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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言走到水台前洗手,顺便捋了捋头发:“你管得越来越宽了。”宁时修也不再问,倚在水台前点了一支烟:“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宁时修扬了扬下巴,许冬言这才明白他是在问闻静怎么样。“挺好的呀,配你绰绰有余。”宁时修笑了,抬眼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这是许冬言最讨厌的。她白了他一眼,对着镜子蹭了蹭眼角的残妆。宁时修吸了口烟幽幽地说:“许冬言,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许冬言手上动作一滞,回头看着他,隔着他吐出的团团烟雾,缓缓靠近他,手指捻起他肩膀上的一根头发,神态十分暧昧地说:“你觉得是,那就是呗。”宁时修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警觉到这可能又是她耍的什么花样,有几分警惕地看着她。她却笑盈盈地瞥了一眼他身后。宁时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闻静正站在不远处,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问他:这是什么情况?他轻咳一声,一只手搭在许冬言的肩膀上,笑着对闻静说:“刚才没跟你介绍,这是我meimei冬言。”这倒是让闻静有些意外,她愣了一下,笑着走过来:“原来是时修的meimei。怎么,还在别人面前装不认识?”许冬言没说话,而是看向宁时修,笑盈盈地等着他的答案。宁时修说:“我们两个不是有业务关系吗?她怕以后不方便,所以我就配合她。”许冬言点点头,心想撒谎真是男人的天赋技能,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是男人,这瞎话都是信手拈来。闻静似信非信地看向许冬言:“这样啊……”宁时修指了指卫生间,问闻静:“你是……”“哦,我去趟洗手间。”闻静走后,宁时修问许冬言:“故意的吧?”许冬言拨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谁是你meimei?”“你不是吗?”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座位,闻静没一会儿也回来了。关铭拉着宁时修开始聊项目的事情,许冬言对这个不感兴趣,也插不上嘴。倒是闻静,对她比刚才初见面时要热情多了。这顿饭因为宁时修的临时加入,整整吃了四个小时。饭局散场后,宁时修去送闻静,许冬言搭同事的顺风车先到了家。一进门她就被温琴拦住问东问西。许冬言坐到茶几前,抓了一把瓜子:“这我哪儿知道?一会儿你问当事人吧。”温琴怪女儿不管事,好在宁时修很快也回来了。温琴和宁志恒连忙问他:“怎么样啊?”宁时修换了鞋进门,瞥了一眼正看着电视嗑着瓜子的许冬言,对温琴笑了笑说:“挺好的。”温琴一听,喜上眉梢地和宁志恒对视了一眼,又问:“那姑娘什么意见啊?”宁时修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温琴连忙嘱咐宁志恒:“明天赶紧去打听一下。”自打刘玲的事情之后,宁志恒再没见儿子动过这份心,原本他还很担心,没想到自己一出马就这么顺利。他也高兴,睨了温琴一眼:“这还用你提醒?我比谁都上心!”许冬言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嗑完一把瓜子,她拍了拍手,起身上楼。自上次那出闹剧后,刘姐就更瞧不上许冬言了。她自己瞧不上许冬言的同时,还不遗余力地拉拢同盟军,到处散播许冬言的谣言。许冬言在单位里的人缘原本也不怎么样,谣言传多了,就渐渐地有人当了真。许冬言并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的人,只可惜陆江庭不是别人。有时她无所谓地想,就由着刘姐他们去好了。可是在她的心底里还是有个恐惧的声音:万一陆江庭听到这些会怎么想?再无畏的人也有软肋,这些年,许冬言的软肋无疑就是陆江庭。这天下班等电梯的时候,许冬言又遇到了刘姐。当时刘姐正和她的两个老姐妹儿聊着天,看到许冬言,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许冬言全然当作没有看见,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专心地等电梯。有人就怕粉饰的太平。刘姐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心理素质真是好。我要是某些人恐怕早就辞职了,怎么待得下去啊!”那次之后,大家都知道许冬言和资料室的刘姐吵得不可开交,但也有人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小声问身边人:“什么意思啊?”刘姐耳尖:“哟,还有人不知道呢?有些人啊放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做,就想着在办公室里瞎搞,挖人家墙脚,缺德哟……”听到刘姐这么说,有人应和,也有人等着看热闹,就是没有人关心许冬言是什么感受。偏偏下班高峰期电梯运行特别慢,许冬言在心里默默地倒数,再过几秒电梯还不来的话,她可就不确定自己会对那个女人做什么了。突然人群中有个男声警示性地咳了两声。等电梯的几个人包括许冬言在内,都循声看过去,竟是公司的老板之一李副总。李副总大概是听到了刘姐刚才的话,脸色不太好。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几个人礼貌性地为领导让出一条道。李副总抬了抬手,对身边年轻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一看这架势就能猜得到,这年轻人来头不小。大家都不愿和领导搭乘一班电梯,微笑着目送领导先离开。许冬言盯着宁时修,可他却像没看到她一样,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看她一眼。第18章18从办公楼走出来时,又开始下雪了。刘姐他们远远地走在前面,肆意的笑声散在冷风里,远远地传进了许冬言的耳中。许冬言慢悠悠地走着,与前面的人距离越来越远。出了公司,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不到。冷不防地,她被身后经过的一辆自行车剐了一下,两人都险些摔倒。骑车的是个十来岁的男孩,许冬言气不顺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那男孩子却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又骑上车子跑了。“没家教!”许冬言暗骂了一句,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可能是下大雪的缘故,今天的公交车来得特别慢,差不多等了半个钟头,脚都麻了,公交车才姗姗来迟。站在投币箱前,许冬言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她稍一回忆,就已经猜到一定是被刚才那个小男孩给顺手摸走了。司机师傅不耐烦地催促道:“到底走不走啊?”许冬言有些郁闷地摆了摆手又下了车,不等她站稳,公交车就像赶着去救火一样慌慌张张地开走了。许冬言翻了翻口袋,真是一分钱都不剩。公司距离家有五六公里,看来只能走回去了。如果去翻皇历,今天一定是诸事不宜。许冬言刚走出没多远,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她晃晃悠悠站稳,人是没事,可是一抬脚却发现刚买没多久的限量款高跟短靴的鞋跟和鞋帮将断不断,已然快要分家了。她内心一阵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