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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的手底下有多数人保护你。”姜信仿佛有种不顾一切的执拗,也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疯魔,赌的不过是许青珂目前还未能掌握他的致命点,但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许青珂的忌讳。所以许青珂才不喜欢跟这人接触,十分不喜欢,总有种被赖上又甩不掉的感觉。闻言后,她脸色未变,只淡淡道:“不扔,松开。”姜信这才笑了,松开手,可又递过花灯。“这个也拿着,也是送你的,我今夜来,本就是想送你这个。”他高了许青珂许多,此时低头看她,瞧道她脸上的寡淡,似乎不为所动,还听到她说:“你的所为,我的所感,恐怕并不能如你愿,毕竟我并不欢喜。”“你欢不欢喜不重要,反正左右你也不在乎我的感觉,既然如此,我何必在乎你,左右我想送你,你拿着了,我就满意了。”这人无赖行径,却被许青珂感觉到了他的些微紧张跟不自在。是假装的吗?若是,也太可怕了。她低头看了那花灯一眼,的确是极好看的花灯,而且花灯样式……她愣了下。这花灯的模样,她记得。“好看吧,那老板说这是解语灯,传自清河,制法已经快失传了,这一盏还是他精心保存修缮的。”许青珂却没看他,只看着这盏灯,好一会没说话,这种沉默却让满腹心思准备流氓形式体现以让这人不能退避他潜力之外的姜信无所适从。她似乎对这花灯……沉默中,忽听人喊:“放孔明灯了!”抬头一看,桥头处站了不少人,原来是放孔明灯的时候到了,许青珂转身看去,河上流转这边城池街道,好几条街就是好几座桥,桥上人点了灯芯,孔明灯缓缓往上升。依旧是这桥,依旧是这月色星辰。她其实是骗了景萱的,这邯炀她曾来过,而且那时也刚好灯节,也是放孔明灯的时候,也是这个位置。祸源之起。第112章烧——————————传说孔明灯是给予希望的升天之属,人的愿望寄予其上,天地的风将它升天,随星辰逐月,可它到底能满足人间什么愿望?可否让那年带着她站在这桥头一起放孔明灯的人回到这人世间?又可否让她要用毕生不择手段去报复的人不得好死?都不能。他人的灯节,他人的孔明灯,他人的煌煌一街光火。属于她的只有大雪封山中焚烧的烈火,跟满地的血腥。许青珂看着那漫天的孔明灯,这街道,这人,那花灯,都因为这升天的孔明灯让她无视。这种无视是显而易见的,姜信微微皱眉,正要说什么,却看到这人的眼里分明有晶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羸弱,那唇都苍白了,握着暖炉的手指用着劲,但越少了血色,仿佛要淡化了似的。难道是寒疾发作了?还是因为一些过去的痛苦而痛苦?一个人如果因为**而优秀,也必然因为优秀而**,许青珂就是那种优秀到极致而**如苍竹的人,尤是在这璀璨星穹之下,粲然灯之上,临水域,背红尘。姜信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许青珂。————————这条街临边的河上有条小船,船上有人,冷酷英挺的将军郎跟气场如狮王可怕的江湖强者站在船头,隔着缓缓水流看到了。在三分钟前,秦夜谈起朝廷的局势,秦川一脸漠然,并不怎么说话,直到他们所在的船即将过桥头,却忽然看到对面灯街上似有一人有些眼熟。“是她”秦夜看到许青珂之后就让船稍稍止住了,只是他没想到会在晚宴结束没多久看到这个抱病在身的许大人,更没想这个身体羸弱的许大人还会亲自送别在晚宴上拒绝掉的侯府小姐,当然,最没想到的就是姜信那般桀骜歹毒的人物会……只是所有的没想到都抵不上那位许大人无视了讨好的姜信且转头看向孔明灯的时候,其实是正对着他们的,可她也没看见他们。她仰头看着孔明灯,双目如星辉,可这星辉越来越明亮,整个人却越来越柔软,弱化了才华的横溢,心机的锋利,最终柔软成了一滩冰凉悲伤的池水。她终究收回了目光,眼中还有明丽的水色,似泪非泪的,温润得很,看得人都醉了似的。姜信就恍惚以为自己喝了一壶陈年女儿红,这人在看自己,还说了一句让他更恍惚的话。“喜欢我?”这人素来对这个不以为然,怎会忽然提起这个,但姜信还不至于否认,“是”是?他很坚定,本以为这个人会跟他摊牌,这才是许青珂往日的打开方式,可她没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下,笑得太过于好看。“所以也要把它给我?”许青珂低头看了那花灯一眼。她此时太过温润,没有半点往日的难以接近,姜信握了握花灯的握把,递出去:“本就是要给你的,这个其实是我……”他没能说完,许青珂已经拿了过去,“谢谢”,她转身走了。姜信站在原地,看着许青珂逐步走远,这次他没有走上去,只是看着月光下背影秀雅的某人背影欢喜,他弯腰低头摸了摸金元宝的到头,也按压住不让它跟上去。“她能拿就已经是极好的,我……”他说着,也笑着抬头继续看那个人,他卷帘她的背影。也是这一抬头,他看到了许青珂走过河边,那边桥头下有人在放花灯,也有一小丛篝火,那是有人在取火点花灯。可……路过的那个人在点花灯的姑娘们失神看她的时候伸出手,手中的花灯落到了篝火之上,手一松,落下,烧起,那样好看的花灯烧着,无声无息的。旁侧店前的谢临云看到她阖眸之间,眼中没了半点殇意,只有淡凉。她甚至不顿足,只路过,烧了花灯,一步步顾自离开。你喜欢我?是!可我不喜欢。所以它被烧了,这就是她的回答。没有余地,没有留情,甚至不允许他继续耍赖皮。后头的姜信站在原地良久良久,最终收回放在金元宝头上的手,他也转身走了。一条街,两个方向,他们背道而驰。河上一条船缓缓随波逐流。——————“如果君上因为太子的缘故对我们侯府起杀心,那我们该如何自处。”景修此时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景霄如果早已料到这一切,为什么还要安排太子来触怒蜀王。景霄看了他一眼,端了酒,喝着,烈酒入喉,他淡淡道:“他的杀心与否不重要,就看他有没有能耐。”景修恍然有些明白了,以蜀王的性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