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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鉴定所还有两具死尸,等着我去问候关心呢。”“你这不是难为我,你想想,我如今退休赋闲在家已久,毕竟人走茶凉,再去拜求他们难度很大呀!只不过有你老薛在,我一点不担心。你只要一开口,哪个敢不卖你面子,你随口一句话,就能抵我百句苦言哀语。”王焕宇露出少见的一副低声顺气神态。“哼哼,你这高帽我带不起,只是听了心里异常的舒服。”摆款十足的薛法医,瞧着王焕宇的苦相,得意的一对短粗的眉毛似欲脱离眉额,飘然于飞。“行,你这事我就替你去办。只是指纹方面,技术科的痕迹员不出现场,怎么提取?我可没那本事。”王焕宇轻怕一下薛法医肩头,“这点放心,我已经打算好了。死者有本记事簿,就在死者寝室书桌的抽屉里,那上面一定能提取到指纹,到时你拿去交给痕检室,问题就解决了。我们说了许久了,赶紧过去吧。让死者的哥哥带我们去他家。要办的事情很多,必须抓紧时间。”“可以。老王,别以为你这个忙我白帮哈,你得给我买两瓶好酒,五粮液就行,还得请我吃饭。”薛法医抬起左手对王焕宇一指一点的,“另外,说不定某些关节要产生费用,我是不当冤大头的。”王焕宇只能笑颜以对,笑语以答:“行行,这些要求我都同意。请你吃饭,理所当然,只是得等我忙完这几日,以后有空了才行。老薛,我俩多年未在一起喝酒叙旧情了,你不提,我也会请你聚餐。”“是呀,是这样。”薛法医首肯不断,“其实,老王,你离队了,我内心很是想念你,觉得还是你这个人对,刚直不阿,当初对我也挺好。现在的队长,不如当年的你。”两人来到谢玉兰母子身边,简短数言交代后,王焕宇直言表明让莫寒同去提取莫雨检材。三人坐进肖婷借来的黑色越野车。后座上的王焕宇,轻声吩咐肖婷,“走,莫雨家,开快点。”“别听你这位老糊涂老师的话,小肖,该怎么开就怎么开,雨路行车,安全尤其要注意。”副驾驶坐上的薛法医,大声大气的纠正王焕宇的言语。肖婷听后默然不语,瞅瞅上方后视镜映出的坐于王焕宇身旁形态萧瑟的莫寒,再望望窗外的纷纷细雨,手脚齐动发动车辆。“行,肖婷,那我们就听从你薛老师的安排。”王焕宇目光转向莫寒,“你们去警局,辨认遗物的情况如何?”莫寒立即回答:“确实都是小雨的东西,包、手机、衣物等都是,mama很肯定。”王焕宇问道:“手机里的通讯记录,还在吧?”莫寒答道:“在。但是,没有发现值得怀疑的新号码。那位姜警官,也没说出什么名堂。”王焕宇长叹一声,愀然道:“这些东西出现在现场,说明不了什么。莫寒,你闭目养会神,休息一会,这几天烦心又辛苦的事情很多,你可不能倒下去。”莫寒轻嗯一声,裹紧些身上黑色大衣,斜靠着白色车壁,闭上疲惫的双目打起瞌睡。“找到了,这床板床框结合处夹缝中的灰垢里藏有一根。”单膝跪撑床梆、上身几乎趴伏在床板上仔细寻觅的薛法医,放下左腿直起身体。他右手捏紧的镊子,被他小心翼翼地移到王焕宇眼前。银白色的镊尖,夹有一根长长的枯干细发。“好,好,终于找到了,总算功德圆满!”王焕宇仔细观视面前这根珍贵的长发,“老薛,一根够吗?还要找一些吧?”“你有本事你来找。”老薛摁灭警用强光电筒,“你看我都找了几遍。你若能再找出一根,我反请你喝酒。”王焕宇扶动一下老花镜镜脚,对莫寒一招手,“莫寒,你来看看,辨认一下,是不是小雨的头发?”莫寒迈动两步来到王焕宇身旁,双目仔细盯视了一会长发,摇摇头,“看不出来,只是掂量这长度,应该是小雨的,母亲的头发,好像没有这么长。”王焕宇瞅了一眼、随莫寒一起来到身前只看不语的肖婷,转向薛法医诚恳而言,“老薛,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实在是感激不尽。有困难打我电话,或者让肖婷转告。”薛法医立即接话,“现在就有困难,这根头发没有毛囊,色泽枯暗,应该已经脱落多日,做DNA比对八成不可行,毛发数量也不够,估计只能拿来做其它技术鉴定。二来,从书页上提取指纹也有难度。据我所知,只有激光仪器才行,这就……”王焕宇抢言道:“不用多说,反正我全部委托给你,只需要得到结论。具体的检验方法和技术手段,我不想听,也听不懂。有你薛法医在,全部都不是困难,是不是,老薛?”“你真会说话!你这家伙……”边收拾物品边说话的薛法医,蓦然停口,歪着脑袋想词。肖婷见状接言道:“薛老师,我帮你说。你是不是想说我的王老师,是只异常精明万分狡诈的老狐狸,对不对?”她侧头对着王焕宇,双眼一咪一眨,“既然正事已经完工,两位老师,我们就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先送薛老师回局里,接着送莫寒回殡仪馆。另外,王老师,你不是说还要去看现场吗?赶紧把要事办完,我好还车子。还有,两位老师要吵架就请到车里吵,只是要吵快点,尽早结束,免得打扰莫寒休息。”薛法医提起小铁箱,边走边对身旁的王焕宇嘀咕:“瞧你的乖巧徒弟多会说话。你这位老古董老顽固早就过时了,再自居人家老师,纯粹是误人子弟……”第147章雨泣苍天六十七雨泣苍天宽广的荒地上,满目寒雨,满野凄风。持伞的肖婷,睁大眼睛细致观察空旷的四野,少时高声道:“老师,你瞧这片地面土质坚硬,碎石也多,大都被厚实的茅草覆盖,留下足迹胎痕的可能性很小。唯一能清晰识别的,就是那些突起的石块距离铁轨较近,没准酒瓶是乘客所抛,可能性较大。”烦躁不安的王焕宇,目光四处乱扫,猝然抬脚狠狠地踢向铁轨下面、黑灰色路石缝隙中窜出的一丛枯草,嘴里恨恨的大声埋怨:“这什么鬼地方!如此偏僻,人影了无。肖婷,你看那边几百米远处的半山腰上,稀稀拉拉才住有几户人家,必定还是农户无疑。这个现场没看头,到处是污泥浊水,物迹丝毫看不到,半点都看不出来。有也被雨水冲没了,早知道不来了才对,劳神费力,空忙一场。”“我们还是去农户家里问问为好。”肖婷看着王焕宇躁怒不已又苍老憔悴的脸,柔声劝慰:“老师,别抱怨了,小心气坏了身体。莫雨身招不幸,是老天注定,错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