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差点走火入魔
23.差点走火入魔
胡总的打手见自己老板被打得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眼中闪动着精光,手疾眼快地从手里滑出一把小刀,就要抹了祁衍的脖子。 强光在刀身上折射出骇人的寒光。 陈渐程还在那边打人,根本来不及回头注意他,祁衍眼中盛满绝望,瞳孔放大地看着那把刀向自己袭来。 忽然,打手停下手里的动作。 一股弥漫着血腥味的暖流滴落在祁衍脸上,祁衍费劲地转过头,看见打手眉心有一个血洞,暗红色的鲜血从血洞中涌出,滴落在祁衍被惊吓到惨白的脸上。 站在车旁的人举着漆黑的手枪,枪口处弥漫着子弹出膛后的烟雾,在灯光的照耀下,摇曳着被风吹散。 祁衍怎么说没听见枪声,原来那枪上装了消音。 这是祁衍人生中第一次见到鲜活的生命消逝在他面前,说不害怕是假的,祁衍不是个圣母,这些人对他的羞辱让他也想杀人,可他们真的在祁衍面前死去时,祁衍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压抑。 直到手下开了枪,陈渐程才踉跄转过身。 那个打手死了,手中的小刀滑落在地。 陈渐程双眼拉满血丝,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长刀,冰凉的刀刃抵在胡总的脖子上,他抓着胡总的衣领子,深邃的双眼弥漫着杀气。 胡总的眼睛肿了,眼前一片血雾,但他却感觉到了从陈渐程身上传来的震怒,他凭着求生的本能去掰陈渐程的手。 陈渐程血红的双眼像要吃人,他抬手就准备抹了胡总的脖子。 忽然,一只手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 陈渐程怒不可遏地转过脸,正对上一张苍老和蔼的面容。 “徐叔?你怎么回来了?”陈渐程看见他后,体内的暴虐因子在一瞬间消了个七七八八,理智开始回归脑海。 “你准备杀了他吗?杀了他,可就前功尽弃了。”徐叔语气沉稳,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让人安心的笑。 陈渐程深吸一口气,松开胡总的衣领,手中的刀刹那间消失了,确实,他被怒火冲去理智没有思考的能力,差点铸成大错。 他想做的事此时正走到中章,不可能因为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就落得个满盘皆输。 陈渐程转身看着地上的祁衍,眉眼之间神色复杂。 “我叫了车过来,你先把他带到车上吧,这里交给我。”徐叔用和蔼的声音劝道。 “嗯,我等会儿再过来,把人全部抓了,一个都别放走。”陈渐程冷冷地说。 陈渐程走过去,将祁衍从地上打横抱起。 祁衍身上烫得吓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充斥着迷离无措,活像一只在树林中迷路的小鹿,削尖的脸颊肿了看上去圆了点,竟生出几分可爱的稚气,唯独嘴角落下了与干净的气息格格不入的血。 “你回来了……” 大约是感受到了陈渐程的温度,祁衍委屈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哭腔,躺在他怀里,仰视着他,陈渐程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在此刻格外清晰。 这句话里的依赖就好像……在绝望中生还,卸下全部的警惕,解脱了一般。 陈渐程失神了几秒,将他抱到车上,祁衍这一路的逃跑,衣服弄得很脏,还沾上了血水,白衬衫紧贴着细致的肌肤。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陈渐程想将祁衍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刚脱到一半就看见祁衍肋下有一片片青紫色的淤伤。 陈渐程的手一顿,眼中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散尽的寒气,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内心。 祁衍很想抱陈渐程,很想吻他,可迷药的药效正在挥发,情欲正在蚕食理智,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他为自己没冲上去抱陈渐程而感到难受。 陈渐程转身下车,顺手将车门关上了。 他突然地离开让祁衍慌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可翻了一个身,又重重地倒了回去,体内高燃的欲望正在叫嚣着想要发泄,偏偏祁衍一点力气都没有。 胡总说,那药不仅能调动人体内的情欲,还能让人没有力气,只能请求别人帮助。 祁衍在这一刻心里有了谱,他妈的,这药估计是专门用来对付男人的,真下作啊。 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叹了一口气,歪着脑袋透过车窗看着天上那颗孤零零的星星。 他觉得等会儿自己会憋死。 想他祁衍居然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真让人唏嘘啊。 眼帘无力地垂下,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祁衍在脑海中搜罗着镇定心神的方法。 任何药都有限制,只有过量才会要人性命,况且胡总只给祁衍吃了一颗,那就证明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祁衍深吸几口气,喘息声尽量放低,想起在车里昏迷的时感受到的凉意和呼唤,不由得想起了mama,难道是她在保佑自己? 如此祁衍心志坚定起来,他绝对不能出事,不能让他爸有任何软肋,更不能给那些想看祁家笑话的人以可乘之机! 祁衍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起清心诀。 不知道陈渐程干嘛去了,总之,祁衍体内的邪火有了颓散之势。 祁衍心中大喜,正准备喘一口气时,陈渐程突然闯了进来…… 祁衍差点没被带着一身寒气钻进来的陈渐程气到吐血。 方才没有外力引导催发,祁衍才能强镇心神慢慢把yuhuo焚心的劲儿压了下去,可陈渐程的突然进来,让祁衍风平浪静的情欲顿时起了风浪。 那感觉就好像在闭关修炼一个高深的武学,结果学到一半有所感悟准备神功大成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混蛋,搞得前功尽弃不说,还走火入魔。 陈渐程钻进车里,司机也跟着进来,汽车很快发动了。 陈渐程紧紧地把祁衍抱在怀里,就像找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粗重的鼻息带着一身血腥味一齐充斥着祁衍的大脑。 带着撒娇意味的拥抱和格格不入的血腥气相结合,让祁衍瞬间失神,脑海中的理智荡然无存,压下去的邪火再次蔓延至四肢百骸,漂亮的桃花眼拉上几缕血丝。 祁衍想也没想,凭本能吻上陈渐程冻得通红的耳朵。 他现在四肢依旧无力,不然肯定拽着陈渐程的头发把人拉起来吻上他的嘴了。 浅浅的一个吻就像某种信号似的,唤醒了抱着祁衍的陈渐程,他在黑暗中睁开深邃的眼眸,一双金瞳泛着凶狠的光。 他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祁衍。 陈渐程突然的撤开,让祁衍再次心慌起来,他懵懂茫然地跟男人对视着。 陈渐程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火苗,他生气,生自己的气,但是他不准备把这股气憋着,身边还有祁衍呢。 祁衍的桃花眼带着一抹乞求的水雾,泪眼迷离,晃得陈渐程失了神,机械般地伸手抹去祁衍脸上几乎干涸的血迹,可祁衍的嘴角还在流血。 冰凉的手指掰开祁衍的嘴唇,流血的伤口来自口腔,是祁衍自己咬的。 祁衍喘着粗气任他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可是这些远远不够啊,他想要更多,心中燃起的火堆必须被浇灭,在情欲的催动下,他抬起虚弱无力的手,软软地搭在陈渐程的手上。 殷红的嘴唇微张吐出淡淡的雾气,就像索吻一般。 陈渐程想也没想吻了上去,带着一抹怨气,在祁衍嘴唇上反复吮吸,猩红的舌尖带着烫死人的温度舔吸着嘴角的伤口。 直到祁衍的血液滑进陈渐程的口中,他心下一滞。 这种在药物作用下的血液,再次激发了野兽最原始的欲望,陈渐程双目赤红,带着将祁衍拆吃入腹的狠戾,蛮横地将舌头闯进他嘴里。 他吮吸伤口的动作幅度太大,祁衍疼得皱起眉头,紧闭牙关又在一瞬间被霸道的顶开,舌尖上的甜腻的水渍让祁衍无法抗拒,只能努力回应他,将引渡而来津液全部咽下。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诱人深思的吞咽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