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受难记
圣母受难记
这是某个远离都市的山村。 没有公路,也没有电力,连最基础的通信设备都未曾搭建,维持着几百年前风貌的平静小村。 如果要取得外界的物资,则需要靠着一个月一次的驴车进行运送。信件也同样,虽然大部分人都没有寄件的需求,但邮差还是伴随着驴车定时来到村庄的门口。 日出则起,日落而息,这里能称得上闹钟的,只有公鸡的鸣叫与昭告破晓的天光。 时间到了近代。 村庄中当然没有学校和教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不需要学习文明社会的知识,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而必要的劳作的经验。然而这样的停滞是不被现代社会所允许的,年轻人开始在政府的要求下,前往十几公里以外的村庄念书,虽然最开始只是很少一部分,但外出的人数越来越多。 一旦品尝过文明的便利,想要再度回到那种朴素的生活是非常困难的。 男性也好,女性也好,能出去的人都离开了。 残留在村庄中的,只有被时代所抛弃的人们。 在土地中成长,生长出如同枝丫般的手足,然后繁衍,衰老,最终化为土壤的一部分。 不去思考多余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而挥舞着手脚。 当然也没有避孕的知识,倒不如说,孩子的存在应该越多越好。 毕竟在这个原始而封闭的世界里,让自我延续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基因的复制。 将新的生命养育成为足以称得上“人类”的个体之后,老化的细胞/基因就不需要了,只要自己的后代能够延续下去,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人类以一种接近于昆虫族群的方式存在着。 但女性的数量是有限的。 离开村庄的孩子中,女性占了八成左右,剩下几乎是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认为“留在这里比较好”的男性。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边/文明的世界更适合女性的生存。但村庄里的人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他们只是一味地咒骂着出走的女人们。 那么,要如何才能取得能够繁衍生命的雌性呢?在与科技无缘的这个世界里,如果不能从内部获取,那就只有从外部进行掠夺了吧。 村庄中的这个男人也是同样。 家境贫穷,没有良好的样貌与体格,个性也算不上勤快,从没想过离开居住了三十几年的这个房子的男人,从一个月来到一次的商人那里买了一个女人。 价格大约是普通人家一年能挣到的钱,男人把积蓄交给了商人,换回了身缠锁链的美丽的雌性。 他把女人带回了家中,在没有电灯的这个家里,唯一的照明工具是祖辈传下来的油灯。昏暗的橙色火光下,只有女人洁白的脸庞,清秀的如同天上的仙女。 男人着迷似的盯着女人的脸。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女人睁开了眼睛,她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用泥土和木材构筑的房屋,与女人出生的环境毫无相似之处。而被紧紧绑住的手脚,也昭示了接下来的厄运。 她看向坐在床边,如同盯着什么美味似的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女人没有尖叫,也没有表现出愤怒。她抿了抿嘴,原本红润的朱唇因为缺少水分而干枯开裂,女人用低哑的声音说:“水。” “什么?” “水,我想喝水,有水吗?” 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她不逃跑,一切都好说。男人想,他用一个破的瓷碗喂女人喝水。 喝足了水,她移动了一下身体,换成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可以帮我解开吗?”她示意着被勒住的手脚,“这样很不舒服。” “不行,你会逃跑的。” “我不会的。” “我不相信你。” “那么,就请给我一点吃的吧。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女人没有再要求解开绳索。男人原本想着她要是大吵大闹,或是拼了命想要离开,他就饿上她几天,让她吃吃苦头。但是女人平静地好像她原本就是这个家的主人,男人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他去厨房拿了一块又干又硬的烙饼,掰开其中一块,递到女人的唇边。 女人看了男人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她默默咀嚼着如同石头一般坚硬的饼,又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点水。 她小口小口地吞咽着,这动作带着说不出的优美,这让男人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女人果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是女人温顺的反应让他降低了戒心,男人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取而代之的,是从邻居家讨要的拴狗的铁链子。 “你找到老婆了?恭喜。”把铁链递给男人的时候,邻居一边笑着道贺。 当天晚上,他满心激动地占有了女人。 他脱掉女人身上那明显是高级织物缝制的裙子,从布料中显露的洁白rou体,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嫩又滑。男人粗糙的手胡乱揉搓着女人的肌肤,沾满了泥土的指甲在她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色的痕迹。 女人没有反抗,她只是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男人。 “啊……嗯……” 她被剥光了扔进被褥里,女人的身体上有股香味,这种香味甚至掩盖了被子的霉味。 男人没有碰过女人。他想起年少时,他偷窥村里的女人洗澡时,那些村妇深褐色的rutou,以及茂盛的像草丛的下体。但是当他翻过女人的身体,丰满的乳rou上方点缀的粉褐色的果实,沿着腹部光滑的曲线,两腿之间是白皙而饱满的rou。 在男人贪婪的目光之下,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捏了捏那已经挺立起来的rutou,又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潮湿的阴户。光滑的rou沾满黏糊糊的水,让他想到了河里的蚌。那些蚌的味道十分鲜美,不知道女人的rou是否一样的美味。 男人把头埋在女人的腿间,用厚实的舌头在yinchun之后搅拌着。 “咿——啊啊……哈啊……” 女人发出娇媚的悲鸣。 听到她的娇声,男人的下体越来越痛,那种胀痛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他直起身,抓起女人的两条腿,将坚硬的yinjing塞进了水淋淋的洞里。 “嗯嗯……啊啊啊!” yinjing毫无阻碍地捅进了洞中,鲜嫩的黏膜紧紧包裹住一跳一跳的rou柱,男人仅凭着本能,将rou柱一下又一下地捅进yindao的更深处。 他根本无暇去思考更多的问题,好像全身上下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自己的yinjing上,唯一能抚慰此刻的疼痛的,就是女人温暖而紧致的蜜xue,她的rufang随着自己的动作摇晃起来,rutou的颜色也变得更加鲜艳。 男人用两只手抱住女人的腿,仅仅用舌头去舔弄女人的rutou,在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蛞蝓爬行过的银色的水痕。 “嗯啊、好深……太深了……轻一点……”女人的唇中吐露着破碎的音节,“咿咿……啊啊啊!” 他听说那些被买进来的女人,在被cao弄的时候通常会叫的很惨,但是这个女人明显不一样,她的双目失神,腰肢不安地晃动着,像是能从这样的抽插中得到快乐。 男人尽情品尝着女人的rou体。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射出一滩nongnong的jingye,就这样射进了女人的yindao里。她的下半身明显地颤抖起来,身体摇晃地让男人也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女人是因为病痛而难受成这个样子,但女人的颤抖停下来的时候,他从对方娇媚的眼神里,发现了她也很快乐、 白色的浊液从她的下身一点一点渗出来,男人把女人翻过来,又从后面cao了她一次。 空气中残留着体液难闻的气味,男人没有给女人做清洁,就这样抱着她睡着了。 从这一天开始,他沉迷起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的表现一如既往地温顺,她不去要求解开锁链,也不要求与外界接触,只是撒娇般地指示着男人,为她端茶送水。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问过这个问题,女人只是笑而不语。 他没有追问下去,女人叫什么名字其实不重要,她只需要作为自己的妻子存在就足够了。虽然男人拼命地cao弄着女人,把数不清的jingye统统射进女人的yindao里,对方却始终没有怀孕。这让男人有些失望,但女人偶尔露出的白皙肌肤,也让他因为渴求对方的身体,瞬间忘记了这回事。 “如果你答应我不逃跑的话,我可以带你回去你的家乡。” 有天,男人对女人说。 女人摇了摇头。 “你的家在哪里?” “这种事情重要吗?我不打算回去。” 女人乖巧地靠过来。 这段时间她依旧带着铁链子,但是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务。男人依旧不放心她,因此他不会让女人碰食物,仅仅让她帮忙打扫家里,或是帮助他完成一点农活。 他现在干活比以前勤快了,不知道是否是女人带来的好运,土地的收成比往年要好,粮食也能买得起价钱。除开温饱所需的存货外,他把粮食和蔬菜卖出去的时候,甚至有了一小笔积蓄。 “有钱的话,就给我买点衣服和化妆品吧。我现在是你的老婆了,你总不至于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吧?” 女人说,男人同意了。他找商人买了一条纱做的裙子,又买了口红。 “你别对她太好了,这些女人很会得寸进尺的。”邻居劝他,但男人不以为意。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男人对此坚信不疑。 女人穿上裙子,有抹上了口红。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辉,即使锁链缠身,她看起来也依旧像个落难的千金小姐。或许她就是个落难的千金小姐,村里的女人和她不一样,镇上的女人也比不上她的娇气、秀丽。 “带我出去走走吧?” 女人说。 “你想去哪里?” “我们去山上。” 男人第一次解开了她的锁链,他带着女人爬上山坡。此刻正值秋季,红叶满山,山林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燃烧一般的美丽。 在红叶漫布的坡道上,两个人扶住彼此,缓慢地前进着。 女人走到一半就喊着脚疼,于是男人把她背起来,背着她爬到了山顶。 “真美啊。” 她看着满山的鲜红,赞叹道。 对男人而言,这是司空见惯的风景,比起红叶,更美丽的是女人的侧脸。 “不觉得就像烧起来了一样美吗?” “烧起来?” “是啊,我很喜欢看火焰燃烧的时候,像是能把一切都烧尽的熊熊大火,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我没见过。” “你应该看看的,一定会超出你的想象。” “山林烧起来了可不是玩笑,很危险的。” “呵呵,哪怕起了火灾,你也会保护我的吧?” 她妩媚地笑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天黑之前下了山。 今天她比以往更加积极,坐在男人的身上卖力地摇晃腰肢,被蜜xue含住的rou柱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但女人没有放过男人。她用手指将疲软的yinjing唤醒,又趴在对方的胸膛上,再度用湿滑的rouxue摩擦着yinjing。 “唔啊、啊啊啊……嗯啊……啊……” 女人狂乱的尖叫,让男人失去理智一般挺动下身。 “……你真的不打算回家?” 男人问着她,女人潮红的面颊晃了晃,表示着她的回答。 “可是,你从哪里来的呢?” 她那献身的、虔诚的姿态让男人彻底放下了戒心。他不想继续将女人看做“买来的雌性”,而是希望她能真正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的母亲。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去女人的家里提亲,然后办一个热闹的婚礼。 女人窃笑着,湿润的红唇抿着。“你就这么好奇我的来历吗?” “没错。我们的事情,还是应该和你的父母说一声。” “我没有父母,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 “有多远?从镇上坐车要多久?” “很久,这里到不了我家的。” 两个人休息了一阵,女人把头埋在男人的臂弯:“你呢?我没见过你的父母。” “我爸死的很早,我妈跑了不久,他就死了。” “跑?” “我妈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我不知道是哪里。她生了我就走了。” “所以,你是你父亲带大的?” “还有我的爷爷奶奶,不过,他们也去世了。” “他们对你如何?” “我不懂你的意思。”女人的问话让他产生了一丝疑惑:“养孩子不都那样?能长大,长大了能干活,能从外面拿钱回来。这些就足够了。” “我是问,他们爱你吗?” “这里跟城里不一样,没什么爱不爱的。” 男人说。 是吗、女人感到悲哀似的垂下眼。 她伸手把男人的脑袋揽入自己的怀里。 “啊啊——你真可怜,出生在这里真可怜,作为延续生命的一颗种子而成长着,仅凭原始的冲动而蠕动,如同昆虫与野兽的生活方式,这才是你们。”女人喃喃低语。 因为你是作为工具而降生的,生育了你的人们对你个体的成就并不抱期望,他们希望你能成为自己的复制品,帮助自己延续生命。理所当然的,你也不会去爱别人,谁能苛求一个从没有体验过爱的人去拥抱他人呢? 作为道具而出生,作为道具而活着,将他人视作道具,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也将被下一代所抛弃,因为老化的基因已经不再有用了。真可悲,你们所有人。 被不视为人而活下来的人类,会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他的同类。就像野兽也会捕食野兽,昆虫也会将昆虫作为养分一样,你只是在他人的身上重复着自己的人生。 ——但,我不一样。 女人抱住男人说。 “我会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我会让你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所以,你要帮助我,你要回报我的爱。” “你在说些什么傻话?!” 她那陌生的言语让男人感到了恐惧,他打了女人一拳,女人没有责怪他,依旧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第二天,为了赔罪,他去镇上给她带了首饰。 从这个时候开始,女人变得不好满足了。 她要吃新鲜的rou,米饭也要镇上售卖的精米,酒水如果不高级就不肯入口。男人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而东奔西走,当他抱怨时,女人却说:“我这么爱你,我肯为了你留在这种山里,你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肯满足我吗?” 为了回报她的爱,男人日渐消瘦。他拼了命去满足女人,这让原本强壮的身体因为过度劳累而显得虚弱,但男人并不觉得辛苦,因为这是在回报女人的爱,平时第一次体验过的新奇滋味,让他觉得再辛苦也不为过。 男人眼窝深陷,双颊凹陷下去,他的皮肤变得又黄又黑,就像外面那些瘾君子。 邻居们见了他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 与之相对的,是愈发美艳的女人。 她总之坐在屋内,娇怜地笑着,用纯洁无瑕的身体引诱着男人。 男人对此甘之如饴。 “哎呀,总觉得有点无聊呢。” 某天夜里,看着去镇上售卖了粮食的男人回来,女人说。 “你还要什么?如果要打牌的话,我给你钱,你去和村里的女人打牌吧。” “人家才不需要那么低级的娱乐。” 女人看向冬季寒风中颤动的树枝。 “火。” 她突发奇想。 “让我看看火吧。” 把酒水泼到地上,然后点燃,就能看到火了。 “可是……” “你不爱我了吗?你不希望我更爱你吗?我只是想看看火而已,就这么一点要求,对你来说又不是难事。” 女人刁蛮地说。 她从灶台里拿出一根点燃的树枝,递给男人。 来吧,把这个东西甩出去。点燃篝火吧,就像我们那天看到的红叶一样。没关系的,这不是火灾,只是我们想再看看红叶而已。你会爱我吧,你会为了我做这点小事对吧?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连自己的妻子也不能满足吗? 幽暗的深夜里,只有她的眼睛亮的如同璀璨的宝石。 树枝带着一串飞舞的火星被抛了出去。 因为冬天的空气很干燥,那些堆积在屋顶的干草,和失去水分的砖块、木板,很容易就被点燃了。风气势汹汹地吹过,将腾飞的火龙带向一户又一户人家。 夕阳下,鲜红的枫叶林又浮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天真无邪地笑着。 她的脸颊被火焰映照成红色,看着她的笑脸,男人理解了当时她说过的话。 “是啊,真的很好看。” 他也笑起来。 一片火海之中,哀鸣与混乱的尖叫此起彼伏,rou体被烧焦的味道很快传了过来,在风的作用下,火势蔓延的很快,不出一会儿,整片山林都变为了红色的地狱。 女人和男人兴高采烈地看着这一切。 直至火焰包围了二人。 在灼伤肌肤的热度中,男人紧紧抱住了女人。 ◇ 一辆轿车停在蜿蜒的山道旁。 灌木丛的枝叶唰唰地响着,一双白皙又笔直的双腿从林间小道伸了出来。 女人赤身裸体地坐上了车。 “又是山火吗?你做的太过分了。” 司机回头望了望依旧冒着黑烟的森林,皱着眉说。 “嗯,不过,山火要显得自然一点吧?事后处理也比较简单。” 女人毫不在意。 “这次的结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让我失望呢。因为太过平淡了所以有点不满足,我还以为会比上次更好,上次人家可是被货真价实地大卸八块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群没见识的村民,就算要作恶也不得其法。女人的话语中表达着对山村的轻蔑。 “这样啊。就这样回去可以吗?” “可以,总要先汇报一下成功。” “下一次怎么办?” “再仔细挑选一下吧。” 更加野蛮、更加封闭的环境, 无知的温床,蒙昧的巢xue。 连同情心也不存在的原初地狱,善性不被允许的恶魔的寝宫。 女人期望的是如此的炼狱。 轿车驶离了渺无人烟的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