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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地方不是朝那转的……”许mama转头才发现司机偷偷换了方向开,开向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S市的哪?别的我不给钱的!”许mama一开始以为司机想兜远路宰乘客,可后来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旁边的女人寂静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开口:“我要带你上黄泉路。”她说这句话时,笑了,笑声像是往自己的神经多塞了一片黏稠的血液,太阳xue发疼,在黑暗中连司机的脸都特别阴森,皮肤上的冷又多了一层。她没有多想,就示意让司机停车:“钱我给你!司机,我要下车!”可是车辆还是照样行使,司机像是听不见一样,只有那个女人,突然朝她展示自己那张像发霉一样的脸,然后鲜红的两片唇开开合合。“你知道酒店的那个男人是谁吗?”许mama保持镇定,美丽至极的脸还是被突然一闪的强光揉得很煞白,听见那个女人讲到“他是市长”时而瞬间瞳孔跳了跳,她抓往LV包,指甲掐进去,贵的东西一分钱一分货,没有丝毫抓痕。而接下来那句“而我是他老婆”,就差点使她心脏陷进了肺里。车辆一下子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出来时又一道光线射过来,虚弱的光线,根本看不清楚什么。许mama所谓的工作就是当有钱男人的情妇,而不仅是有钱,还是要有一定的地位,而绝对不会公开的那种。所谓的地下情妇。而这些男人通常表面正正经经,对家庭、儿女很照顾,沉稳、内敛,对妻子恭恭敬敬,实际背地里是个需要迫求刺激的老男人,通常性变态、重口味,脱下那西装革履,就是一个只剩下欲心的野兽。他们通常为了捂好昨晚的事,会下很大一笔钱,他们比她还要害怕露出马脚。许mama今天的“客人”就是市长,那个戴眼睛喜欢玩绑腿游戏的老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许mama缺钱,而一个女人赚钱最快方法的就是身体,而让钱膨胀的方法就是美丽。这其实是许mama最后一次做这种事了,市长也是她冒风险最高的接待客,不过也比之前的还要大方,这笔钱足够她金盆洗手。以后……就和许竹待在一块,看着他那张像极了那个人的脸,就心满意足了。已经挣够了那些学校的费用,老了,可以去开家服装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如今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饿不冷着。如果……市长太太没有出现的话,没有查出一切的话……一切应该是这样平稳地进行着,时间的齿轮一点点重合,推去。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一如往常。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那个市长太太将车停在草丛里,叫人打她,许mama美丽得不可方物,让打人的硬是下不了手,那么像玫瑰,那么像开在白雪中的玫瑰。“贱货,我并不是想要杀你,那会有失我的身份,我只是……”市长太太的声音,“我只是想让你变成植物人,或者丑八怪……”冬天的雪落在她美丽的脸上,冷冰冰的,一下子化成水,像颗粒一样四处飞散在世界,美丽缥缈。“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丈夫?”许mama冷笑,“他是不是自愿的?”就在这时,一巴掌闪在她眼前,用力极了,她的嘴角出了血。“你没有资格管这些!”市长太太咬牙切齿地说。许mama海藻一样的头发乱成一团,乱成颓废与荒凉。喉咙里的血干呕着,身体发疼,看不清楚有多少人围在自己面前,看见一个苍老又悲哀的女人不停疯狂甩自己耳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不爱你,他只是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人,发泄他的欲望,而对于你,你只是一个生子的机器!只是为了有个后代!而不是为了有你!因为他根本不爱你!不爱……一点都不爱……”许mama突然笑了起来,带血的嘴唇,漂亮又勾人的眼睛,让人看了一阵冰凉,雪继续无情下起来,越来越大。风雪中,许mama眼神悲凉。“你这个女人疯了吗?”市长太太恼羞成怒,一气呵成,“我要杀了你!”市长太太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剪刀,用力刺去许mama的胸前,拔出去的时候,血液快速流了出来,渐渐浸湿整个胸口。冬天的雪落在血液中,刺眼,恶心,悲伤,雪褪去那层白,还剩下什么……许mama用力咬紧嘴唇,煞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巨大的痛苦袭来,像永远不会结束的黑暗,眼前浮现那个男人的模样,那个人语气冰冰的,还是依旧……不爱她……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现,她恐怕就死了,死也好,那时候要是死了,真相也一定同她一块死了,不用被悲伤、痛苦一同曝光,不用看着他悲伤的眼眸,将自己的心脏拧成荒凉的城,寸草不生。…………向迷鹿出现在许竹的面前时浑身是伤,而她却一脸担忧地看着完好无损的许竹,紧张地投来扫描一样的视线:“阿竹!阿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会在医院里的?……”许竹怔了怔,向迷鹿的纱布包着像胸罩一样,漂亮的脸有淤青,“你……怎么了?”对,反而是她怎么了,迷鹿突然想起她刚从阎王爷那里兜了一下风,而手忙脚乱地想要逃跑,自己刚才被事情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自己跟木乃伊一样,连疼痛都回避三尺。“迷鹿……”他抓住向迷鹿的手腕。“那个……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在冰冷的医院里,是多么不搭。许竹想要说什么,而看见她身后的白阮非。黑色的风衣,黑色休闲的紧身裤,过分修长的腿,整个人在背后凝望着向迷鹿。医院的光线又冰冷又苍白,揉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眼睛里没有光,而觉得恍惚,神秘,只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视野里的人只有向迷鹿,不能再多,平稳,专注。冷像只野兽一样,不停啃咬许竹的身体。就在这时候,护士小姐过来了,而讲出一句另之前所有的思绪都凝在这一刻。“你们的血型不一样,你的血型是O,而病人是AB型。”护士的嘴巴不打算停下,“而且从验血结果来看,你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然后松下那张结果,冷漠地讲:“你究竟是不是她家属?虽然是以防万一的备用血,但是手术的合同还是要家属签的。”所有这些声音,都向许竹抛去了一个又一个的痛苦。时间还是要走动着,拼命地揭开一切。“你是不是搞错了,护士,怎么可能呢?”许竹并非是许mama的孩子,这消息也太劲爆了,连一向不喜欢插嘴的迷鹿,也像个乌鸦一样围着护士转。“医学发达,不会搞错的,对了……你们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