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夜风终于吹散了一整天的闷热,江市靠南近海,经济发达又注重绿化,有绿城的美称,夏季夜市热闹,不少旅客慕名而来。 姜玉书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慢慢走着,手里提着一份章鱼烧,不远处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戴着统一的深蓝色小帽子,看起来像是报了旅游团结伴来的,此刻几人应该是和导游走丢了,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把玩手里的智能手机像在研究一块砖。 这一幕有点新奇,姜玉书靠在路边搭的景观台柱看着他们,江市本地口音对于几个外国佬来说还是太过高深莫测了。 或许是看到姜玉书穿着校服面容较好,一派纯良的模样,有个眼窝深邃的金发男生走上前,用手机上的翻译器问她是否可以用英文交流。 姜玉书笑着回他当然可以。 金毛小哥松了一口气,告诉姜玉书他们其实是江市大学的M国交换生,今天刚到学校报到,本来和人约好出来吃饭,结果打车的人定位错了地方,下车后耳边的中文变得十分陌生,和路人交流无果才找到了姜玉书。 姜玉书接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地址,再次帮他们打了车,并祝他们玩得开心。 金毛小哥低头捣鼓了几下手机,翻译器无机质的AI女声传了出来:“我的中文名字叫昂,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如果你到我们国家旅游,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对面的金发男孩还在等待回答,仔细看能看到透着红的白净脸颊上点着雀斑,姜玉书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姓名,抬头对昂说:“我叫姜玉书,很高兴认识你。” 来电只响了几声就挂断了,因为姜玉书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宾利,陆池京一双黑瞳不带任何感情的打量着他们,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少年的薄唇抿得泛了白。 姜玉书没打算理会,和昂交换了微信,这个热情的异国男生带着掩不住的笑容回到朋友身边,和她挥手道别。 姜玉书也挥了挥手,转身走向黑色宾利。 车载空调的冷风对着后排呼呼吹,姜玉书有点担心回了家自己的章鱼烧就凉了,而且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那种孜然被炽烤后的香味散发出来,陆池京不善的脸色愈发阴沉。 姜玉书有点无奈,她也不想的,可是不上车的话陆池京也会生气。 “他只是和我问路,我们不认识。”姜玉书轻声细语和他解释。 陆池京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玉书好脾气的露出个笑容,摇下车窗透气,顾左右而言他:“今晚玩得开心吗,我去美食街那边买了点吃的。” 没人回话,只有风从车窗外刮进来的声音,姜玉书吸了吸鼻子,攥紧手里的塑料袋,她转头定定地看着陆池京的侧脸。 他在玩手机,可能是在回什么人的消息,看起来对面发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陆池京冷着脸熄屏,在姜玉书吻上来的时候伸手虚扣住她洁白的脖颈,微微往上抬,不让她的吻落到实处:“总是有那么多人围着你,惹来一堆麻烦。” 其实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姜玉书想。 不说一个爱字,却永远望过来一双水润的眼睛,不掺一丝杂质,毫无保留地为你献上一切,只看着你一个人,这是为你量身打造的爱。 姜玉书来到陆家头几年的日子其实不好过,陆池京本性恶劣,年幼时无法掩藏,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小女孩害怕那个随时可能闯进她房间,扯开她的碎花裙,在她微微隆起的鸽乳上吮吸的男孩,也从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 彼时两人在同一所小学,在学校里他尚能收敛,因为李诗莹不允许他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人,于是他在课间把她带到无人的体cao室,满足自己的欲望后丢下一身脏污的女孩,姜玉书也不会试图向他寻求帮助,用宽大的校服外套遮住自己,盖起来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到教室。 小朋友们问姜玉书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爱哭,姜玉书说我摔倒啦。 于是班上的朋友们觉得姜玉书是个很粗心的,她经常摔倒,摔得很惨把自己弄哭。 年岁渐增,姜玉书以为他们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下去。 直到那一天,十三岁的姜玉书第一次来了例假,弄脏了椅子,亲近的女生靠近她帮她遮挡,而坐在她后面那个男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兴奋的眼神。 放学铃声是一首欢快的钢琴曲,姜玉书在叮叮咚咚的旋律里被那个男生捂住嘴拉进了教学楼后面的过道里。 用来遮挡血迹的外套掉在旁边,姜玉书的制服裙染上血渍,男生黏腻湿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他的手像条冰冷的蛇钻进她裙下,姜玉书睁大了眼睛,急促的喘息着,试图推开身上的人。 “你终于长大了,我教你大人可以做的事好不好?”丑陋的欲望如同跗骨之蛆顺着姜玉书脊柱骨盘绕而上,她被捂住嘴,只能拼命摇头,脸上湿润黏腻,分不清是对方的涎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不远处,太阳欲落未落,半挂在山头,余晖里有个少年的身影在不远处,姜玉书看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神,如坠冰窖,通体发麻。 姜玉书想说点什么,张嘴却连气声都发不出来,喉头酸涩得可怕。 她看到陆池京笑了,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游戏,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最后是老师看到站在小过道路口的陆池京,走过来询问,看到了这肮脏又可怖的一幕。 陆家派了人过来接她去医院检查,因为心理问题而患上短期失语症的姜玉书,在医院接受了长达两个月的治疗,正值夏秋交际的两个月,她看着窗外的梧桐叶慢慢变黄再掉落。 两个月陆池京没来看过她一眼,姜玉书把自己蜷缩在床上,被酒精味包围,她看到自己的生命具象化成为了窗外的落叶。 我必须做点什么。十三岁的姜玉书被恐惧裹挟着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好好活下去,还要陆池京和她一样,感受到这种刻骨的寒冷。 陆池京觉得姜玉书的改变是突然的,十三岁那年,她治好病回到家时,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此前从未对陆池京展露过的,带着纯粹欢喜的笑意。 她说:“陆池京我好想你啊。” 陆池京把她当成留下创伤后遗症的疯子,却放任自己的欲望肆意掠夺,他忍耐了足足两个月。 彻底入冬了,姜玉书感受自己胸前的热源,她抬手抱住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像小狗乞食一样。 唇舌温热,滑过rutou带起姜玉书阵阵战栗,她手指插进男生的黑发,发丝穿过手指缝隙,感受到头皮传来丝丝疼痛,陆池京报复一般重重吮吸了一下,激得姜玉书喘了一声。 十三岁的陆池京身量已经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结实的臂膀动作间连带着腹肌贴着姜玉书大腿磨蹭,两腿间略微苏醒的巨物在她身上蹭了两下。 可能是觉得碰她掉价,陆池京退开了点,两人身体间出现间隙。 不知多久之后,陆池京心满意足地起身,身下的人已经一片凌乱,胸前有花丛绽放,乳汁流出来就被吮干净了,只留下挥发不掉的奶腥味。 陆池京看到姜玉书眼角的泪渍,好像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哭了:“姜玉书,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于是姜玉书又对他笑了一次,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没流下的眼泪蒸发成水雾蒙住她漆黑的瞳仁,陆池京身体有些僵硬。 回到学校后,姜玉书得知那个男生已经被销毁了学籍,是陆家的手笔,有没有陆池京的参与呢,姜玉书不知道,她懒得去猜。 姜玉书回神,最近怎么总是想到以前。 眼前面容清俊的男生手上用了点力,掐的她有点痛,于是她抬手扣住陆池京的手腕,说:“他们都比不上你。” 谁都没有你狠心。 章鱼烧还是凉了,姜玉书也没吃上几口,就被陆池京拽着去洗漱上了床。 汗水淋漓间,姜玉书忍住下腹涌动的麻意,强撑着清醒问陆池京:“你真的会和白欣悦订婚吗?” 陆池京动作不停,把姜玉书两只细白瘦削的手臂摁在头顶,胡乱亲吻她的额角,闻言笑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不用你cao心这个。” 身上的人不知是哪点被戳中了,情绪激动起来,把姜玉书翻了个身,抽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动作间yinjing粗大的头部在里面乱顶,姜玉书承受不住地哭叫了一声。 胸前得不到抚慰,rutou很痒,乳汁弄湿了床单,她的手胡乱向抓,滑腻的乳磨蹭着床单,可惜丝绸的床单不能帮她杀杀痒。 于是姜玉书向后看,盈盈一握的腰身扭出一个妖娆的弧度,红舌探出唇,那张清纯的脸颊涌上情欲的潮红,yindao收缩,rou壁纠缠着yinjing吮吸,一如陆池京唇舌纠缠她的rutou。 陆池京在zuoai的时候偶尔会冒出几句话,一般是在被夹得腰眼发麻的时候骂她sao,然后红艳的软rou阻拦下拔出去再狠狠撞进来,不带任何技巧的蛮力冲撞,在这种后入的姿势快感尤为强烈。 姜玉书往往会眼前泛着白,根本无法压住自己的声音,无意识地叫出声,尖尖细细又像奶猫。 其实姜玉书不关心他和谁订婚,但是白欣悦不喜欢,作为白欣悦的朋友,她希望白欣悦能开心,如愿。 燥热的夏季在汗水,情欲,蝉鸣里悄悄过去。赵疏影来A班找姜玉书的时候,A班体育委员正在慷慨激昂的号召同学们踊跃报名秋季运动会。 姜玉书在发呆,这种体育类的运动向来是和她不沾边的,顶多当志愿者,送送毛巾递递水。 同学们正在起哄让体委报三千米给隔壁班那群看不起人的体育生点颜色瞧瞧。 体委面无表情说:“当年江东父老也是这么对项羽说的吧。” 姜玉书埋头闷笑,同桌是毫不掩饰地笑出声。后排的男生们最后投票决定了由班长扛起这三千米的大旗,给隔壁班点颜色瞧瞧。 陆池京不在意的笑着说随便,于是大家提前开始欢呼决定运动会后去哪个地方聚会庆祝。 少年少女的欢声笑语惊到了枝头的鸟,翅膀翻飞带下来几片落叶,泛黄的叶片令姜玉书意识到秋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