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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问道:“姑娘何来这般猜测,若是看不上我,便也罢了,却不该这般误解我家的好意。”回应他的,却是于小霏的嗤笑。“杨公子竟还说我误解了?小女自认为没有误解。杨公子此番娶的可是填房,而你们家四公子,如今却连功名都没有。我虽品行并不出众,我父亲却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探花郎,连皇上章起来都要叹一句的。你家如何这般轻看我?不是想略施恩情,撇清关系又是什么?”这一回,杨世如真正地被气笑了,这个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胆大妄为的姑娘?他经不住问道:“若是姑娘觉得联姻便是施以恩情撇清关系,那么如果我家在仕途上拉了你兄弟一把,之后,你兄弟仕途不顺,我还要怪我家没尽职尽责?照这样说,不必两家联姻,也不必往你兄弟身上使力了,径直拉一把你叔父便是了,岂不是更有效用?!”☆、第二四六章两重天于小霏全没想到他竟如此作想,心中一急,瞪了眼道:“我父亲施的恩情,与叔父何干?你们不过想省事罢了,说那些做甚?!”她一双铜铃眼瞪得似满月,一想到父亲留下来的人脉全被二房接手了去,便心中恨得犹如被烈火吞噬。她禁不住胸口起伏,脱口说道:“我叔父是叔父,父亲便是父亲,我家这些事体同他再不相干!总之,我不领你家这个人情,休说那些有的没的!”她言罢,一跺脚,便转头扭头走了。于小霏本想同这位杨公子说几句不好听的话,绝了他的心思,却不想这位杨公子全不似面上看的那样温和,还会反唇相讥,将她逼得起了火。真真是人不可貌相!于小霏虽觉得烦厌,好歹达到了目的,想来那位杨公子也不会自找难堪,闹将起来。若是闹起来,也和她无关,都是她叔父的作为!她这样想着,又翘了翘嘴角。杨世如在那处定定站了几息,越想越想笑。他活了这二十五六岁,还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不过他到底年纪大了,这点子养气的功夫还是有的。他不住劝着自己,不要同的十几岁的姑娘家置气,如今要想明白的事,就算她这样蛮不讲理,甚至故意破坏两家关系,可两家的情谊却还是不能就此放下的。毕竟恩情在前,杨家还是会遭人诟病。杨世如抚了抚额,叹了口气,刚想离开此地,却很快被急切的脚步声打断,听这脚步声,好似还是个姑娘家。杨世如不知那位于姑娘回来还有何事?难道她说的难听之言还不够吗?若今次是小四那个暴脾气再此,杨世如当真不知会闹到如何程度。他深吸了两口气,等着那人到来。然而香风扑过,恍然间跑过来的,却是一位穿着蜜合色小袄配马面裙的于家姑娘。杨世如愣了一下,皱了眉头,没有说话。这个姑娘他也见过,仔细看来,确实被之前那位还要年幼,她面有急色,原本清秀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小手紧紧捏着衣角,见他沉着脸站在那处,眼皮猛然一跳,急着说道:“杨公子,我大姐近两日身子不大好,许是头脑不大稳便,说话做事难免有不妥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谅!若是公子有什么疑问,还是同我二伯父直接讲清楚的好,万不可一叶障目啊!”她急得满头大汗,嘴上说着话,眼睛一刻也不敢从杨世如的脸上错开。于小露方才是因为躲着杨世如去探望廖氏,才往花园来了。谁曾想逛到半路,竟遇见于小霏对着杨世如大放厥词。于小露再是年纪小,也知道那是杨阁老家的公子。黄姨娘还跟她叹过,说大jiejie脾气虽差,运道却是极好,那都是大伯往日做的善事的善报,落到了她的身上。那杨阁老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以杨阁老的本事,说不定过几年便是要做了首辅的,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于清杨都万万不敢得罪半分。因而,于小露方才甫一听见于小霏那般不管不顾的胡说一通,吓得冷汗纷出,刚回过神来,于小霏又撂下话跑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哪里遇到过这种事端?此时的她,一门心思只想着,若是不把话说清楚,这个杨家的嫡长孙,日后可是要记恨于家的。而二伯父此时还没上任,以杨家的手段,说不定一翻手便把他的官位免了去,到那时于家可是真的就完了!她这厢急急将于小霏的话,同于清杨撇开干系,说完,又觉得这话会不会说的太直喇喇了些。她想到此处,咬了嘴唇,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好端端的樱桃红唇,被她咬的发青,眼中担忧又着急的神色,落在杨世如眼里,突然就让他生升起几分想笑的意思。于家两位姑娘可真是有意思,一位专程跑来劈头盖脸,冷言恶语指责杨家,另一位却紧跟着跑来道歉,又让他不要一叶障目。在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之下,杨世如倒是气消了,又冷静了下来。他本也没有因为于小霏的一番言论,就打算同于家交恶,以祖父的处事方式,于家与他家有大恩在先,便是有些鸡毛蒜皮的错处,他们根本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他如今考虑的是,祖父那里打定了主意,要他和小四中的一个娶那位于家长女,他这边明显不可能了,而小四又是那样的脾性,他也是怕两家因为一桩婚事闹得更僵。他心中思量着,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年纪尚轻的于家姑娘。听她言语中的称谓,想来是三房的三姑娘,二少爷的孪生胞姐。杨世如看着她默了几息,直到瞧见她紧张的鼻尖满是汗水,才问道:“方才你说你jiejie说话做事难免有不妥之处,我倒想听听姑娘说个清楚,她哪里不妥了?若是姑娘解说的明白,我便信了她不过是一家之言的说法,不代表于家众人。”于小露哪里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只想着于小霏说的话太过于难听,至少她要站出来,表明于家的态度并不是同于小霏一道。然而杨世如既然问了,又明显是愿意再听一言,她觉得万不能失掉这个机会,沉默着咬了嘴唇,想了想才琢磨着答道:“我长姐说联姻便是施以恩情撇清干系,我不能苟同。自古以来,联姻都是结两姓之好,是拉近两家关系的作法,与撇清干系,南辕北辙。公子就凭这一点,也当知道她乃是……我伯父定是全然不知的!”她不好直接说于小霏“无理取闹”,将话咽了下去,话中的意思确实一目了然。见她口齿清晰,对答有度,杨世如暗自点头,方才因为听到了惊世骇俗之言而生出的闲气,也一并消散了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