摆,跳过横倒在石板路上的立柱,生怕上面的炭灰蹭到衣服上:“我说木头,你请吃饭就不能换个地方,在这里吃饭食不下咽呢!”“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林蔚然拉着李元吉的衣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里走。“啊,你慢点,丽娘新给我做的衣服,可不能弄脏了。”一场大火几乎把正厅烧了个精光,只剩几根立柱和横梁还颤巍巍地立在那里。微风吹过,两块木炭从梁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啪啪作响;正厅的地板早已烧毁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只临时铺了一张草席上去;草席上摆了几张破桌案,正坐的桌案还烧断了一条腿,只能用几块碎砖摞起来垫着。李元吉用筷子夹起一根萝卜条放到眼前晃了晃,又向前一推,对着坐在对面的林蔚然质问道:“你就请我吃这个?”“我家都烧毁了,能请你吃萝卜条已经很不错了。”林蔚然神情哀怨的说道。李元吉又转向站在林蔚然身旁的白映川,问道:“没菜总有酒吧?映川把‘碧波’给我拿一壶来!”白映川把两只手摊开,道:“回齐王殿下,什么酒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