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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第一个独立设计的作品。”提到加州伯克利,许冬言不禁一愣:“这位设计师是……”“我的一位师兄。不过是本科时候的师兄,后来人家就出国读书了。他现在在业界很有名气的,你们一定知道的。”答案隐隐浮上心头,许冬言还是追问了一句:“谁?”“宁时修。”听到“宁时修”三个字时,许冬言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痴痴地看着窗外,看着那座耸立在城市中央的桥,仿佛那就是他的身影,正背对着她沉默着。坐在前排的李工还在津津乐道地讲述着那座桥的历史和那个让他钦佩的优秀师兄,却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早已神游方外。许冬言默默地看着窗外出神,而陆江庭就坐在李工身后看着出神的她。或许这世间所有不成形的爱都是如此:她爱你时,你身不由己;你爱她时,她却已走远。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节日快乐哦~第49章第49章没多会儿,车子就汇入到市区的车龙当中,车速慢了下来。司机打开车窗透气,车外的喧嚣一瞬间灌入了车内。陆江庭趁着这个时候,低声对许冬言说:“一会儿的饭局你可以不去的。”许冬言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李工似乎听到了陆江庭的话,连忙说:“许记者当然要去啊,以后免不了麻烦许记者,所以今天一定要和许记者好好聊聊。”许冬言有点不自在:“您叫我冬言就行。”李工摸着脑袋笑:“也是,叫名字更亲切。”然而这天晚上,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陆江庭的小助理,那个叫冬言的小姑娘,不爱吭声却酒量惊人,当一桌的男人都已有了醉意的时候,她却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喝。只有陆江庭知道,她恐怕是麻木了,对任何事情,包括酒精在内。可是等她醒来时,那些本该出现的不适感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一毫。果然,在回去的路上,许冬言就在路边的树下吐了好久好久。初夏的晚风袭来,有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这场景似曾相识,她的眼泪越发收不住了。陆江庭递上一瓶水,许冬言没有接。酒精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在寂寞的夜色下,在这个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面前,她真的,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哭了起来。就像很多醉酒的人一样,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不记得陆江庭是如何把她弄回酒店的,也不记得自己整夜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更不记得陆江庭在她房间里呆坐了多久……但是自那以后,许冬言却再也没有提起过宁时修。宁时修于她而言,是最美好的过去,也是她不敢触及的幻想。她选择忘记,选择让工作来填补所有的空虚。不知不觉间,这个让人伤感的夏天已经过去了。然而许冬言还没来得及去感受短暂的秋天,公司里就出了事。传统媒体的市场越来越差,这个情况许冬言早在卓华时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只不过短短的一年,就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据中国广告协会报刊分会和央视市场研究媒介智讯最新发布的称,今年前三季度,传统媒体广告刊登额降幅已经扩大到了8.2%,其中电视广告下降5.1%、广播广告下降1.2%,而状况最为严重的杂志报纸广告,降幅扩大到40%。在这种大市场环境下,中庭远旗下的产品销量虽然还算是不错的,可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公司高层开了很久的会,最终决定将几份杂志停刊,其中就包含了许冬言负责的那份杂志。陆江庭为此找到了许冬言。他说:“虽然杂志停刊了,但是电子版还要继续发行。不过这个组里暂时不需要那么多人。我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你是愿意继续做道桥相关的报道,还是想换一个领域尝试一下?”如果离开了道桥这个领域,她和宁时修之间唯一的纽带也就断了。想到这里,她没有深想:“我想继续做这方面的报道。”陆江庭看着她顿了顿说:“公司里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我们的主流是经济和贸易,只不过因为我以前积累了不少道桥这方面的资源,才勉强说服其他两位老板加了这方面的内容。可是现在因为卓华这种大公司有政策的庇护,我们的生存空间很小,这个领域的产品会慢慢地被公司边缘化,你确定不考虑早点跳出来吗?”许冬言看着陆江庭,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也喜欢这个领域。”陆江庭看着她良久,耸了耸肩说:“好吧,其实我也喜欢。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喜欢’,我也不能让这块内容从公司的版块中消失。”许冬言笑了。陆江庭很久没有见她这样笑过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久之后,许冬言就发现许多新兴平台的电子杂志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广告铺天盖地,逐渐成了一个品牌。后来她在这些电子杂志中找到了一些自己最近交上去的稿子。她原本也不清楚那些稿子会用在哪里,只是每个月都按照陆江庭的意思去准备。直到此刻,她才大概了解到,这些或许都是中庭远的产品,新产品。而其中宣传最多、下载量最多的,除了“经济新天下”,就是刊载着许冬言稿子的“道桥新风向”。原来早在新公司成立之初,以陆江庭为首的公司高层就决定要做两手准备。对于传统纸媒大家都有经验,事实证明做得也不错,但是市场大趋势如此,新媒体平台必将取代传统媒体,当初决定继续做一段时间的杂志也只不过是为了替之后推出的媒体平台投石问路罢了。其实,无论是什么形式,内容都还是一样,只不过是载体变了。当然许冬言的工作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她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采访和写报道上了。本以为是探不到底的下坡路,没想到却意外地峰回路转,公司成功渡过了难关。在后来的一次小型庆功宴上,许冬言又醉了,而这一次她是开心地醉——这是她工作几年来,第一次为自己维护了这份工作而有点骄傲。当然这晚的英雄只有一个,在同事的笑闹声中,她看到陆江庭还是一贯的淡漠从容的表情。庆功宴持续了很久,到半夜才散,同事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许冬言迈着有些不稳的步子打算去门口打车,一抬头却看到了不远处的陆江庭。送走了众人,他回头对她说:“走吧。”许冬言喝得晕晕乎乎的,上车没多会儿就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离开B市的这大半年,她经常失眠,再累也睡得特别浅,还总是伴着梦魇。可是没想到,这半年来的第一个好觉竟然是在陆江庭的车里。不知睡了多久,许冬言被一阵短促而压抑的咳嗽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陆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