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一起喝一杯
70.一起喝一杯
“啊?”祁衍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原在场,我跟时青不好直接开口问你,前段时间听说你被绑架了,绑架的还是你男朋友?”姜奕低声问道。 祁衍立刻激动了起来,语调拔高了不少:“我跟他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是祁远那傻逼小题大做,都把事情都捅到我爸面前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这种小杂鱼,就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过说起来你那个男朋友还真是显山不露水,你还记得Red leaves试营业那天吗?”姜奕神神秘秘的说。 俩人一边往机场外面走,一边聊天。 “那天怎么了?” “我第一次见到陈渐程的时候感觉很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Red leaves试营业那天,我去包厢见徐泠洋,在路上碰见过他,只是见的人太多,就给忘了,我真没想到他是瑞禾的董事长,真是煤老板一个。”姜奕感慨的说。 别说姜奕没想到,就是祁衍也没想到,如果姜奕能早点告诉祁衍这件事,也许祁衍就不会对陈渐程放下全部警惕,可惜了。 “祁衍,你知道你现在像啥吗?”姜奕神神秘秘的说。 “要放屁就赶紧放。”祁衍白了他一眼。 姜奕凑近他,小声的说:“你现在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你特么有病吧!”祁衍骂到。 “我说真的,你现在外表看上去没啥变化,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现在骨子里死气沉沉的。”姜奕认真的说。 祁衍斜了他一眼,这小子,眼光挺准:“呦,你这直觉都快赶上女人了。” “少来,你都不知道我多聪明……”姜奕傲娇的说。 聪明?聪明还被宋年棋玩的团团转?还被人家关在门外冻感冒了,祁衍都懒得说他。 “诶,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姜奕揽着祁衍的肩膀说。 祁衍轻笑一声,“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傍晚,我看见你跟我一样染着白毛,好家伙,我当时就像着把你头发拔光。” “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你,你像什么吗?” “什么啊?? 姜奕挠了下额头,啧了一声,“当时我看着你吧,你背对着光,头发被阳光照的发光,跟天神一样,你再看看你现在,没有以前那种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了,你老了呀,祁衍。” “你他妈放屁吧你!大不了我再把银发染回来嘛,行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祁衍问。 “谁啊?” “陈悦齐。” “谁?!”姜奕以为自己听错了,“听着有点儿耳熟。” 祁衍叹了口气说:“就是一个和陈渐程的mama陈悦齐同名同姓的人,年龄范围四五岁,就按照这个标准在江城查吧。” 祁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样干,明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也没有结果的事情,可他就是想了解那个女人。 “行,之前你让我帮你查那个小区别墅的信息,那套房子之前是在唐国生名下,他们家里人死完了之后,房子就荒废了,也没被银行接管,我看啊,早晚要被物业处理掉。”姜奕跟身上没长骨头一样,依靠在祁衍身上,慵懒的说。 这件事对祁衍已经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秋原也要返校了,你不会打算不让他回学校吧。”祁衍问道。 “别提这件事了,我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咱们在外面鬼混,我就该带上他,让他谈谈恋爱,喜欢喜欢女人,不然也不会现在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初恋,你看这事闹得!”姜奕眉头紧锁,脸色难看的紧。 祁衍说:“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秋原年纪小,年少轻狂的,身上又有一股子冲劲,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你要是把他这段感情搞黄了,我觉得他会跟你翻脸。” 姜奕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不会,亲情和爱情孰轻孰重他拎得清。” “这话说的不假,但是他心里总归是对你有点隔阂,现在在他眼里,你就是南墙,就是个坎儿,把你这关过了,他会觉得这段感情来之不易,就更珍惜了,然后再回去挑战他爸,我看他爸得给他打死。”祁衍无奈的说。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我看要不直接跟我舅舅说了算了,把他打一顿就老实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姓魏的,在北京经常出没各大gay吧,他还是个代班老师,为人轻浮,唉,我真是懒得说了。”姜奕压着一肚子火气,“咱们五个虽然家世不错,又有钱,但咱们从来不在外面乱搞啊,跟那种未婚先孕,奉子成婚的富二代一比,咱们几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是啊,要不然咱们几个也不会玩到一块儿去。”祁衍笑着说,他们几个人除了全弯了,还真没干过特别过分的事,“不过秋原这个事,要解决也挺好解决,你就让问题出在魏老师身上就好了,让秋原在感情方面吃点儿亏,他就会吃一堑长一智,再说了,他还年轻,这段感情只是人生的插曲,早晚会过去的……” 祁衍的话音还未落,震耳欲聋的v12发动机声音就盖过了一切,俩人循着声音来源看去,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sian在弯道处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朝俩人袭来,那速度太快,祁衍又和姜奕喝了酒,酒精延缓了俩人的反射神经,他们竟忘了躲,当场腿软的愣在原地。 黑色的跑车发出一阵刺耳的急刹,稳稳的停在俩人面前,要是再近一点,估计祁衍和姜奕得当场抱一块飞出去。 陈渐程黑着一张脸从车上走下来。 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机场的人不是很多,路面上零零散散的行人都被这声音吸引了,但更吸引视线的是从超跑上走下来的人,他长得好帅,剑眉星目,品貌非凡,他面前的那两个人也是个顶个的妖冶帅气。 果然啊,帅哥都跟帅哥一起玩,还这么有钱,路人的脸上均写着羡慕。 “你们俩站这里干什么?都不知道躲一下吗?!”陈渐程吼道。 “我靠,你开车撞我们你还有理了?!”姜奕直接不干了,厉声反驳道。 陈渐程走上前,把姜奕搭在祁衍肩膀上的手拿开,搂着祁衍的腰把人拉进他怀里,没好气的说:“你们挺能啊,喝酒喝到机场了!” 祁衍掰开陈渐程的爪子,气愤的说:“我们刚送时青离开,倒是你,路灯这么亮你特么没看见我们?” 姜奕单手叉腰,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你给我的位置在机场,我还以为你要走,这才生气了没刹住脚……”陈渐程看着一脸不悦的祁衍,他头一垂,小声又委屈的说。 哇,陈渐程果然是个变脸大师,真是名不虚传啊,秋原真没说错,姜奕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笑着对祁衍说:“你有人接你早说嘛,既然人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祁衍对他点点头,说:“祝你得偿所愿昂。” “好勒。”姜奕说完,拉开旁边等待多时的车门坐了进去。 等姜奕走了之后,祁衍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攥着他衣角的陈渐程,“行了,回去吧。”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对不起嘛。”陈渐程改为抓着他的手说。 “陈渐程,你能不能正常点啊,别老是这样随着性子发疯行吗?”祁衍无奈的说。 见他生气了,陈渐程着急忙慌的解释说:“你给我发位置显示在机场,我还以为你要跟时青一块儿走呢!” 祁衍被半夜的凉风一吹,吹的脑仁疼,加之酒精的催发,他实在不想跟陈渐程站在冷风口里吵架,更何况他和陈渐程俩人长得过于好看,不少路过的行人都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俩。 祁衍懒得理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陈渐程站在旁边看着祁衍不耐烦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他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祁衍上车之后,头一歪就闭目养神去了,陈渐程见他不说话,心里郁闷的紧,安全带也没帮他系,油门一踩,黑色的跑车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祁衍被骤然发动的跑车惯性的往前甩了一下,身子猛的前倾,这一下要是隔以前,祁衍肯定觉得没啥,但是他现在喝了酒,刚刚一直忍着没吐,现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你特么开慢点,我……想吐。”祁衍瞪了他一眼,强忍着腹中的不适怒骂道。 “吐就吐吧,大不了我换一辆车。”陈渐程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说。 祁衍气的想打人,“那你停车!” 陈渐程还是没理他,只是把车速放慢了一点,那张清冷矜贵的脸现在真是冷到极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祁衍真是服了他,这人是个神经病吧!早知道他这个样子,当初就是把祁衍的腿打断,他也不会靠近陈渐程一步。 但祁衍也不是第一次后悔了。 俩人在车上一言不发,脸色个顶个的难看,到家之后,祁衍拉开车门就往卫生间跑,吐了个天昏地暗,陈渐程双手抱胸,站在旁边看着。 要不是陈渐程车速太快,祁衍也不会这么难受,他吐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一张脸变得惨白,陈渐程大概是良心发现,给他倒水。 祁衍瞟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闷声说了句:“滚。”说完,他自己接了杯水,飞快的漱了个口,闪身回房间了。 陈渐程看着反锁的门,低头沉思了片刻,毫不犹豫的用法术穿门进去。 祁衍扶额坐在床边的躺椅上,没开灯,修长笔直的腿微微曲起,在灰色的光线中印下一道优美的曲线,高鼻梁上白皙的皮肤反射着月亮的华光,殷红的唇瓣带着莹莹水光,就像个在月光下勾引凡人犯罪的妖精。 陈渐程咽了下口水,把眼神从祁衍身上挪了一下,朝他走了过去。 祁衍微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这门的反锁系统在陈渐程眼里就是个摆设,罢了,随他去吧,祁衍瞥了他一眼,翻过身懒得看他。 陈渐程坐到他旁边,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拽的平躺在沙发上,他身子前倾,双手撑在祁衍身侧,将他整个笼罩在自己身下。 “干嘛?”祁衍不耐烦的把脸歪到一边。 陈渐程俯下身抱着他,在他的颈窝处蹭着,磁性的声音在祁衍耳边响起:“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祁衍伸出手想推他,奈何浑身没力气,他叹了口气,说:“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嗯?” 陈渐程抬起头,注视着他,月光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祁衍居然看见他的眼中亮晶晶的,他哭了! 祁衍的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 “在爱情方面,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每次看见你跟别人亲近,我都想杀人,”陈渐程俯下身,在祁衍的颈窝处蹭了两下,祁衍感觉他抽泣了一下,有一股温热的水流蹭在自己的皮肤上了,很烫,“祁远那小子,偷偷亲过你,还在我面前炫耀这件事,要不是吴叔拦着我,我真想杀了他全家。” “什么?”祁衍惊呆了,这他妈什么时候的事啊?! 陈渐程抬起头,伸手摸着祁衍的嘴唇,眸色幽暗,他用冰凉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就是那天,你在祁家老宅跟季真言喝酒的那天,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没有接到,被他接了,也就是第二天,我就在你嘴上闻到了他的味道。” “我……唔……”祁衍正欲开口说,就被陈渐程堵住了嘴,陈渐程嘴唇上传来的温度有点凉,却能让祁衍在醉酒的浑噩状态中清醒了一下。 陈渐程没伸舌头,只是疯狂辗转的吮吸着祁衍的嘴唇,大有一种想跨越时间把祁远在他嘴上留下的味道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