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
窥视
刚放下茶,纱衣里的纤细手腕就被一把抓住。 女子身体一颤,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鹅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局促不安。 琉凌认得这张小巧精致的脸,笑起来比院子里一树粉嫩的海棠还娇艳几分。此时,花影随着三月春日的夜风轻晃,潜身于暗处的琉凌大概明白了女子出现的原因。 男人没有因对方的错愕展露半点儿迟疑,女子被一把拉入怀中,在男人胸口撞上了一身酒气。他的脸凑上来在女子脖颈嗅闻,在口腹之欲的牵引下,像饥饿的兽扑向眼前的秀色,在粉白的脸颊和胸脯处舔吻游走。一片细小的毛孔张开,迎接柔软的唇舌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的手同时剥落了长裙外的鹅黄纱衣,瘦削的肩膀在灯下泛着淡淡的光,在啧啧有味的品尝中变得愈发晶亮。女子不受控地抱紧面前精壮的腰肢,像窗外那棵海棠,轻率地朝对方绽放。 嘴唇相接之际,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扫荡了樱桃小口的温暖巢xue。细嫩的舌尖像惊弓之鸟,瑟瑟颤抖着承受大舌的抚弄,放任陌生的酒气占领口腔,轻微的喘息声萦绕在津液交融之间,细长的银丝从嘴角滴落。男人的手轻揉胸前两朵花苞,隔着细绢感受到乳尖缓慢挺立胀大。 女子迷离之际已被打横抱起,长发纠缠着两人,身影在粘连不绝的口水音中消失在帘幕之后。 琉凌从树上跳下,无声跑到窗前,侧身向内细望,隐约看到床帏激烈的摆动,肢体交缠已看不明切。 一阵风又吹掉一层粉色细雨,其中一朵琉凌凝视了许久,终于也飘洒落地。估计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了,琉凌动了动久站的双腿,离开了东侧厢房。 “嘘——啾” “啾啾”听到熟悉的应答,一个身影快步移动到门前。 “这个时候了,还有回禀?”男声压低声音,随着疑问喷出来一股酒味,“重点都在东厢房那边,你那里,应该没什么动静吧?” 琉凌正眼看他,“主人命令,任何情况都要回禀。” “好啊,那你去吧。”老姜闪身让开,斜着眼睛对一身夜行衣上下扫视,隔着合身的外衣要画出身体凹凸有致的曲线轮廓,语出轻佻:“嘿嘿你要是看见听见什么,就纯当不知道。” “是。”琉凌恶狠狠瞪了回去,无声推开房门,走入灰暗的室内。 愈往里间,幽香愈浓,调笑喘息声也愈清晰。 在梨白色半掩的床幔前,琉凌摘掉面巾,跪地轻喊了一句“主人。” “嗯,小东西你真是越来越会舔了,吃得这么好想让我怎么奖赏你啊?”男人粗重的呼吸仿佛喷在琉凌耳边,她喉咙咕噜一声,两眼发直地盯着床边。一件丝绸里衣几乎要垂落到地上,衣角距离她的手只有几寸,她无意识伸手一摸,发现衣服尚有未褪尽的体温。 “主人主人,奴家日思夜想伺候您啊,您快伸手捅捅,奴家下面早就成一滩水了。”女人千娇百媚地摇着屁股,埋头在男人两腿之间,含混地呻吟。 “啪!”男人一挥手重重打在女人身上,“抬起头来!” 琉凌下意识抬头,盯着床上一片赤裸凌乱。男人靠着软枕半躺,凝视跪在双腿间的女人。女人面有红晕,头发凌乱,刚刚吞吐完一边的囊袋,嘴角沾着一根蜷曲的阴毛,握着yinjing的双手还在快速上下taonong着。这根家伙缓慢粗壮起来,明明是roubang,却发出黑紫色的冷光,饱胀的血管清晰可见,高挺着战旗的气势。 “先来插一插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嘴。过来。”他的手把女人的头按下去,在热情细嫩的包裹和吸吮中发出一声叹息。 “嗯?”男人此时转头,像是突然发现琉凌一样。 “主人。”琉凌又低下头,手里紧紧攥着那片衣角。 “喔,说吧。”他腿间的人发出卖力的“噗噗”声,极力张大嘴迎合yinjing的进出而上下摆动。 “东侧厢房看中了送茶的侍女,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了。”yinjing和口腔的冲撞与咬合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啊——”一只手猛地抓住头发,扯着女人的头撞向yinjing又快速提起。她的嘴大张着,yinjing整根没入又拔出,抽插让她只能发出啊啊呜呜的呜咽。 “你继续盯着,今晚”他说着又发出忍耐似的呻吟,“以及日后,盯好他的一举一动。啊——“ ”是。“琉凌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动着。 女人更大幅度的上下摇动,发出几近窒息的呼号,随着男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骤然静止,舔舐声和吞咽声响了起来。 “去吧。”男人再也没看过帐幔外,懒洋洋地要求着“好好吃干净,别人还得不到这赏赐呢。” ”嗯——“女人的娇喘像她的身体一样扭出几道弯弯绕绕,更加卖力地大声吧唧。琉凌松开已经皱成一团的衣物,起身退出内室。 月亮东斜,照亮了东侧厢房的另一半,琉凌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胸口因方才高高低低的喘息声起伏不定,身下湿湿黏黏的让她很不舒服。 主人一只手揉捏她的rufang,肆意挤成各种形状,几乎要在指缝里溢出。另一只手抽打她的身体,清脆的把掌声让琉凌想起早年练功夫,在老姜出任务时,主人就会亲自执鞭督训,那时候一根鞭子甩在身上,只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但现在,这种疼痛象征着扭曲的快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琉凌急切地希望接近主人,希望他紧抱自己,抚弄自己,更用力一点才好。 “喵——”一只猫从房顶跳下来,飞快消失在树丛里。院子又归于安静。 好像,有点过于安静了。 琉凌平静下心情,排除那些尚未声势壮大的虫鸣,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 房内没有动静。 她飞身上屋顶,找准位置小心翼翼拿开一片瓦,朝着一片漆黑的室内张望。床上依稀有一个人影,但实在看不分明。 琉凌必须验证心中的疑虑,她跳到院中,无声推开了房门。 没有月光照亮,她凭记忆穿过正厅,走入内室。 黑色沉降,似乎浓度更高,糊在她的眼前,只能靠细微的呼吸声判断前方似乎有人。 琉凌向声音方向飘过去,隐约看到模糊的一点亮光,床前的纱幔拂过脸上的面巾,床上躺着一个人。 女子平稳地呼吸着,亮光大概是耳环或其他配饰,琉凌没有细想。但她确定,那男人不在。 他在哪? 琉凌听见了自己深长沉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屋里太响了,和她咚咚的心跳一样,简直在敲锣打鼓地宣告自己的位置。 他出去了吗?他还在屋内吗? 琉凌下意识抬手,确定腰边的匕首还在。但贸然在室内打斗非常危险,她跟了这男人几天,知道他有几分功夫但深浅尚不确定。自己倒是无妨,如果因此暴露了主人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我要出去吗?我能去哪?他在盯着我吗? 琉凌没了主意,自己不可能在这里等到天亮,但出门如果被盯住又成了他的带路人。 她突然希望能回到主人那里,即便看着他们云雨交欢,高昂激烈的呻吟总好过现在死一样的静寂。 琉凌一动不动,一切黑暗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