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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狠狠咬住下唇,把一声险些泄出来的呻吟生生咽了下去。 元稹已经入了三指,感受到王后依旧全身紧绷着,就凑上来舔吻他的唇,吻得他放松了齿关,又放缓了动作,压低声音在人耳边哄。 “没关系,叫出来,”国王说,“放松一点,不要怕。” 白乐天艰难地放松了腰腹的肌rou,感受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继续深入和探索,眼角潮湿。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新婚之夜的细节记忆对于Alpha来说并不太清晰,只是全凭本能欲望地索要和顶撞,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才回想起他的Omega好像流了很多的泪,被撕咬得连逃开的力气也没有。 ……他应当是不喜欢被这样对待的。 说来也确实奇怪,元九在成婚前夕内心里百般不愿,连刘禹锡都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他,明明没有意中人,到底是在别扭什么劲。 “当初可是你自己选的,”当时的刘梦得说,“而且你的王后长得好脾气好,会的东西也不少,你打着灯笼也不一定找得到一个。” 短短两三天下来,国王其实也能看出来骑士长所言非虚,愧疚和心软把那些有些幼稚的不情愿冲得一干二净,再者自己方才鬼使神差地想去吻他,王后一开始不太明显地躲闪了一下,却还是阖眼主动吻了过来。 元微之刚刚开窍的心思被这一个吻彻底化软了。 他现在是我的。过分年轻的国王想。他是我的Omega。他在依赖我。 所以元九开始尝试给对方一场不那么粗暴的性事,但是和王后一样笨拙而青涩的Alpha也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凭借直觉缓慢地做着扩张。 温热的xue道终于放松了些许,指节尝试着微微屈起,却无意间蹭到柔软腔壁的一点,这样细微的动作却好像给了王后极大的刺激,白乐天惊喘一声,腰背都蜷缩起来,攀着元微之肩颈的小臂也骤然抱紧。 发情期的Omega身体本就敏感,只是这样一碰,前端和xue道里就泛起湿意。元稹若有所悟地又往那处按了按,手指再次被骤然绞紧,听见白居易带着哭腔急促地喘。 “……哈啊、别……别碰那里……” 但是王后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起了反作用,国王似乎有些恶劣地加重力道用指腹揉了揉。 “原来是这里啊……” 过度强烈的快感倏地袭来,摧枯拉朽地把脑中所有理智都击得粉碎,喉间断断续续的破碎呻吟都忘了克制,逸在床笫之间又被元九勾着舌尖吞进交吻的水声里。 Alpha的另一只手游移到他光裸的前胸,指尖玩弄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那点,上下同时的刺激加重了王后的喘息,白居易眼神微微失焦地看着元稹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哀怜地讨饶。 “求、求你……不要……” 他像一块逐渐融化的冰,外人面前看来几乎是疏离的礼貌被情欲的温度化成了水,全身的皮肤泛起潮红,连白色的兔耳都隐隐透出粉色。 白狼又来贴他的额头,用亲昵的耳鬓厮磨来安抚他,却暗自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频率,有些兴奋地欣赏着Omega身上的每一处反应。 “可是你觉得舒服,不是吗?”元稹舔了舔他因刺激昂起头而暴露出的喉结,让他听身下手指抽送间发出的黏腻水声,“你喜欢这样。” 桂花龙井的信息素已经彻底紊乱,白乐天还没有完全适应性爱的身体在元微之对敏感点的挑逗下抖得厉害,身下温热湿黏地淌出来。快感堆叠到了危险的边缘,他有些不堪承受地讨好般抬头啄国王的唇,意识模糊地发出些没有意义的破碎音节。 他确实喜欢。 Alpha的信息素也没闲着,风雪的冷冽随着体温升高而隐匿下去,像冬夜里燃起一捧炉火,温暖炽热,引诱着猎物的靠近。竹叶上经年的霜雪化开,和桂花湿漉漉地沾在一处,水珠滴落下去,化开一片氤氲的艳色。 元九找准位置最后屈指挑弄了数下,白居易的喘息突然间变得更急促起来,后背绷紧弯曲,双眼彻底失神了片刻,发出半声含糊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脑海里最后的弦被扯断,高潮的汹涌快感让他一瞬间忘记了思考。 元稹掰过他的下巴吻他,带着一点奖励的意味,然后引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被白浊糊得一片狼藉的小腹。 白居易像一尾搁浅的鱼,在余韵里大口喘息,宕机的大脑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抬起手臂遮住发烫发红的脸。 自己居然……单靠手指的玩弄就去了一回。 元微之扶着他腰背把他抱起来,白乐天整个人软得像一块浸透了情欲的桂花糯米糍,背对着靠在他怀里,仰着头枕在他肩上,得到了一个缠绵又温柔的吻。 “好漂亮……”元九吻他的鬓角,他的耳尖,又下移到疤痕初愈的后颈,重复道,“乐天,你好漂亮。” Alpha的信息素和他的皮肤一样guntang,难得雪霁,几乎称得上是温和。白居易在一片混沌里被这个称呼激得清醒了些许,他从竹子的香气里迷迷糊糊地尝出一些爱意。 他是……爱我的吗。 元九把他的腿分开,又从背后搂紧他,让王后整个人敞着腿靠在自己怀里。白乐天从上一波情潮里渐渐清醒过来,终于察觉自己处在什么样情形下的Omega耳尖腾地又红透了,这样门户大开的姿势实在羞耻,他在元稹怀里挣了一下:“不要,不要这种……” 元九温柔又不由分说地把他抱紧,嗓音因为克制而变得沙哑又低沉,带着一些引诱地在他耳边哄劝:“你这样自己也可以看清楚吧……看清楚是怎么进去的。” 白居易闻言一怔,呜咽了一声,感觉到身后人guntang硬热的欲望已经抵在他尾骨,恐惧又有一些期待地扣住身后Alpha的小臂。 紧致窄小的入口被破开的一瞬间Omega微微睁大了眼睛,元稹伸手揉抚他颈后的腺体,把他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白乐天本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方才元微之那句话仿佛真的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蛊惑他亲眼看着那一整根慢慢被自己的身体吞吃进去。 刚刚的前戏已经很充分,发情期的Omega又擅于承欢,插入的过程其实并不算艰涩。元九强忍着想要狠狠顶入的冲动缓慢推进,去捏白居易的下巴时却摸到一手潮湿。 他在流泪。 “……弄疼你了?”国王心疼地去吻王后的唇角。 白居易缓缓摇头。其实并不疼,只是硬物撑开rou壁的感觉有些酸胀,沿途摩擦的快感激得他下意识并腿,但缺乏经验的Alpha并不太清楚在发情期的Omega泪腺发达,除了痛楚,让他落泪的更多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犯的羞耻以及与之相伴而生的欢愉。 白乐天凑上来亲吻,被元微之扣住下巴深入。后者的舌尖故意使坏般保持了与身下的交媾相同的节奏,每cao弄一下,舌头就狠狠地吻进去交缠,直到王后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唇舌间拉出细长的银丝。 这样的体位在重力加持下进得尤其深,几乎到了让王后有些恐惧的地步。白居易有些不堪承受地仰着头,汗津津的背贴上身后人温热的胸膛。他的理智真的已经所剩无几,也不再克制着哭叫和呻吟。 “嗯啊、太深了……不行……” 元稹舔咬他的耳垂,压着声音哄。 “不会的,”他握着白乐天的手摸到对方小腹,让他感受皮肤下隐隐约约的那处凸起,胯下cao弄丝毫未缓,嘴里还说着双关的调情话,“我就在这里。” 白居易在床上那些放不开的禁锢似乎被疯狂上涌的快感彻底击碎了,他的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本能渴求一般一次又一次扭头去向他的Alpha讨吻。 “……呜、轻一些,微之、微之……” 头一次脱口而出的称呼让身下的攻伐一滞,元九压抑着难耐的低喘,有些愣怔地去咬他的下唇。 “……你叫我什么?” “微之……元微之,”Omega被狠狠欺负过后的嗓音又轻又软,带着无力的沙质,含着桂花香味的热气往他鼻尖扑,“哈啊……求求你……” xue道无规律地不断绞紧,吮得元微之额角冒出细汗,他像是被这个亲昵的称呼极大地取悦了,发狠地往上顶,又去舔咬王后的耳尖和耳廓,回应似的,在他耳边留下炽热的烙印。 “……乐天。” “乐天。” 白乐天的桂花龙井气息疯狂地缠上来,像哀求又像引诱,勾得yuhuo不灭反增。元九每次往上用力地顶一下,他就会下意识躬起腰逃避般往上躲,却被元稹按着腰腹和腿根更深地cao进去,太超过的刺激和欲求快感淹得他小腹痉挛,却更加本能地往Alpha身上又蹭又贴,带着哭腔的呻吟和喘叫也是浇火的油,只会换来更加过分的cao弄和侵犯。 王后面上一片泪痕,那双碧色的眼睛像雨后澄净的湖,盛满的却是情欲。即使在此刻,他也无法与任何一个带着轻薄意味的yin辞媟语等同。他的欲望像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玉壶碎片,拥抱着他生来的圣洁而堕落。 国王身下的抽送终于将生殖腔口顶开一条狭小的缝隙,白乐天呻吟的尾音瞬间变了调,小口小口地喘息着,手指与他的紧紧扣在一起。 “乖,”元九去抚他的脊背,“放我进去。” 然而国王忽略了他Omega的本体。垂耳兔的后背被他自上而下地一捋,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交合之处黏腻的水声更加清晰,腔口逐渐放松下来,将那硬物吞入更加隐秘的深处。 方才的节奏太过激烈,白居易自己也数不清楚在情潮之下丢了多少回,然而此刻进入生殖腔,更加鲜明而难以承受的巨大快感兜头而下,白乐天的眼泪一下子砸下来,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够偎在元微之怀里任凭他摆弄。 xue道里温热湿滑又吮吸不断,元九在这场情事之中也快忍耐到了极限。他最后在柔软脆弱的腔道中用力顶弄了十多下,最终在王后体内成结,Omega的最后一次高潮把两人同时抛向快感的顶峰。 成结时的白乐天格外乖,安安静静地靠在元微之怀里,只有在余韵里失神的眼睛和喘息。国王平复了一下呼吸,去拨他被汗水沾得凌乱的额发。 他们在透过绛红色窗帘的四合暮色里接了一个安静而绵长的吻。 只是这一次似乎并不局限于rou欲,而是触碰到了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