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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点掠射出去如弧光,手中拔出银蛇剑,剑走龙蛇,飒飒就下就划了两个人的颈上一条血。太快太狠,须臾之间便是将几个杀手给屠了,那其余杀手怕也是急了,竟飞扑向蜀王,三皇子见状便是扑过去,硬生生挨了那一刀,背部鲜血喷出。姜信上前一剑刺中后心,挑出血来。“彻儿!”蜀王眼看着蜀王中了一刀,当下就变了脸色,看清是姜信救驾之后便是大喊:“姜心,这些贼人大胆,都给我拿下他们,留活口!!”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乱臣贼子敢刺杀他!姜信应了,出手越发迅猛,有他在,那些护卫们便有了主心骨似的,一时也发挥得不错,很快制住几个杀手。见状不好,剩下两个杀手转身便要逃。也是不巧,两个都朝着许青珂这边来。身边一些人早已吓坏了,却也来不及反应就看那两个杀手逼来,刀芒隐隐,有阻拦的皆是刀锋劈砍,试图杀出血路。许青珂他们这边是最容易突围的,最不巧的便是许青珂首当其冲,那刀眼看着劈下来……刷!姜信从后跃来,一掌劈在他脑壳上,只是那杀手竟将许青珂一把抓,上了旁边一马匹,夺路而逃。姜信眉头一挑,“护好君上!”接着也夺了一马追奔而去。许青珂被抓到马上眨眼就被马儿带入小道之中,还未来得及对许青珂做什么,后头姜信就追上了,从马上跃起,跃到那杀手身后,将他衣领一抓一抛便扔在了前头,自己却占了那杀手的位置,从后面伸手过许青珂的身体,抓住了缰绳……马被勒令住停下了,许青珂却被姜信拢在怀里。“诶,之前只觉得你比一般男子瘦,现在倒觉得你比大多女子还……”许青珂皱眉:“人要跑了。”呵,是要跑了,那杀手被抛到地上后翻身起就要逃,剑射过去,穿过胸膛到地上。“好了,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害羞了。”害羞?“你可以松开了,姜大人。”“我有碰你?”“我说的是缰绳,姜大人不松开,我无法下马,总不能劳烦大人亲自下马吧。”姜信本来是想松开的,可解决了那杀手之后才发觉鼻尖有股淡淡的香气,也才发觉眼前怀里这人那样纤细。刚刚落马的时候胸膛触到她后背的时候,那种柔软让他胸膛有些痒,尤其是听到她那不咸不淡的话,登时就不想松开了。——虽然他握的是马缰。“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下关于这个刺客的问题?”“下去讨论。”“不要”许青珂眉头紧锁,却知道自己武力不及此人,便也没有强行下马,只是淡淡道:“杀手刺驾这种事情,轮不到我这白衣来插嘴吧。”“可他现在挟持了你,这算不关你的事儿?生死攸关啊,小许,功名利禄还不及你的命重要?”许青珂指尖把玩着马鬃毛,语气依旧冷淡,“三皇子生性多疑谨慎,可又有几分傲慢,本该觉得我这样的小人物还不值得他大费苦心,可又想知道我到底还有多少本事,会不会威胁到他,前头拿五皇子试探,后头又想拿这杀手来试探姜大人跟我的关系……”姜信眯起眼:“听你这意思是这事儿是三皇子弄的,而且他还知道我会来?”“刺驾刺驾,总得刺着再说,光杀别人不动君王,也就算不得是刺驾。那得利最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幕后指使者,今日这一事儿,最终受益最大的不是三皇子就是救驾的姜大人你。”许青珂垂眸,“姜大人前来救我,我总不能说你坏话,那就只能委屈三皇子殿下了。”呵,我还得感谢你吗?姜大人?第53章最大的敌人“呵,你这样偏袒我,我倒不好意思找你麻烦了~~不过许青珂,你不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吗?尤其在我面前还这么坦诚,就不怕我这头廷狱恶狼把你咬死?”“我只知道一顾装傻会更惹人怀疑跟厌恶——尤其是在聪明人面前。”姜信闻言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个人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行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跟你传龙阳之癖的就不是五皇子,而是我姜信了。”姜信这话不亚于调戏了,许青珂却当自己没听到,只是没等到对方下马,却是腰上被握住……她皱眉的时候,人已经被放下了马。她转身看向已经御马而去的姜信,若有所思。这个人到底隶属哪一派,还是想在这乱局中逆风而长——就如同她一样。————————刺驾的事情闹得很大,但解决得很快,经调查是烨国的人图谋不轨。加上本来就在疆城那边如火如荼的战役,一时蜀国朝野内外颇为气氛,民间也颇有躁动。“这次刺驾,死了一个内阁大臣,三个四品大员,重伤了一个备受看重的皇子,这么厉害的刺驾,君上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谢临云找到许青珂约她喝茶,可茶才刚飘出茶香,他就先来了这样一番话。旁坐的还有张生跟方子恒。同属江东学子,他们如果不抱团,怕也会被一些有心人扣上不亲近故乡搞独立的名声。在官场独立是好名声,在入官场前可不是。于是同乡同科的举人抱团是势在必行的。“我听说这死掉几个大臣们似乎对太子一贯不太喜欢,现在很多人都怀疑太子是跟这件事有关系……”方子恒这话让张生惊讶,“不会这也要跟太子扯上吧,那太子岂不是很冤枉。”许青珂抿着茶,问他:“为何你会这么想?”“很简单啊,就是我这么傻的人也知道死掉的人都是跟自己有间隙的,他们一死,肯定有人会怀疑……”谢临云多看了张生一眼,有几分赞赏,但也看向许青珂,难怪她对这个人多有关注,但论资质也不如自己跟方子恒吧。“你怎么认为?”“君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说什么也没用。”许青珂喝了茶,起身,却是转头看了几人一眼,“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准备会试吧。”许青珂正要下楼,忽见外面街道有一辆马车过去,车夫是一个敦厚稳重的中年人。许青珂依靠着窗子瞧着,旁边谢临云也起身看到了。“是枫阳侯府的人。”“你认得?”“那车厢外壁贴有枫阳侯府的族徽,这是他们一贯招摇的方式,就是不知是旁系哪家血脉。”马车规格不够,护卫也不多,必然不是嫡系。招摇?许青珂想起那清远庄子里恬淡的女子。是不招摇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