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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郎(凤九歌x方源)

    三生三世,胎土迷宫。

    陆畏因的手段着实了得,只是这一幕幕不断轮换演出的世界并非全都能展示于所有人眼前,陆畏因自己也只勾勒了个大致剧本,却不知更深处的东西。

    商心慈已经很久没有离方源这么近了,她听见方源唤她为绣娘,又唤她做小商仙子,那心里的酸楚越发弥漫开来,竟让她跳出了陆畏因分给她的身份,周围景色陡然改变,又是一场新戏。

    方源的模样同她记忆里已经改变了太多,商心慈深爱的黑土哥哥现在已经是凶名赫赫的魔头,五域到处都能听到他的恶名,商心慈自然也听到过,只是她之前从未将方源与她的黑土哥哥相互联系起来。

    商心慈生得极美,她总是不施粉黛,眉眼柔和,每每出现总穿一条绿衣裙,远远看去如兰如莲,不知有多少少年郎送来了求爱的书信,她都一一拒绝了,心上那轮明月永远挂在那里,她虽不知道黑土哥哥的下落,却一刻也没有忘记。

    小蝶曾打趣她,可她就是脱不开身,自然不是受蛊虫影响,情情爱爱是连上天都看不透的东西,她商心慈又怎么能够全然无视?

    若是有一天黑土哥哥再出现,我这身绿衣裙,他一定能在人群中看到我。

    少女的心事就是如此缠绵,只是再度见到方源时,她催动了任何侦查杀招都看不清那在天上的男人,只看到他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傲气,心神震动不已,那委屈的酸涩就不自主地开始弥漫。

    商心慈当然知道她这般责怪方源的情绪是毫无道理的,黑土哥哥从未向她承诺爱情,她又怎能擅自做主,可那些被忽视的委屈,那些日日夜夜的思念,怎么也说不尽,她多想飞上去,追问方源。

    可她能问什么呢?

    她并非不知方源是个怎样的人,只是——谁能阻止一个少女对爱情的渴望,她以为只要她用爱,总能温暖那一颗心,哪怕他是绝世大魔头,哪怕所有人都将他视为仇人,只要她在身边,总能为他撑一把伞。

    甚至她还看过方源那副模样,她的黑土哥哥下身如女子般溢了血,将她吓得不轻,以为是方源遭了谁的毒手,可当方源垂着眼睛抓住想要去喊人来她的袖子时,她就诡异的满足了。

    我,在被这个人需要。

    春花一样年纪的她哪还顾得别的,当下恨不得发下毒誓,方源这事情她才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她同他的秘密,秘密是最能串联两个人关系的东西,她得小心翼翼保守,于是她变得同方源更加亲近,一有空就想去看方源,他在做什么,他还好吗,他需要什么……这些念头百转千回闹着她,甚至半夜入了梦。

    商心慈只记得披着头发的方源同她在一张床榻上,她那件爱穿的绿纱裙落在床上,方源骨节分明的手捉了那条滑溜溜的布,薄薄的纱影影绰绰,她只往前倾,抱着方源的胳膊露出笑意,想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又觉得很害羞,于是直接贴近方源的耳朵边,小小声地说了念头,闹得她的黑土哥哥点了点她的额,最终还是被她哄得答应了。

    那条绿纱裙衬着方源被素手医师治好的皮肤上,原本是要好好盖着腿,可商心慈总想摸摸看,平日里温和如兰的女子难得有这样小女儿的娇蛮情态,只是也摸得轻轻,一副生怕被方源发现的模样。

    可她脸上早就羞红,方源怎会看不出来,反而是将她主动牵过来,勾着她去碰,光滑的皮肤底下紧实的肌rou,摸索两下又是柔嫩的腿侧,再往上,手指就碰到了那日出血的地方,湿湿热热。

    女子怎会泄精呢?可她做生意见多识广,自然也接触得到一些偏门爱好,那些yin邪的东西入了脑子,又在梦里搅得她两颊绯红,与方源耳鬓厮磨水rujiao融极尽想法,她是女子所以更能觉察女子之乐,想着是梦所以比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温婉更过分了些,可春闺梦里人总是唇上啜着笑意容忍了,醒过来一身香汗淋漓怅然若失,恨不得要是永远在梦里就好。

    就如现在一般。

    这场闹作般的戏困住了方源,但商心慈知道,她的黑土哥哥总会脱困而出,她是正道,自然希望方源能够被三生三世点化,从此投身正道挽救天下苍生,不过,黑土哥哥的个性她并非不知,她心里总怀揣着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失望。

    希望与失望永远如影随形不是吗?

    陷入迷宫中的方源嘴唇开合叫她小商仙子,她像梦里那样抱着方源的手,想了一会,突然很认真地冲着男人耳边说话。

    “我是商心慈,不是小商仙子。”

    “方源哥哥,我是商心慈。”

    “不过,我最开始,是叫张心慈。”

    “黑土哥哥,你还是唤我商心慈吧。”

    她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话,方源对此并无反应,她也没嫌烦,过长的思念变成了执拗的东西,一直说到嘴巴发干才停了下来,又仔仔细细看方源,她知道自己并非真身入这迷宫,若只是意识,稍微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

    如梦中那般,她细细啄吻方源的唇,咬在贝齿间磨了两下,一双美目都不曾眨,只想牢牢将方源的反应全部记在脑子里。

    原来被这样子亲,黑土哥哥真的会红了唇。

    商心慈又用指尖碰了碰她咬出来的唇间色,粉红一片,像三月开的春桃花,同梦里那种艳艳出血的模样不同,可更让她觉得可爱,平时看起来有点冷冰冰的方源将柔情蜜意留给她,所以才有了这漂亮的粉吧。

    忍不住又在脸颊亲了好几下,连耳朵也没放过,她终究还是羞涩,所以总喜欢扯了床帘再同方源嬉闹,就这么不说话,黏糊糊地吻着,像多年期望的珍物宝贝今朝终于得偿所愿,一直亲到脖颈发间都有了汗才停下,她的黑土哥哥总半是无奈半是怜惜地看着她,任她高兴,毕竟商家这么大,要做的事情好多,她一介女流之辈,要站稳脚跟并非外表表展现出的那般轻易,不过那些烦人的千千结只要一到了方源这里。便全部烟消云散。

    她想若是成婚,也要依旧叫黑土哥哥,夫君那样的词语太浅薄了,全天下只有一个黑土哥哥。

    虽然现在方源是至尊仙体的模样,商心慈却觉得这姣丽的面容同她的黑土哥哥明明也有好多相似之处,像那眉毛,像那眼睛,那薄薄的唇瓣,挺翘的鼻梁,全部都能找着出处,有情人眼中那爱人自然是样样都好,记忆早就擅自美化了无数的东西,只留下一颗纯真炽热的心。

    忽地想起什么,那柔柔的小手一探,果真是摸着了梦里也总喜欢揉的地方,她自己当然也有,可自己的有什么好弄的,反而是长在黑土哥哥身上的那处可爱得很,她只是随便揉两下,好奇地戳了戳,就望见方源软下来,黑发披散下去,平日里在决斗场上矫健的身体成了她的一本账簿,任她随意翻弄。

    这副样子总让人想逼得紧些。

    她自然也是这么做的,梦里她老是喜欢往里探得深,随便挠两下,就能如愿听见方源的呻吟,男人的声音低沉,她听得小脸通红,便偷眼去看方源的表情,盈了一层薄薄水雾的黑眸,商心慈瞬间惊慌起来,里面抽出在里面泡得舒服的手指,焦急又担心地问黑土哥哥怎么样。

    以为是自己太过分弄得方源不愿意再理她,心下忐忑不安,却听见小小的声音。

    她听得很仔细,才明白梦里的黑土哥哥也是害羞呀。

    现在她也探得同样深,搅来搅去弄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粘腻水声,陷入三生三世的方源自然不会有梦里的反应,可他的眼角逐渐飞起红色。

    “黑土哥哥,黑土哥哥,你也喜欢,对吗?”

    商心慈又高兴了,她知道自己这样是趁人之危,可她忍不住,有多久没能见到方源了,为什么她一直不能在所爱的人身边,母亲死去的时候她以为全世界天都塌了,强迫变得坚强,那行商之路多么艰险,那些同行的商队都像鬣狗般等着她遭难,直到她遇到方源。

    若真的是梦就好了,商心慈后来琢磨透了方源的敏感,于是借做生意的机会弄了些用在闺房中的精巧玩具来,坠着流苏的铃铛,雕刻光滑的玉势,细细长长的小棍子,还有其他种种,全都收拾在匣子里,她同方源说着最近商家的生意,两个人互相算账,算错了就拍一下手或者拧一下脸,摇一摇那个匣子,里面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个不停。

    那流苏坠在方源身上总平添几分柔软,别在耳朵上恍恍惚惚成了仙子,若是坠在下面,被她手指一推一喷水,浇出来的情液就吹得那些穗子全都湿了。

    至于玉势,也不怎么大,小小三寸,却已经抵到方源生得就浅的地方,商心慈说些生意场上听来的荤话,结果是舌头打结说不清楚,反被她的黑土哥哥笑了,心下一恼手上就不收力,直接一整根陷进去软软的rou里,撑得yinchun都往外鼓,那玉势本来就滑,进去了被紧紧吸住,总是弄不出来。她又恨起自己来,怎么这般对待黑土哥哥,只用手指拨开鼓起来的阴rou,胡乱地努力将那根待在温暖甬道里不愿离开的玉势给扣出来,总要花上好长时间,让方源都xiele两三回身,才勉勉强强勾出来一截。

    可商心慈又不是力道蛊修,一个不小心就松了手功亏一篑,又要重头弄起,直搅得她与方源身下的床榻一片湿才算完。

    她靠着方源,男人全身还时不时抖着,显然是被她弄得狠了,可她就喜欢这样贴在方源的臂弯间,想着天地之间哪有像她们这样怪异的爱侣。

    但这不是爱吗?

    谁能评价爱情该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里,商心慈一双眸子像是着了火,像一圈平时只随着风飘荡的芦苇丛,骤然被点燃,噼里啪啦烤得脆响,直烘得神形俱灭。

    她将一生的执拗都用到这份上,哀转久绝的单相思永远郁结在心里,让商心慈谁也看不见,只有方源能映入她眼目。

    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总有要醒的时候,她深知时间很短,竟是大胆地将手指上那些方源的yin水给舔了,又将那些腥甜的液体给涂到方源樱粉的唇上,将自己全数贴在方源身前,引着还在三生三世中的方源伸手也将她环住,商心慈抖了两下,竟是被这样的温度熨烫得流泪,她不管不顾,只当真是个意识,只要醒过来什么都不会留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悉悉索索地咬着念着。

    黑土哥哥。

    方源哥哥。

    最终春潮雨露互相打湿二人相贴的地方,商心慈那张清雅兰芝的脸布满难堪情动羞窘的艳色,呼出热气,玲珑美人成双对,翩翩娆娆动情身,她终是滚出了眼泪,又烫又冷,烫这深切的爱终有所得,冷这一响贪欢她只是客。

    即使让方源怀抱她,那双手也会慢慢往下滑,她无声地流着泪,正是秋雨梧桐叶落时,背脊颤动好似一只娇脆蝴蝶,就要溺死在一轮无疾而终的水中明月里。

    谁知那姣丽面庞上的眼睫轻颤,商心慈只觉腰被揽了一下,在商家里手段也算颇多牢牢站稳脚跟的她猛地就为这份若即若离的抚慰哭出了声,杜鹃啼血,直将自己的袖子哭湿,将方源的袍口给浸透。

    陆畏因深深叹了口气,三生三世已过,方源并未被他渡化感召,于是只得对众人点头,说他已经失败,方源这魔头马上就要脱困,此下先行撤离。

    他多向商心慈看了一眼,此女在三生三世中与方源多有情感纠葛,那悲伤他都感觉到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心里只能叹息一声。

    叶凡担心地看向商心慈,却只见商心慈伸手擦去了眼泪,露出一抹温婉微笑。

    “走吧。”

    她竟是对着叶凡这么说了一句,好似这一场三生三世,让她得偿所愿。

    黑土哥哥,方源哥哥,你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