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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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你有电影吗?” 我睁大了眼睛:“你来我家,是为了看电影?” 黎深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 …行。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最近购买的电影页面。 “就看这个吧,名字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尼微大学建校全记录》。” 我尽可能和善地说话,把电影打开,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而这时,我看到黎深突然起身。 他走到灯的开关前,把灯突然关上。 我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反问我:“看电影不关灯吗?” 也是。 我听到开关“啪”地一声,灯被关闭了,房间里的气氛更暧昧了。 我看到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坐到了我的身边。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我们身旁,仿佛是形成了一道与外界隔绝的屏障。 屏障内,我们看着彼此,屏障外,我们已经不在乎了。 黎深似乎是克制地轻吐了一口气。 电影开始了,但无人在意,我们两人都只看着对方。 我问:“看我做什么?不是要看电影吗?” 他点头:“对啊,看电影。” 我们还是没有回头。 与其说他装得破绽百出,不如说他根本就没装过。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他:“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你真的很习惯吗?” 黎深回答:“如果你指的是遇见你之前的那种生活,那我很习惯。” 我想了想自己:“我倒是都还好。” 无非也是回到了从前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日常而已,早出晚归,除了归处变成了单位配给的酒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还好?” “长瑕市也有医院。” 我说着,曲起一条腿跪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越过他。 黎深伸手揽住我的腰,我见状,便伸手拉住窗帘的绳子,窗帘“唰”地一声被我拉下。 “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拉窗帘而已。”我佯装无辜。 黎深:“……” 我继续说:“因为要看电影啊。” 这可是你提议的看电影。我促狭地盯着他,等他的反应。 黎深点了点头。 接着他的手也向我伸来,身体向我这里倾了倾,险些快要贴在我身上。 “哎呀,你好好看电……”我控制不住嘴角的喜悦,准备要伸手抱住他的时候,却又听见"唰"的一声传来。 “这边的窗帘还没拉。” 黎深说完,又坐回沙发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记仇的————混蛋! 房间彻底暗了下来,一片昏暗中,黎深的视线紧紧将我捉住。 “黎深,”我轻吸一口气,稍稍往他靠近了一些,语气不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眨了眨眼,失笑:“问你什么?” 还装! 我索性直起身子,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扶住我的腰,护在我的背后防止我坐不稳摔了。 我眯了眯眼。 黎深笑了起来,有些赧然地移开视线,又重新看向我,伸手轻轻将我额前滑落的碎发绕到耳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出差…怎么样?也习惯了吗?” 他的视线有些过于灼人了,我不禁垂眼躲了一下,“一开始不习惯。” 他看着我。 我说:“因为从前想要见你,总是很容易。后来……”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他知道。 黎深温和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我:“习惯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对吗?” 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却只想着心疼我。 “嗯。”我应他:“可是,那样的生活……” 我不喜欢。 黎深也不喜欢。 他勾过我一条腿,把我摆成侧坐在他膝上的姿势,我搭住他的肩膀借力,跟他贴得更近了。 他安抚地揉揉我的后颈,接上我的话:“习惯了又怎么样?很无趣。” 他在说,他不喜欢没有我的生活。 他在告诉我,他需要我。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绿眼睛专注而缱绻地看着我,好像就这么盯着看,也能把()的思念都补全了似的。 遭不住,我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双眼。 动了手,才发觉自己先露了怯,又找补道:“……你盯着我太久了。” 他仍旧很包容地笑笑,佯装委屈地向我抗议:“这样,我可就看不到你了。” 他的声音也带着哑,沉沉地响在我耳边,震得我耳根有些发酥。 反正……我接着命令他:“安静点。” 这要求实在有些为难人。他轻轻按下我的手,眼带笑意地看我:“刚才不是还想让我说点什么?” 想亲他。 吻他泛着淡粉色的薄唇,吻他那双惯会在我心里纵火作乱的绿眼睛。 “车站见面时,你的反应那么平淡……让我好失望。” 我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手指和视线代替我的唇舌,轻轻按压抚过他的下唇,到脸颊。 他捉住我的手,蹭了蹭我嘴唇的替代品,又偏头去吻我的手心,才凑到我的耳边回答我:“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我不依不饶地说:“久别重逢,不是都会说想念,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他垂着眼摩挲把玩我的手指。 “长瑕市天气晴朗,我的消息你都回。 我想,你应该一切都好。” 他专注又期待地与我对视。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的眼眸过于深邃,思念过于炽热,我微微别开视线,一时竟不敢看他。 “我……想你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伸手够到遥控器一按。 我问他:“怎么把电视关了?” 他有些讶异地思索了一番,好笑地问我:“真是请我来看电影的?” 可电影明明是你提的,我眼神不善地看向他:“不是正合你意?” 他突然一手抄住我的腿弯,把我往侧边一放,整个人已经压在我上方,从善如流地回答我:“那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吗?”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完全来得及。黎医生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他低头去蹭我的颈窝:“已经在看着了。” “只是看看?”我一手抱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捧起来,他的眼睛里还留有前一天站手术台熬的血丝,此时在我的手里安静又温柔地注视着我…… 他从来都是这样看着我的。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从未察觉过,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宁静的眷恋,仿佛只是看着,就获得了此生的慰藉一般。 黎深,他好像总是想的很多,要的却很少。 他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竟盯着他的眼睛出了神。 “喜欢看?”他问。 我点头:“喜欢。” 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拨开我的碎发。 我支起上半身去亲他的眼睛,告诉他:“我很喜欢。” 喜欢你永远专注,永远盈满思念,看着我时深邃得像极地里的极光一样的眼睛。 黎深低头吻上我的唇,一开始只是克制地啄在唇上,我微微张开齿缝,舌尖探出来勾他的唇珠,他的呼吸顿了顿,接受了我的邀请。我打开门户,迎接他的长驱直入,他热烈又柔和地扫过我的每一个角落,却不放我呼吸,我只能找他换取一口渡过来的空气…… 接吻,是人类最纯粹的情感交流。 黎深很少把自己的爱与欲望宣之于口,我听不到,只好自己去贴着它问。 于是它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我们喘息着分开,彼此对视着,又同时吻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不再试探,也放弃了克制,我带着他的手去解我的扣子,他把我亲得四肢发软,连他的皮带扣都打不开。他附在我耳边闷闷地笑,握着我的手耐心地等我用力。 “别急,用力。”他一边指导,一边亲我的耳根,手指掐我的腰窝,我从腰椎一路麻到后脑,差点气得想咬他。于是他笑着捏捏我的手,自己抽下皮带,解开了裤子。 我刚想握住他,被他拦住:“先戴套。” 好吧。 黎深面上无辜又正直,底下的手却揉着我的阴户,挤出那颗微微发肿的阴蒂打圈掐揉。快感一波波地从下身袭上大脑,我的手颤抖得使不上力,干脆用牙咬住包装撕开,润滑液从包装袋的开口滴落,顺着我的下颌和手指流下,被他用手勾走,涂抹在我的xue口处。 也许是看我已经用不出力了,他大发善心地握住我的手,像此前让我“帮”他解开皮带时一样,让我给他戴上安全套。 冰凉的触感抵在下腹时,他低头包裹住我的乳尖吸吮,手指在肿胀的阴蒂上重重一揉,我轻轻抖了一下,多日未经纾解而十分敏感的身体在这一刻轻易地高潮了。 甬道急剧收缩着,xue口处湿得一塌糊涂,急切地蹭动着微凉的guitou,企图将其吞下缓解空虚的感觉。 黎深亲吻着我的锁骨,问我:“要进来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要问一遍! 我难耐地握着他的手蹭:“要……” “嗯?”他带着笑意问:“要什么?” “呜……”他简直是个混蛋。 我忍无可忍地用力一翻,把他反压在了自己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太恶劣了,黎医生。” 他笑而不语。 “你这样,是会被人吃干抹净的。”我眯着眼享受他在我脊背上的抚摸,一边提起臀部找到位置,缓缓坐了下去。 太大了,他撑得我发疼,我没敢坐满,只是感觉自己差不多吞到极限了,就开始慢慢摇了起来。黎深定定地看着我,任由我动作,我按着自己的舒适区上下起伏,终于慢慢地从疼痛转变为快感。可惜刚刚的高潮已经消耗了我太多力气,高潮后越发敏感的身体也变得绵软,仅仅只是上位动作了一会,我就开始吞不动了,撑在黎深的胸膛上试图休息。 黎深的忍耐似乎也到了尽头,他的眼神晦暗无比,手指沿着我的腰线缓缓游走,伺机掐紧往下一按! “呃…!” 我猝不及防坐到了他腿上,整根性器被吞吃到了最深处,甚至叩到了隐秘的宫口。 累积的快感在这一刻爆发开来,我的xuerou紧紧收缩,痉挛起来——这一记深顶之下,我又高潮了。 黎深不等我的高潮平复,就缓缓开始顶弄起来,我的眼泪被逼得满脸都是,断断续续地抽着气求他:“太深了……太……轻一点……黎深……” 他好像很喜欢听我叫他的名字似的,哄我:“不深,你只是还没适应。” 我被顶得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不断往后仰,他用手撑住我的腰,在他的凿击中我泪眼迷蒙地捂住小腹,我的肌rou很薄,那里已经被他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我后知后觉地领会到黎深过于怖人的尺寸,巨大的危机感与层层叠叠的快感让我险些失了智,我哭着求饶,让他出去一点、轻一点,他却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清楚我只是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嘴上答应着,下身却越凿越深,一下下撞在我最敏感的宫口处。 “别怕,再忍一忍。”他声音沉稳,如果不是听到了同样急促的喘息,我甚至以为他正坐在桌前办公。我仿佛溺水一般仰头呼吸,眼泪和涎水沿着面颊的弧度往下淌,双手捂着小腹被顶出的可怖的形状,再一次——颤抖着高潮了。 黎深根本不管我是不是还在高潮中,只停了一下又开始cao干起来。 太…太超过了,会死的吧… “不行……”我脱力地趴在黎深胸膛上,抖着嗓音求他,“要坏了……黎深……哥哥……啊……慢一点……哥哥……呜…嗯……”说到最后,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记得黎深喜欢听我叫他哥哥,只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早些射出来。 黎深果然很喜欢,他呼吸一沉,竟单手把我捞了起来,我被放在沙发上,双腿被他掰开扛在肩上,他一沉腰,重新插进我的xue里慢慢磨,低声哄我:“再叫一声。” 我被他折磨得理智全无,舌尖吐出半截,口齿不清地喊他:“哥哥……cao我…呃!…” 他狠狠凿了进来。 我的小腹被撑出明显的凸起,肌rou扭动着抽搐起来。 又……高潮了。 我像是陷入了连续不断的诅咒中,不停地挨cao、高潮,再挨cao、再高潮,我的医生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身体,他清楚地知道我还能到达什么极限,我的求饶全无作用,只能成为他的兴奋剂。 到最后,我被他抱起来走进了卧室,在落地镜前停留过一会,他让我看着我的肚子是怎么被顶到凸起一块,我的xue口又是怎么吞吐他狰狞的性器,我的乳rou是怎么在他的手里被揉捏,我高潮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中途似乎是射了一次,但很快又硬了起来,我被困在快感的冲击里根本无法思考,甚至后续他射了多少次,我们换了多少个安全套,他带着我走过了什么地方,我已经难以记清。 我为数不多清晰的感知,是小腹中他的形状,皮肤上他滴落的汗水,他的双手和唇舌游走的触感,以及他在我耳边不断重复的“我爱你”。 他说,我一直很想你。 他说,我很爱你。 …… 被放进浴缸里轻轻擦洗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沉沉,累得下一秒就能睡死。黎深抽了一块洗脸巾沾湿,给我拭去脸上的泪痕,我抬起酸软的手臂喊他的名字:“黎深。” “嗯。”他揉揉我的后脑,应我:“我在这。” 我骂他:“混蛋。” 他从善如流地认错:“我过分了,我检讨。” 话都给他说了。 我皱着鼻子指了指他,以示我的不满,然后说,我困了。 他笑着回答:“好,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