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初遇 rou渣
1 那是个山怒河倾的暴雨天,雷声轰隆隆地炸在耳畔,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信一当时正在阿七的冰室里拿着账本核算,就听到有个怯怯的女声叫他:“蓝信一?” 他抬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性,长发如瀑,深眉红唇,脸就一丁点大,琥珀色眼睛,有点像小动物,但更像初生的精怪。 她身着贴身的殷红绣花旗袍,浑体白莹莹的,身姿更是婀娜得不像话,在这个昏暗肮脏的地方活色生香,艳得可怖。 “生面孔,嚟呢度做咩呀?”信一放下账本,直直朝小碗走来。 小碗心如擂鼓,紧张地牙都在打颤,握紧了伞柄道:“我系赵楚思嘅妹,佢有事让我揾龙哥。” 原来是赵家的大小姐,半夜冒雨孤身到这种臭名昭著的贫民窟,八成是家里出事了。 落难的小公主。 蓝信一冷淡地点头,领着小碗往理发店走。 “你点嚟嘅呢?”(你怎么来的?) 小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闻言道:“我哥手下送我嚟嘅,将我带到冰室就走咗。” 信一放慢脚步,状似好奇的问:“嚟呢处唔怕呀?” 一时没听到答复,他转头看她,只见小碗一副可怜兮兮的倒霉样,低着头温吞地说:“惊呐……” 生了一身艳骨,却怕生成这样的小白兔,让她一个人在这种臭名昭著的贫民窟,她家人真的不担心吗? 原本骑机车几分钟的路程,两位愣是走了一柱香,磕磕绊绊地聊了一路。 “大佬,赵家小姐搵你呀。”信一推开理发店的门,朝里面喊道。 小碗本来已经放松一点了,但是临到要见这个传说中杀人无数的黑社会大佬,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提了上来。 “龙、龙哥。”小碗咽口水。 恶名远扬的龙卷风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眼,男人银发黑皮,穿着普通的polo衫,脸上的茶色墨镜让小碗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像还挺平易近人的。 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绷着嗓子道:“我哥话佢屋企最近唔太平,希望你可以收留我几日。” 龙卷风点头,“你阿哥晨早已经Call过我,呢几日就喺安乐住啊。” 然后转头看向信一,“将楼上你旁边嗰件屋执出嚟,再添啲家俬,畀小碗。” 出了理发店,信一带你去他家。 “你叫小碗?” 信一心里暗骂,说了半天话,名字却忘问了,简直蠢的没眼看。 小碗望着肩宽腰窄的青年,朝他露出一个笑,眉眼弯弯,“我叫赵月同,小名小碗,你叫我小碗就好。” “哪个月同?” “清迥江城月,流光万里同。” 信一没听懂,只不露声色地点头,但他清清楚楚地记住了,打算回去就去书店翻。 信一望着女孩的侧颜,认真道:“虽然你已经知道我个名,但系我都想再同你介绍多次。” “我叫蓝信一,言而有信的信,一诺千金的一。” 2 夜色渐深,雨势弱了下来。小碗坐在窗边怔怔地望着从屋檐下滑落的雨珠,白腻的手臂和小腿不知在哪蹭了好几道灰,镶着一圈珍珠的皮鞋也沾满泥污。 她不属于这里。 信一比任何人都肯定这一点。 小碗起身,看到灰头土脸的信一,心里的不好意思都要溢出来了,“麻烦你了,信一哥。” 她走到信一面前,想帮他掸掸身上的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 “唔掂,脏。” 信一的手很糙,薄茧磨得小碗手腕有点痒。 “间房执好啦,你进屋里看看还有没有缺的,我听日去帮你买。” 话罢,男人放手,笑着看她:“我帮你去煲水,你等下抹抹身,呢度条件唔好,经常停水停电,拜托大小姐忍耐一下。” 信一转身下楼,小碗望着他的背影踟蹰了一下,脱下鞋放在门口,赤着脚走进刚被收拾出来的房间。 这是一个比她家的盥洗室还小的屋子,但小碗一点也不嫌弃,她俯下身闻了下布满洗涤剂味道的被子,真的很想立刻就窝在里面打滚。 小碗将将擦完身子时,水已经凉透了。她来时什么也没带,信一说明天就带她去买衣服,让她今天先穿他的衣服凑合一下。 刚套上宽大的T恤,小碗就想起来了,她还是没有内衣穿呀,裤子腰太大了套不上,幸好上衣长能遮住大腿根。 离开浴室,小碗一边费力的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踩着不合脚的拖鞋晃晃悠悠地上楼。 “信一,你条裤太大喇,我套唔上呀。仲有呀,你唔记得畀我攞底衫啦。”她声音也娇娇的,听不出抱怨的意味,只觉得甜得溢汁。 信一才看了她一眼就赶紧垂下了头,耳根红得滴血,手上的漫画要被攥烂了。 “我听日带你去买,你快啲返屋盖着被,唔好冻亲呀。”(别着凉了。) 偏偏小碗无知觉地不放过他,走到男人身边贴着腿坐下,慌慌张张地抬起他的脸。 “信一,你睇鼻血喇。” 信一哑得说不出来话,旁边的小祖宗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纸巾,急得快哭了,坐到他身上就拿手捂。 嫩生生的鲍鱼逼贴着男人隆起的裆部,sao水都把身下的裤子浸湿了,丰腴的大腿仍夹着信一的腰。 信一躁得满身是火却不敢动她,满脑子下流的欲望,还有心思安慰:“放心,流鼻血唔会死人嘅!” “别胡说呐。” 信一叹气,握着小碗的腰,把她整个人贴在身上,“好啦,就系呢排有啲热气,畀我抱下,等下就唔流血喇。” 手上是盈盈一握的细腰,沉甸甸的chest全压在他心上,鼻尖萦绕着清甜的体香。 他摆脱不了男人的劣根性,此刻只想把这个笨蛋摁在身下顶烂。 缓了片刻,信一把她抱回房间,想给她吹干头发,再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小碗却拽着他的头发不放手,仔仔细细地摆弄他的脑袋,确认真的没再流鼻血了才放他走。 她如同一个大号洋娃娃,乖巧地等着信一绞干头发,擦干净手上的血,换了身衣服,再被严严实实地包在被子里。 也不知道信一怎么裹的,她怎么都挣扎不出来。 直到听到门外有响动,她大喊道:“蓝信一!将我放开呀,要企死了。” 说到就到,信一推开门,心中腹诽:刚见面的时候怕生得不行,一熟了就张牙舞爪的,小窝里横。 走到床边看见小碗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又不禁发愁,觉得这个笨蛋太好骗,换个人她明天中午都下不了床。 解开被子,小碗坐起身,歪歪倒倒地跪在床边,抱住眼前人紧实的腰腹,整张脸都埋在他身上。 “你点去咁耐呀?”(你怎么去这么久啊?) 信一摸了摸小碗的头发,语气有些凉:“你对第二啲男人都咁啊?”(你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小碗抬头,像小狗一样无辜地望着他,一双水润的桃花眼在昏暗的灯下盛满了星星。 “冇,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没有,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