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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不像是从里面渗出,倒像是涂抹上去的。”不与傻瓜论长短是聪明人的习惯,可如果这个傻瓜是刺客,许青珂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只能从口头上占些便宜,但她这音量不高不低,外面的人显然是能听到的。那刺客不敢失了时机,便是猛然突袭许青珂。这里就许青珂跟他,以她的体格怎么可能是这刺客的对手。但刺客最终在出手的瞬间就倒下了。一击毙命。门后的人走进来,是景霄,但他眯起眼,缓缓踱步,跟外面的惨烈杀戮形成鲜明的对比。“果然还是低估了,没想到许青珂还会杀人。”这人不是景霄杀的。那就是许青珂自己动的手。许青珂哪里来这般的手段?景霄眯起眼,若有所思。“不想死的人逼到绝境总得杀人的。”许青珂神色自若得将袖子里手中拿着的毛病显了出来,这毛笔其实是一精致的机括暗器。景霄认得之前他逼着这人到书桌的时候,她看似狼狈拂散了桌子上的物件,手掌却按住了一只毛笔。这只毛笔就是她的暗器。能不能躲过不好说,可他当时竟没察觉!景霄眸色渐深。许青珂也一言不发。他想借三皇子的人杀他,她却不急着动手——若非万全,不可冒险,毕竟她不能暴露。两人静默的时候,后面忽有人杀入。好强势!仿佛不死不休似的!许青珂正要往后退,景霄却是已经拔刃!一刀便是斩断了对方的兵器,且连着对方的上半身也被斩裂开来。许青珂只知道这人是凶戾人物,却不知他出手这么血腥。她握了握毛笔。就是如此厉害,才得步步为营。第173章镇压————————外面护卫等人拦住第一防线,但总有人冲进来,景霄大开杀戒的时候也朝许青珂冷笑,“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可不顶用啊,这么点人都拦不住。”“难道景侯带来的人就不是人了?”“呵”景霄觉得这许青珂惯是个牙尖嘴利能气死人的,“你倒是有恃无恐,但你那暗器只能用一次的吧,只要我稍放过一人,你也就……”许青珂恰恰用毛笔的笔芯暗针杀死了第二个人。她面色寡淡,无声打脸。景霄面无表情继续杀戮,却故意放了几个人进来。许青珂皱眉,再来几个恐怕就……果然,景霄放了五个人过来,许青珂将第五个人杀死之后就不想跟景霄这种隐患待在一起了,于是欲进内屋,但旁边窗子陡然破开,一刀朝着许青珂劈下!“公子!”阿青在另一头急于冲来,眼前却被挡住了!彼时,许青珂看到那军卫破窗而入朝她劈来,她正要往后退,袖摆摇荡,忽撞手掌被攥住。她的手里有那只毛笔。然而此时手掌却被大手攥住,她脸色一变。刷!景霄挥刀而出,刀过撕裂血rou,那人被一刀劈出窗外,也被赶来的阿青一剑斩去头颅,踢飞身体后他刚好看到许青珂猛然将毛笔对着景霄。——————许青珂素来清冷自持,很少有大波动的时候,但景霄握住她手的时候,她似乎反应很大,直接将毛笔朝着景霄的心口……景霄起初本以为许青珂的毛笔暗器只有五发银针,却没想还有第六!这第六朝他心口而来,措不及防?铿!刀背格挡下了。他盯着许青珂,目光如狼。许青珂却冷冷看着他。“公子”阿青已经跳了进来,剑指景霄。景霄无视了他,只看着许青珂,似凶戾阴霾:“本侯只是想救许大人而已,却不知许大人如此狼心狗肺。”许青珂理着袖子,眉眼冷冽,声音淡凉,“侯爷只是想夺走我的保命手段而已,然后可闲暇看我被三皇子的人乱刀砍死,到时候侯爷再一举铲除这些人,渔翁得利,一举两得。”景霄面无表情:“若本侯刚刚是真的想救你呢?”“人心诡诈,善恶难料,有时候将自己都骗过了——侯爷从前还是不久前可是极想杀我的。”景霄目光闪烁,“仿佛你很了解本侯?”有些嘲讽。“谈不上了解,只是以最坏的结果揣度而已,毕竟本就短寿,实在不敢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别人。”她的一言一句都无懈可击。“可你的这个护卫此时也拦不住我,我可以杀了他,杀了你,再将你的死推给这些人,其实这也不难。”阿青握紧了剑,暗道这个景霄的武功虽不如姜信,但杀人者多自有戾气,恐怕还比他胜了一两分。何况他得护着许青珂,攻者无忌,守者多忧虑。有些凶险。许青珂:“是吗,可外面已经无声了。”其实是有声的,许青珂的无声是——那些军队所出的刺客们已经被制住了。景霄只看了一眼就扬眉了,“百里驿站的驻站防卫军,许大人好手段!”许青珂:“道阻塌方,寒山寺中疑似有凶煞案犯,包括公主在内还有许多诰命夫人都在,为保万全,借调防卫军前来不是理所当然?”已经是御史大夫了,掌控的权利是不一样的,以前她可以掌控御史台,如今却可以凭着这份官衔跟蜀王恩宠去借调军队,连流程都不必走,这就是如今不成体系的蜀国官僚系统给她的最大便利。也的确是顺理成章,都让人抓不到把柄——只能说幸好许大人借调及时,及时拦住了叛军!景霄都以为这真的是巧合了,可这许青珂素来对朝廷时局把握极为精准,妖孽式的人物,她做什么好像都不让他诧异了。不过他跟许青珂这两人吧,都位高权重,彼此都有杀机,却又都心机诡诈难辨,只是一刚一柔,在彼此切磋间机锋凶险。这就是命与权势的角斗。“雏鹰已经展翅,猎人却似眼瞎,还真让人头疼,不过许青珂……”景霄将刀插入刀鞘。后面赶来的赵娘子谢临云等人都听到了刀声脆亮余后的话。“本侯之前说的那番话可未必全都是虚假,比如将来你若是落在我手里,我定不会杀你。”“一院小楼,一方床榻,必要你求饶。”————————这偌大的蜀国能放入景侯眼里的人少之又少,可知道景霄此人的多如牛毛,谢临云他们是知道的,景霄这个人年少时乖张得很,不学无术,无所不及,是真真的纨绔之首,一个人的能耐成就可以随着岁月增长,但本性难改。此时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