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难眠(明唐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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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霰的宅子是家中遗物,位于扬州城的西南一块,地段算不上好,但隔了一条街就是市集,平日里出门采买方便得很,市集嘈杂的买卖声却传不到宅子里,姑且称得上是闹中取静。 冬霰常常因凌雪阁公务在外奔走,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回来几次,这宅邸便空置在那,连个看宅子的下人也不请。前些日子,他带着两位救命恩人久违地回了宅子,只见屋内陈设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墙角旮旯里还有密密麻麻的蛛网,若不是房子的外壳看着还算正常,多半要被那贫嘴的惊羽诀调侃两句。 冬霰在这次任务之前就已负了伤,还未修养妥当,他追查已久的狼牙便有了新动向,他不得不动身。 谁知这一查,旧伤未愈新伤又增,险些把自己折在里面。好在是捡了条命回来,不过眼下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便动武,队长请示了上峰,特地准了他三个月的假,让他呆在扬州好好养伤。 他有伤在身,宅中大小琐事一律是由唐听泉和陆弥办的。 除去清扫、采买,还有件绕不过去的大事——吃饭。 陆弥从小是当少爷长大的,且不说西域口味与汉人口味差异有多少,他能不能正经烧出一桌子饭菜还是个问题。 唐听泉是土生土长的蜀人,让他做饭,连炒个菜叶都要往里加把花椒辣椒。 冬霰则出身淮扬,吃惯了清淡口味,让他去吃川蜀菜,指不定被辣到伤口恶化。 暂时负责当家的唐听泉思索片刻,本着照顾伤者的念头,他还是打消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想法,每天带着陆弥出去打牙祭,回来时给冬霰带些汤水粥饭。 在夕阳完全沉入地底之前,唐听泉带着陆弥从不知道哪个墙头翻回了宅子里,往冬霰的屋子去。 房间里已经上了灯,那凌雪阁弟子半躺在椅子里,单手执着本边角泛黄的小书,露出来的那节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裹帘。暖色的烛光照在脸上,给他那张苍白的脸勉强添上了些血色。他听见门外动静,眼睛一撇,就瞧见唐听泉从外头进来,陆弥提着食盒跟在后头。 “哟,冬霰,又在看话本呢?”唐听泉跟脚底抹油似的三两步滑到冬霰桌边,“今天看的什么?” 冬霰没说话,伸了另一只手出来,双手将展开话本,将封皮对着唐听泉。 唐听泉仔细端详:“哦——没看过,好看不?” 冬霰点点头:“尚可。” 陆弥将食盒里的粥水糕点一一拿出来摆好,朝冬霰说:“冬、霰,吃、饭。” “多谢。”冬霰在话本里夹了书签,搁在旁边的小几上,缓缓挪到桌边。 二人今日给他带了一大碗鱼片粥,配一盅蒸蛋、两碟配粥小菜,清淡得很,倒是挺符合冬霰的口味。 唐听泉在翻看冬霰的话本,等他回过头,发现冬霰有滋有味地将那寡淡无味的几道菜一扫而空,咂舌一声。 陆弥倒是手脚勤快,冬霰才吃完,他便将碗盘筷子全部收进食盒,端着东西出门洗了。 唐听泉有一行没一行地扫着那小书,问:“你今天看的话本和昨天不是同一本,你平时又不出门,哪来这么多话本?” 凌雪阁伤员应道:“别人的,抄家抄来的。” 唐听泉疑惑道:“抄家的抄来的东西还会分给弟子?凌雪阁不管吗?” “检查完要烧掉的。”冬霰拿边上的手帕把嘴角的残羹擦干净,接着说,“但烧掉怪可惜的,被我讨过来了,就放在宅子里积灰。闲着也是闲着,翻出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你想看可以去拿,有一柜子。” 唐听泉附和了两句,真从冬霰已经看过的那几本里挑了本出来。 他一般会在冬霰屋里多留一会儿,与冬霰讲些有的没的废话,以防这凌雪阁伤员天天窝在宅子里闷死。等伤员拿起话本,视线紧紧黏在上面,半天不吱声,他才从冬霰的房间里退出去,准备去做自己的事。 唐听泉修习惊羽诀,最擅长远程刺杀。 夜幕时分,他便按着上峰何出岫传来的条子出门干活。等任务结束,多半已是后半夜,他再回宅子沐浴洗漱,准备睡觉。 今日唐听泉下工得早,子时过半就已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看从冬霰那摸来的话本——他原以为冬霰是个正经人,谁知他随手摸了本,里边就有不少荤的。 唐听泉啧了声,随手翻了几页,将话本一丢,准备起身去吹灯。 谁料侧边传来窗框“吱呀”的响声,他警觉一瞥,瞧见一团卷卷的毛发从窗外探进来,随后一个人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唐听泉倚着床头,瞪了不速之客一眼:“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不速之客披着件薄薄的中衣,有些可怜地立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唐、听、泉,我、睡、不、着。” 唐听泉颇无语地与他对视半晌,开口道:“帮我把灯熄了。” 西域小美人不听,噔噔几下跑到床边,一把掀开唐听泉的被子。冷气一下子灌进来,唐听泉压着被子往床内侧一缩,大叫:“喂!” 陆弥把鞋蹬掉,直接滚进了唐听泉的被窝里。 唐听泉朝他翻了个白眼,左右挪动,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弥。 陆弥急了,牛皮糖似的黏上去,抱住唐听泉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唐、听、泉,别、不、理、我……” 唐听泉卷紧了被子,催促道:“快去熄灯,我要睡觉了。” “不、行!”陆弥不从。 唐听泉彻底不理他了,但陆弥并没有老实睡觉的打算。 唐听泉感觉这西域小美人紧紧揽住他的腰腹,结实的前胸贴在自己后背上,他用手指拨开了自己脑后的头发,温热的唇瓣贴在自己暴露在外的后颈上,湿软的舌尖触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小美人上面不老实,下面也不老实。唐听泉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陆弥那半硬的阳具隔着两层布料抵在自己的臀瓣上,来来回回地磨蹭着。 唐听泉心道:得了,今夜是别想好好睡了。 陆弥的气息喷在唐听泉的颈间,一下比一下粗重。胯下那物与唐听泉的臀缝厮磨着,没几下便涨大了不少。揽着唐听泉的那只手探进他的中衣里,沿着腹部肌rou向上游移,落在他的右乳上。 乳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了。 陆弥的手掌覆在乳rou上,用两指轻轻夹住那颗小rou珠上下拨弄,他稍稍用力拉扯,那rou珠的主人虽不出声,却扭着身子要挣出去,不让他继续碰。 陆弥支起身,借着烛光去看朝里侧卧的唐听泉——那人闭着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呼吸比先前急促不少,面色似乎带了些红。可到底是背着光,陆弥瞧不清楚。 这小美人扁扁嘴,放过了手中的小rou珠,转而一路往下摸。 忽然间,小美人瞪大了那双浅眸,另一手抓住唐听泉的肩膀,左右摇晃着那人,语气中带些急切:“唐、听、泉,你、硬、了……我、帮、你,好、不、好?” 唐听泉铁了心装睡,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烛台的棉线燃至铜钱似的一小节,眼瞧着就要灭了。 冬霰“啪”地一声合上了话本,绑着层层裹带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两声。 今天唐听泉和陆弥给他带的晚饭都是些不顶饱的,他看话本一看看到半夜,肚里的汤汤水水消了个精光,眼下饿得不行。 隐约记得唐听泉和陆弥买了些零嘴,是说放在厨舍还是哪来着? 冬霰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他起身披了件外衣,缓缓地挪出门去,又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 他才走出去没两步,忽听到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正是唐听泉和陆弥住的地方。 眼下三更半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冬霰顾不上去寻零嘴了,放轻脚步,悄悄摸去了东厢房。 夜深人静,冬霰走近了些,那动静便听得一清二楚——是陆弥的声音。 那声音娇得很,听起来绵软婉转,满含着舒畅快意,分明是与人云雨时的yin声。不过几下,那娇吟便勾得冬霰脸上一红,胯下亦起了反应。 走了两步,他忽然察觉到,这动静不是从陆弥的屋里传出来的,而是出自隔壁唐听泉的屋里……原来这两位还有这层关系? 按往常来说,别人行房中事,冬霰应当转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他沿着厢房外侧的小径偷偷靠过去。 有扇窗开了条缝,屋内昏暗的烛光连着浪荡娇吟一道从中泄出来。 冬霰矮着身、贴着墙,一点点挪到那扇窗边,贴着那道小缝朝屋里望去。 甫一看到屋内情状,冬霰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心中暗骂: 啊?这sao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