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春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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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玩家抽到的五星会讲话！ 日常沙雕向＋奇幻冒险向＋游戏cao纵者视角 脑洞产物，长篇系列：我不死文不坑 马上写到温迪卡池啦！（虽然他的卡池已经过去好久了qwq） 复活了。连更。 —— 太炸裂了，家人们。 你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关于魈上仙的春梦。 这件事的震撼程度可以让任何人进入原地升天＋原地去世的双重冰火天。 因为这个梦境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你现在就可以一五一十地描述出他的长度和粗细……（等等这真的可以过审吗？！） 不是说人醒过来之后，就会忘记在梦中见到的一切吗？ 可你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梦中那个无比温柔的魈上仙，仿若他本来就该是那样温柔而和善，而不是现在你手里这个‘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降魔大圣。 独属于璃月之含蓄内敛，亦等同于护法夜叉本人的性格，将他与璃月都化作一圆干净无暇的宝玉。 你从前虽然肖想过，但是从没有如此具象化地……具体地……甚至在梦境中彻彻底底地……360度无死角地……体会过。 太炸裂了。 你眯眼细看，觉得自己要被自己丰富的脑补能力吓晕，这样的梦都能做得出来，可你还得面对现实游戏中的魈上仙呢？这下怎么办？ 你甩了甩头，见到自己大腿上的浅色的被褥，方觉自己在望舒客栈的客房。 说是客房，却自从你来到提瓦特，就已经变成了你的独属房间。魈不允许你在尘歌壶、望舒客栈两者之外的任何地方过夜，即便是你远在稻妻做主线剧情的那些天，他仍固执地在日落西山前，用风轮两立将你抓住带回客栈，美其名曰“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夜晚不祥之物最易sao动，你最好别出门”。 等等，诸如此类，理由一大堆。 清晨的阳光已经在呼唤你打开望舒客栈的窗户透透气，因为千万细小的灰尘显示了昨夜这个房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你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柔软的被褥，低头埋进去深深嗅了一口。 很香，很软。 符合米哈游对建模的一贯风格，很温馨。 可你却无心享受。 现在是原神的第三年海灯节活动，昨晚刚参加完年夜饭的剧情。魈没有到场。昨夜是他业障发作的日子，你在花洲到处寻找魈的踪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彩蛋）。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人在望舒客栈享受‘爽完就跑’的一条龙服务了。 这下完了，真完了……仙人没找到，反把自己累到了，可最后魈还是杳无音信。 难道昨晚到处找魈没找到，却晕倒后被人抬回望舒客栈的床上了吗？ 你沉默了。 烦躁之中，打开游戏界面，发现做完剧情之后开启了好多小游戏。 “烟海梭巡”。 你记得这个小游戏要开船。可你开船的技术很差，准头也不行。虽说你在原神这个开放世界游戏已经基本掌握了生存能力，已经做完了三国主线，并且在第一个五星——璃月魈仙人——的带领下拉拉扯扯、磕磕绊绊到了现在的等级。 你看了一眼自己的等级，已经45级好些天了。 大佬说要带你去刷圣遗物。这原本是一个很美好的时期，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方向发展，但现在你的第一个五星角色失踪了，而你因为这一个该死的梦心绪烦乱，连游戏都不想玩了。 ——该去哪儿找魈呢？ “啾。” “？” 什么声音？ 你左右四顾，发现是在魈消失的那个茫茫雨天，你遇到的那一只翠色的鸟儿。此刻正在写满阳光的木质案几上，合拢了翅膀，团成小小的一只，黑溜溜的豆子似的眼睛直直望着你。 “……是你啊，小鸟儿。” 你叹了口气，继续穿衣服，正欲收腹将一袭白裙的旅行装的侧腰拉链拽上，却见小鸟儿忽然以极度拟人的姿势，用双翅捂住了眼睛。 ？？？ 你愣了一下。 这小东西还挺有礼貌的。 这只鸟儿的聪明劲儿你之前已经见识过好多次，钟离先生说它爱吃白砂糖，可以蘸一些在指尖给它舔舐，你后来一试，这笨鸟舔的很小心，仿若怕咬疼了你，于是又觉得它很可爱，便一直养了好几天。连外出寻找可能失踪的魈仙人之前，你都先回了一趟望舒客栈，确保翠鸟儿还安安稳稳待在鸟笼里。 可——你仔细一想，带它出席年夜饭，风岩二神见到这一鸟儿之后居然就不再谈论魈此刻可能会在何处，而是选择性的略过了所有有关降魔大圣的话题。 是否有些太奇怪了？ 不过你打算不再多想。 毕竟，你这几天可谓是好好欺负（玩弄）了一番这只翠色鸟儿，它要真是魈，你早就直接入土了。 可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是么？ 那它肯定不是魈。 穿好衣服后，你下床时忽然腿一软，呜啊一声坐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 腰好痛…… 大腿根部也好痛…… 胳膊和肩膀也好痛…… 你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又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膝盖在触及地板的一瞬间就被咯得隐隐发抖，抬头正想打开原神的设置界面，就见到案几上的鸟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面前的地板上，小小的翅膀向你伸来，抓住你撑在地板上用以支撑自己不要晕倒的胳膊。 它的力道很小，几乎不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却很尽心尽力。 你心下一软，抬起另一只手，按了一下它的头顶。 “我没事，就是腿软了一下。” 翠鸟儿又‘啾’了一声，听起来仿佛是鸟类表达感情的一些话语，可惜你听不懂。而小鸟儿仿若也知道你这个人类听不懂，不再叫唤，而是合拢了翅膀往你的手腕处凑过去，往上贴蹭，似乎想给予你一些力道。 “怎么，你难道还想扶我起来？” 你笑着戳了一下小鸟的脊背，软乎乎的触感让你心情好多了，苦笑一声，“可你是小鸟儿，扶不动我的。” “是么，那这样呢。” 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手腕处的热乎乎的羽毛的触感消失了，前方一个与你几乎同样高的衣衫繁复的纤细身影挡住了窗外的越发灼热的阳光，让你的视线黑了一下。 你连呼吸都忘记了，下一秒抬头时几乎吓得晕死过去。听到自己的声音简直是喊出来的。 “魈魈魈魈——？？？！！！” 金眸少年细细瞪了你一眼，金色的瞳孔收成一束，似乎不能很快适应人类的形态，从鸟类到人型造成的视角的转变耗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来聚焦，用一点力气才能看清你。却见你张着嘴说不出话。 ……完了。完了。你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眼前的少年似然没有任何表情，亦完全不显露出任何与肥啾相似的生理特征，但那眉心一点紫砂的确让你想起，自己真真切切怀疑过它的身份。想到这几天对它呼来唤去、毫无尊敬之心、反而多方捉弄的悲惨事迹，你这下真的腿软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就差作揖跪拜下去。 “魈上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薅你羽毛撸你翅膀还强迫您叫两声好听的来爽爽的——” 魈沉默了。 看来她脑子里的水还没完全蒸发。 ＊＊ “所以说你的原型是一只那么小的鸟儿哦？” 你被扶到桌前坐下，靠着微凉的椅背，松了口气。魈听到你微微出了一口气，仿佛用了很多力气才能堪堪坐下，一幅明明起床了却累得要死的模样。 他微眯的兽性的瞳孔不知表达了一种怎样的情绪，隐藏在平素无波的面容下。 “并不准确，我的原身乃金鹏，展翅可遮天蔽日。” “遮天蔽日……”你在手中比划了一下方才的鸟儿形态，“可你这几日为什么分明是……小巧可爱……？” 魈轻叹一气，并没有因为你的用词而斥责你‘大不敬’。 “……业障。与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力量不及，便，呃，缩水了。” 你没忍住笑了一声，被魈敲了一下天灵盖，颅顶的一记钝痛令你兀地收声，不敢再笑。但随即想到业障，“可你现在变回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业障暂时消退了？” 魈点头。 下一秒见到面前的女孩高兴的拍了一下手，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太好了’，魈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抿紧了唇线，似乎是想要随她一同笑出来，却又因为自恃的性格而无法做到，只浅浅勾了一下唇角。 他亦微微一愣，淡淡收起了这一丝冲动，重新回到不温不火的面容。 你没注意到魈闪瞬即逝的柔和，因为你正在兴奋的掰着指头数道， “魈上仙，你变回来的太及时了，海灯节还剩下……很多天！一些很好玩的余兴活动还在举办。” “我不参加人类的活动。”仙人挑了眉梢，转移话题，“你，方才为何腿软？” “不知道。” 你如实回答。登时想到昨夜荒唐的梦境。 虽然梦中的仙人无比温柔、几乎宠溺，但眼前的这一个什么表情都没有的魈仙人，才是你真真实实用大保底抽到手的。 念此，你终于强迫自己安稳了心神，虽然脸颊发烫，但那些旖旎的画面却逐渐退远。 直到——你抬眼看见魈若有所思。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微茫的震惊，这一闪而过的震惊如划过天空的流星，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在你抬头之前，他曾经有过更为明显的神色变化，但因为你沉浸于梦境的困扰，错过了那些可能的痕迹。 是错觉吗？ 你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也许只是因为你突然的虚弱而担心。并无其他。 魈重新回到案几前坐下。盯着那一只你买的精致的雕花镂空鸟笼，他的神色变得有点尴尬，又带着点隐怒。你噤声不语，不敢说话。下一秒，他大手一挥，鸟笼凭空消失。 你只好先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这几天对你做出了很过分的事情，我道歉，魈上仙。” “……我没有生气。” 他的语调却隐隐带着即将山崩地裂的情绪。你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情绪，因为你看不到魈的表情。他似乎从方才见到你绵软无力的身体开始，就在所有的谈话之下包含一针一线的隐隐的情绪，令你分不清他的每一句话到底是想要问什么。你又该答什么。 你又想到昨夜那个梦…… 算了算了，爽完就是了，难道还能是真的？ 差不多得了。你实在不想继续纠结，甚至影响到你此刻对魈的心态。 你深呼吸道， “还，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道歉。” 魈看向了你，神情变得疑惑。 你仰天直视着他的目光，“我记得昨晚是你该业障的日子，但是，我没有找到你，没有陪在你身边，我很愧疚。” “……不必。” 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他的回应，但仿若只是下意识地，对你的所有歉意都表示了包容，唯独没有考虑到他自己。魈正欲补充一句‘这并非你的义务’，顷刻如受雷击般的怔在原地。 ——你的脖颈间，发丝微微垂落的地方，有一丝浅浅的红痕。 他记得的那一处弧度。那一场他自以为是对你的‘意yin’的荒唐大梦中，他如何能不清楚……魈眼中有一些东西崩塌了，如同千万碎掉的玻璃片子，一块又一块令他顿时想明白了什么，难道、难道？！ 脖子忽然被掐住了，但少年的手却没有收紧，半秒后你才意识到只是一次过于迅速的抚摸，因为其动作幅度太大，才令你觉得整个脖子都被轻轻扼了一下。你吃愣地抬头，只见到魈的半张脸，随后整张脸都在消失在米色的掌心中，——他捂住了你的眼睛。 “魈？” “……昨晚……是否有发生任何令你不愉快的事？” 不愉快？你感觉挺愉快的呀。身心舒畅吃嘛嘛香。除了那个该死的梦，让你差点在见到仙人变回原型时吓得和盘托出，可那也不算‘不愉快’。 “没有。” “没有？” “真没有。” 魈松开了你的眼睛。前方的黑暗之中重新出现翠发少年的脸庞，他的脸颊在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中显得微微发亮，轮廓的线条因为过于纤细沉浸在高光之中。 你微眯了一下眼，感到脖颈被一线寒凉的风元素绕了一圈，抬手摸去，原来魈已经将你的围巾绕了两圈叠高。 “……这几日……不，往后，你所有的任务，我都陪你做。” 你觉得麻烦他，正想拒绝，下一刻传来的声音竟挟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占有欲与狠意。 “不许拒绝。” 魈连这都能猜到？如同往日你在秘境中几次三番作死，他都能在你挂掉之前将你捞回来。 你睁大眼眸，抬眼看他，发觉他的目光格外认真，几乎将你洞穿。不由得在这样的注视下，吐出一个字，“……好。” “不可只做口头约定，”一道更令你震惊的要求传来，“这条加进你我二人的契约。” 你直接呆住。 加契约，这不是你惯常用来威胁魈不许独自冒险的手段吗，他怎么也学会了？！ 即刻你的手被拉起，他狠狠点了一下手心，空中又浮现出你当初草草写下名字的那一面，“你不是只看写名字那一面？那前面就不用看了，签。” 你刚想抽回手，手腕传来的力如同一根劲韧的藤蔓将你的小臂牢牢裹挟，强迫你被勒得微微发疼的手腕随着他的手一写一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魈的手裹住，强握住幻化而出的笔，在空中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是不是生气了？为何这样疯狂的举措只为要你写下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契约？你左思右想，想不出缘由，小心翼翼问道。 “是因为我失约了，你生气了吗？” 不，你没有失约。魈想这样说。 倘若他猜得没错，他与你共同拥有的那个梦境，恐怕……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美梦而已。 是连通精神的一次洗涤。 所造成的影响甚至超出了‘精神’，以至于你切切实实消耗了极大数量的体力，在第二天差点从床上摔下去。而他在你腿软站不起来的时候，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如同来自世界之外的人、或者一种力量，将他的业障冲刷得干干净净，在片刻的呼吸之后，他便重新变回了人型。 但少年没有说。 对你这个萌新本想放养，现在不可放养了，必须圈在手心养，才能让你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视线里。但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即便没有昨夜的事情，他也从未缺席过你的每一处任务——除了风魔龙。因为自那之后，他就已经无法逃离这个‘异世之人’的魔窟。 你亦忽然想到，即便没有这一新加的条款，他也从未缺席你的每一个任务。就挺……可爱的。在契约之前，你们就已经在遵守这一无形的契约了。 “抱歉……”魈低眉才见到自己过于大的手劲儿已经在你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握疼你了。” “没事，我还好。”毕竟玩家有特权，你已经眼疾手快地在设置中把‘痛觉’调小了。如同必要时刻你会调小音量免得被老师发现上课玩游戏一样。 他抬手轻轻撩了一下你的刘海，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差点让你触电般地往后一退，“魈？” 魈低眉时，神色又重新变回漠然，仿佛刚才急着要你签‘卖身契’的不是他。你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道歉不够诚意，也许前几天玩鸟玩的太过了，他当真还在生气。你本想继续开口，却听见， “你……是我的‘绑定者’，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伤害你，你大可放心。” ？！ “啊？‘绑定’的契约还有这附加功能？” 不明就里的你下意识反问，却见魈似乎是有了一点真心实意的表情瞬间变为‘她当初果然没认真看’的恨铁不成钢的愤闷。你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知怎么想的，继续说道， “原来‘第一个限定五星’的契约对你有这么多的局限，可我却什么都不用付出，……我，我当初要是知道90抽把你抽到手，会给你造成这么多麻烦，我就……” 霎时金眸转过来将你钉住，“就怎样？” 你咽了口唾沫。 “就、就……仍然会抽！还、还顶着大保底抽！不抽到就不撒手！” 魈终于满意的点点头，道，“说吧，你这几天的任务是什么？” “你不是说不参加人类的庆祝活动？” 你小心体贴地问道。下一秒魈无端转来的神情又将你‘打’了一下，你乖乖闭嘴，转移话题。 “好吧，我看看……” 自从得知名为旅行者的少女来自另一个世界，魈也习惯了她不时打开一个自己完全看不见的‘界面’，在上面指指点点，左右翻动，盯着空气出神的场景。他静静看着你查看海灯节所有的活动，查看原石数量，剩余的体力，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见到你的眼中真真实实反映出了一些类似文字和图画的东西。 “你会开船吧，魈？这儿有一个‘烟海梭巡’的活动，我想去。” 魈垂眸不再看。他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 “会一些。悉听尊便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