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篇】明明都主动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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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托帕的意识在一片黑暗中上浮,她知道自己正闭着眼,但意识却格外的清醒着。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目光、情绪全被那家伙牵着走,太多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盘旋,驱赶不掉。 可如果他真的消失不见...就像片刻前,那差点和幻境一起消失的时候... 为什么会变得很难过呢? 还有在幻境崩溃前的最后几秒—— 短暂的记忆被不受控制的重新翻阅,那轻而柔软的触感带着电流再度登场。 热意从耳根流向面颊,她的意识在上浮,血液后知后觉的翻涌guntang。 那家伙...到底为什么突然亲她啊!? 托帕猛地睁开眼,一时间有些重返现实的恍惚感:眼前是熟悉的星舰内饰,熟悉的厄利尼虚拟影像,舱内的绿植和设施都是那么的眼熟而正常。 如果不是被捆住的账账在大声哼唧着求救的话,托帕可能还会怀疑,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幻境。 他们压根就没到达厄利尼。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她见到砂金和P40闲聊开始,第一场不算高明的幻境就已经干扰她的记忆,缓缓开场了。 因为砂金那家伙——明明还在医疗舱里躺着呢。 翡翠没有骗她…她确实是和医疗舱一起上的星舰,还有两个随行的医护人员。 结果那两个医护人员都有问题,还有一位根本猜不到何时入场的花火小姐。 托帕揉了揉脖子,从并不舒服的座椅上起身,动作利索的解开那惨无人道的特制绳子......太可恶了,居然对账账使用打活节的捆绑! 这不就是欺负扑满没手么! 她不到一秒钟就解开了绳子,被困许久的账账眼泪汪汪的扑进她怀里,在熟悉的怀抱里嘤嘤嘤的哭诉:“唧!哼唧哼唧嗯呜——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 托帕把委屈的小家伙抱到面前,摸着账账的脑袋,大力吸了一口账账,“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啦。” 账账:“嘤——!” 就在托帕抱着账账安抚小家伙的情绪时,另一边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位罪魁祸首也一前一后的转醒:一个女性智械,一个年轻男性。 “不…不!花火,你不能不讲信用——!” 和沉默的智械不同,后者醒来了还在歇斯底里的发疯,他惊恐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托帕,发出刺耳又嘈杂的声响。 在现实,他们可没办法切断存护的力量!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明明只差一点就成功,就差一点……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啊!! “你不能杀我!我是董事的儿子…对,对!我是董事的儿子,你不能杀我!”他努力抬起脖子,看上去像是只当街撒泼的鹅,“你杀不了我…哈哈哈!【石心十人】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公司的一条狗!” 而那位大名鼎鼎的清算专家、【石心十人】之一的年轻少女,只是在吸扑满的途中抽空抬头。 那双绀桔梗色为基调的眸子冷冷的瞥向他。 “你伪造的身份是医疗部新人,借着你父亲的关系,资料一定是天衣无缝的,对吧?” “在外出讨债的时候,有人员伤亡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要你是为了公司利益而死,没有人会对此提出疑问。” 托帕抱着账账一步步走向那手脚并用着逃窜的幕后黑手,短发内部的红色如同烈火般晃动。 “恭喜你……你有机会为琥珀王献身了。” 没等托帕真的动手,那胆小如鼠的【主宰】就已经吓得昏了过去,托帕冷眼看着那女性智械缓慢的将年轻男人拖到星舰的角落。 女性智械沉默地和托帕对视。 “我见过你。”托帕闭了闭眼,对这位在幻境中,险些杀死自己的智械记忆颇深,“你和他不一样…你是公司的正式职工。” “是的,托帕总监。” 女性智械回答的不卑不亢,毫无波动,“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这是我的使命。” “也是我对他父亲的报恩。” 托帕收回目光,对他人的选择不做评价,“你最好看住他,别想着逃跑。” 在存护【基石】的力量下,他们无处可逃。 托帕抱起账账,来到后半舱段——这里的中央摆放着一台亮着绿灯的医疗舱。 为了方便医护人员直接观察患者的情况,舱体设计有点触后透明的功能。托帕屈起指节,在医疗舱上敲了敲,纯白的外壳便转向透明,露出那个在幻境里还大言不惭的家伙。 砂金依然在医疗舱中昏迷不醒,和他本人活跃的意识并不相同。 “现实里你可脆弱多了……他们怎么倒了这么多人造忆质进去?” 难怪能用砂金的记忆搭建幻境。 托帕叹了口气,担心人造忆质泡太久会痛失同事,于是放下不明所以的账账,开启舱门。 账账:“!” 托帕是受不了这个天天“朋友朋友”的家伙,终于要抓住机会痛下杀手了吗!? 托帕冲鸭——!!! 在账账期待的眼神里,托帕费力的将花孔雀扶起来,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选择用最方便的动作转移伤患。 那就是——公主抱。 对于运动全能的托帕总监来说,公主抱砂金本人和抱那只翠绿色扑满一样轻松 。 此刻刚好醒来的公主…砂金本人:“…?” …嗯? “你醒了?” 托帕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双粉蓝色相间的眼眸,那家伙一开始好像有点惊讶,然后又很快的放松下来,换上他懒散的似笑非笑:“早上好啊,投资人。” 甚至动作自然地靠在她身上,怎么看都一副孔雀依人的模样。 托帕:“……” 账账:“……” 托帕把怀里给点颜色就开屏的孔雀放到沙发上,“既然醒了,就来聊聊厄利尼的清算计划吧。” 刚开始开屏的花孔雀闻言有点呆滞:“等等,工作先放到一边,你就没点什么别的…想和我说吗?” 托帕疑惑地看向他:“说什么?” 砂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等等——她该不会,不记得吧? 在幻境彻底崩溃的最后几秒,会不会因为剧烈的波动……不是吧? 天生的交际花难得一时语塞,他要怎么说?难不成还能直接问她,记不记得最后时刻那个鬼使神差的吻吗? 如果她真的不记得,又该怎么办? 梭哈当日常的赌徒难得手足无措,比变成扑满被当成替身的时候更意乱心慌,无比艰难的开口:“托帕总监,你真的不记得吗?” 好在砂金试探人的方法同样多种多样…比如摆事实装委屈,让装聋作哑的某人再也假装不住:“明明都主动闭眼了——身为资产清算专家,你总不会想赖账吧?” 托帕:“……” 她主动闭眼了?真的假的? 仔细回想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 …你糊涂啊叶琳娜,就算卡卡瓦夏再可爱,眼前的砂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麻烦啊!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回答才能显得云淡风轻,尽显—— “托帕总监。” “…怎么了?” “你耳朵好红,啊…还有脸也好红。” “……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