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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惧热,最后还是无奈去了东方。神农氏看到冬瓜好不容易回心转意,遂高兴说道:“东瓜,东瓜,东方为家”。东瓜立即答道:“是冬瓜不是东瓜,处处都是我的家。”神农氏说:“冬天无瓜,你若喜欢叫冬瓜,愿意四海为家,那便叫做冬瓜吧。”唐琬狐疑地盯着夫君,“听上去头头是道的,确定并非你瞎编胡扯?”赵士程拥了拥了妻子的肩头,“我跟你说,冬瓜还发过毒誓呢!”唐琬讶然,“毒誓?”“我刚才炖汤便发现,那冬瓜在锅里,不管那汤水如何烧开,它始终一片实心不熟的倔强模样。谁知道,我一把它们勺出来,就全变成软趴趴的透明心,熟透了!我问它们,既然熟了,何必还装生呢?非得再忍受guntang的苦,我看了也锥心。冬瓜告诉我,它们发过毒誓,死活不得熟在锅里,要跟锅斗到底!有志气吧?”旁边替俩人扇扇子的小桂,“卟嗤”一声笑了出来。唐琬则瞧着一本正经的夫君,抿着嘴,要笑不笑的。“想笑便笑,莫忍,对身子不好。”赵士程哄了一句,唐琬便笑开了。她从不晓得,原来她的夫君还会编玩笑,编那么长的一段玩笑。正笑得欢时,唐琬觉得肚子一震,表情顿变。“怎么了?”赵士程顿即紧张起来,可想了想,又笑问:“孩儿又踢你了?”唐琬没说话,只笑着执过夫君的手,搭在自身的肚皮上。赵士程轻手轻脚地,感受来自肚皮下的力量。早前唐夫人与候氏提过的胎动,已于五六月的时候降临了。当时唐琬与赵士程像初次遇上非常有趣的玩意的孩童一般,连续好几天就抚着肚子,等待一回又一回胎动,留意着胎动由小到大,由稀变多,好不欢喜。如今,他俩对胎动已甚为熟悉,但其欣喜的心情却从未冷却。“这是一个在踢腿,一个在挥拳呀?哎呀,打我脸了!”赵士程俯首贴着妻子的肚皮,自言自语地戏言。“我猜,他们是对爹您所开的玩笑不满意呢。”唐琬说。赵士程冲着肚皮,苦口婆心道:“好孩儿,怕是玩笑乐过份了,娘亲笑久会累呀。”唐琬抡起花拳,撒娇般地往夫君肩头上捶了两下。又过了一会,小桂提醒唐琬,该淋浴小憩时,赵士程扬手把小桂遣走,对妻子低声道:“我帮你淋浴,再一同躺下小憩。”唐琬只顾脸红,不吱声,任由他。无人知晓,她怀的双胎是男娃还是女娃抑或龙凤胎。反正,众人都认为她怀孕本属稀罕矜贵之事,如今又一来来俩,所以任谁都无关所谓男女了,能把娃儿健健康康/生下来,母体平安,便足已。替即将降生的小娃儿准备趣致可爱的衣衫时,唐夫人与候氏喜欢得不得了,霎时间,都恨不得再当一回娘亲。而赵府唐府以及赵宅,亦替唐琬聘好了经验丰富的稳婆与奶娘。近日绍兴又来了家书,写道赵太夫人与范氏会于十月初来临安,陪伴唐琬生产。距离大夫诊断的生产日子越近,众人的心情便越催紧张,越发期待。作者有话要说:赵士程:一来来俩干嘛?!要痛死我琬儿呀?!鸭:当初应该把他们S到墙上是吗?赵士程:………………………………此鸭心术不正,污浊庸俗,满口粗言,好琬儿,咱俩走。唐琬:含泪[挥手帕]第50章第50回生产一年前,她死而复生,接着陆游劝她与他一同离开。而如今,她眼看就要生下夫君赵士程的娃儿了,且是双胎。陌生且强烈的阵痛使唐琬越发认为,过往的二十多载,宛如皆为了换来的三年所要承受的作铺垫。十月霜降,天气渐寒,她此刻却被撕痛得浑身是汗。数位稳婆于她身边忙进忙出,周边许些人亦在走动。但唐琬分不清谁是谁,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她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旁人,纯粹耳边的人在念叨什么,她便盲目地跟着照做。有人让她用力,她便用力,有人劝她呼吸,她便呼吸,有人要她歇歇,她便歇歇。然而,随着越发剧烈的痛楚,她心中的顾虑与慌张越发张狂。怕是她的身子无法胜任此刻的生产了?怕是如小狐所说,她无子乃命定,逆天而行终究要自食恶果?她明明觉得身子极为沉重,却又被一股虚浮包围着,犹如去年身死升天之时……她立马双手用劲,紧紧握住床单甚至床沿,生怕一松手,魂魄就要飞走。唐琬艰难地转头,望向厢房门处,赵士程定是在外头等着盼着,她岂能就此屈服,再次舍他而去?“士程……”嘴里咬着软木的她,喃喃低语。唐琬闭上疲倦的双眼,于吵杂之中,隐约听见有人在议论。“少夫人又乏力了,快请大夫施针!”“毕竟年纪大了,又一怀双胎。”“怕生了一个,亦难保第二个。”“要不赶紧告知赵少爷吧……”“唉,好恩娘,不过生产之苦,您就承受不住,将来如何受地府之苦呀?”混乱之中,唐琬竟如梦如幻般听见小狐的声音。她意欲睁开双眼,可眼皮如天生就粘在一起,死活睁不开。唐琬紧张地于心中呼唤:“小狐仙家,您是来了吗?”小狐的声音传来:“是的,小狐来看您了。”往日若小狐出现,唐琬会欣喜,可眼下,她却相当恐慌,“是天君派您来的?妾身逆天生子,当要遭罚?”小狐听着恩娘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不忍,遂连忙安慰:“您莫焦急,小狐是来助您的。”随着小狐的话音,唐琬来不及反应,就觉有奇异暖和的东西融入她口中。她下意识地咽了咽,那股暖流便经从喉咙滑行至五脏六腑。“恩娘,再加把劲。赵士程在外面焦头烂额呢。”此话后,唐琬再也没法从吵杂之中寻获小狐的声音。念着夫君焦虑的模样,唐琬凭着浑身的暖劲,依着稳婆的喊声,再次使劲。门外的赵士程可不焦头烂额。妻子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却不见有好消息传出。他心乱如麻,好几回要冲进去,却都被拦了下来。眼瞧大哥一天一夜没合眼,连坐的时分也不多,几乎全是在不安地来回踱步,赵士衎再次相劝:“大哥,女人生娃都如此,嫂嫂此乃第一胎,呆得久是正常的。您莫过于担忧了。”道理他都懂,可赵士程就是听不进去呀!亲人的安慰是善意的,但于他无用。谁晓得唐琬在里头受何等之苦呢!还不许他进去,要他站在外面袖手旁观,当个一无是处的夫君!他无言地扬扬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