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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下场的你败给了上一届案首韩枫,且败得极惨,一时心思郁结患病,连后面的春闱府试都没能参加,如此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呢。”李申心中引以为耻辱的不外乎这件事了,被赵怀当着众人的面提及,自然恼怒,尤其是他也看到了许青珂——去年那韩枫……面相也似小白脸,就如这小子。李申冷哼,“多说无益,看此次考试便可知分晓。”他嘴上这么说,却是将赵怀恨上了,当然还有许青珂。许青珂原本就对两人的争吵不感兴趣,本要去原来的槐树下等一会,却听到那李申阴阳怪气得来了一句:“前面那位兄台看起来似乎才学惊人,不知名讳是何?让我李申也瞻仰瞻仰。”许青珂怎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她没装傻,顿足,转头看了一眼李申。“我不认识你,你怎知我才学惊人?看过我卷子不成?”她淡凉一句,却愣是把李申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怀等人也怔在那里。这话忒毒了,一击致命啊!谁能看谁的卷子啊,偷看?还是……反正傲慢的李申愣是被堵得脸色铁青:“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偷看你卷子!我李申还需要看你卷子?你是什么水平!”许青珂已经转身了,但飘下一句话。“那很遗憾,原来是我才学不好,才没能被你看上。”她那淡漠敷衍的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偏偏又怼了李申一下,除非怒而骂人,否则针对许青珂的两句话终归是难以对接。只得硬生生吞下这苦果。而且定远县最大的热门韩坤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瞥了门前的考生一眼,似乎对他们的冲突视若无睹,只是目光在许青珂身上逗留了下,有些冷漠。“县令大人到。”郑怀云到的时候察觉到了这些考生之间的异样气氛,但也只是步子一顿便是顾自进了县衙。读书读书,也未必只有读书。习惯了便好。第6章无头尸昨日第一场是墨义,第二场考的便是帖经了,这是比较针对文采的,关于诗歌方面的文学等等。这是固然对文学传承考究有很大侧重,但所谓科举是以挑选官员为主的,既是官员,注重的应该是治国谋略跟能力,文采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但显然蜀国的统治者并不在意。其实蜀国前几代的科举习惯时有变动,多针对国策民情来挑选合适的官员,但往后已经延续了多年,再未更改过。许青珂思绪翻转到这里便是扼住了,抬头看向郑怀云,他在主持发卷,表情严肃,但脸上疲倦比昨日越重,显然有极大的压力让他无法轻松。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县令如此头疼呢?为官者,无非两件事。许青珂将目光从郑怀云身上收回,开始答卷。县衙之外,牛芳跟牛庆两姐弟有些坐立不安。“庆儿,你说青哥儿会不会受影响啊,毕竟大晚上被那赵钦惊扰,后面我看她屋子里油灯一直在,恐怕一直没睡呐。”牛芳素来说一不二,但此刻也有些惴惴跟自责。牛庆当然生气赵钦惹来的一茬子事儿,但他毕竟是大男人,没那么多情绪,就说:“反正现在都这样了,青哥儿若是没考好,我给他当牛做马,姐你也别担心了,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他这话虽然还有点孩子气的江湖义气,但多少也能震住场子了,让牛芳刮目相看,也擦擦眼泪开始安心等着。不过两人等着等着,却也听到一些人在谈论。言辞之中隐约提及青哥儿的名字。“诶,早上那位就是许青珂吧。”“是及,昨日酒馆老板不是还提起了么,但他没说那许青珂是什么人,约莫是他自己也忘记了,倒是让我等知道那许青珂也是上一届的考生,也不知名次如何。”“嘿,还能如何,若是考上了,怎么会再考呢,像李申那样的毕竟是少数。”牛家两姐弟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五年的确太长了,有多少人能记得当年十二岁的青哥儿引起的热潮,那热潮让他们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一下子名扬整个定远县,但现在呢?两人心情固然复杂,但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青哥儿这一次入考,考得好自然名声扬起,若是考不好,恐怕遭受的屈辱会远胜于所有人,这点两人还是拎得清的。而另一头,赵刚跟赵婆也在等着许青珂回来,至于赵钦,他被关在屋子里倒也安静。呵,能不安静?捅了这么大篓子,一出门被那些人逮着就是一顿好打,还不如在屋子里安全。考试时间到的时候,许青珂才交卷,然后慢腾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去。出门的时候,刚好见到郑怀云在前面,似有衙役上前急报,郑怀云的脸色很难看,跟一干衙役师爷快速入了县衙内堂。许青珂站在那里,瞧着那衙役之中有一位穿着黑衫佩戴白手套的男子。是仵作。她阖了眸,若有所思。牛家姐弟见到许青珂出来忙迎上去,只是还未上前就见许青珂被一个瘦高的考生拦住了,那考生明显衣袍上乘,是农家子没得比的。“之前你能逞口舌之利,我一时不查让你占了便宜,等明日最后一场考完,你我且看看日后谁的才学更高,输的人要对对方俯首道歉。”李申傲慢,自尊心也极强,否则也不会因为输给韩枫而郁结难平以至于错过后面的考试了。不过也太自信,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战书。牛庆本来就郁闷许青珂被人非议,见状不由恼怒,正要开口骂对方。“好”许青珂应得干脆,朝牛庆两人示意,一起走了。李申满腔傲意跟恶念都在此刻梗在喉中,第一场跟第二场考得不错所带来的自信仿佛也发酵成了难堪。他恨不得第三场已经考完,结果已经出来,好叫这个姓许的知道厉害!旁人都是咋舌,定远县谁不知道李申傲慢,可再傲慢也比不上别人的漫不经心啊。“此人是谁?”赵秀才照旧来接自己独子,自然也看到了前面的事情,李申跟自家儿子不和是早有苗头的,他也是这个年纪过来了,就是现在也在考场上跟他同届的秀才争锋相对,这没什么。问题是这个不知其名的少年。“好像是叫许青珂。”有人这么回答,他愣了下,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昨天听过?“许青珂?”赵秀才重复了一句,忽然看向酒馆老板,这老板此刻还盯着许青珂离去的背影呢。不等他问,这老板猛然一拍大腿。“我说我怎么老记着这个名字呢!”这拍大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