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屈辱
3.屈辱
珠宝名表匆匆忙忙塞进鳄鱼手袋里,装了满满几袋,还有两个行李袋,通通丢进后备箱。 叶且真就这样被清扫出她住了十几年的城堡。 坐进车里,老张问她要去哪,叶且真怔怔说不出来,只觉得被温循捏过的乳rou连着心脏突突地疼。老张得不到她的答案,先往外开,慢慢驶出了私人车道,开到正路上,才说:“小姐,要是想不出来,我找个地方停停,你慢慢想。” 叶且真手机忽然收到信息,是文文发来的,问她情况怎么样。她想起文文和自己提过,文文的酒店公寓租客搬走了,现在空置着,便给文文打了个电话。 文文接起,听见她的声音,大惊:“真真,你还好吗?” “不太好。”叶且真听她关心的语气,委屈也涌了上来,语无伦次地说这两天在家受的苦,她爸的遗嘱,她被赶出家门。文文听得义愤填膺,和她一起大骂她的继母和继兄。 叶且真活二十三年,一路顺风顺水,从没被这样欺负过,说得泪水涟涟,最后才问:“文文,你在上海那套公寓,能不能借我住一晚,我买明天的机票回来。” 文文一口答应,立刻给她指纹锁密码,又和物业打招呼,叫他们给叶且真准备好门禁卡。 叶且真终于有了目的地,告诉老张地址,老张提高车速,没多久便到了文文公寓所在的小区。 公寓在市中心,叶且真顺利进了房,房间不大,但打扫得干净,备品也很齐全。 老张帮她把包和箱子都堆在地上,便离开了,叶且真一个人待了许久,终于去洗了个澡,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胸上被捏出的红痕泛了起来,想到温循冷冰冰的口吻,和他不再遮掩,像看一叠坏掉的rou一般的眼神,屈辱排山倒海袭来,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重活新的一世。 泡得水快凉了,叶且真走出来,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是那个第一个叫她节哀,在集团子公司当小领导的叔叔,叶启山。在叶且真的印象中,叶启山好像和她一样,也什么都没分到。 她犹豫着给她回电,叶启山立刻就接了:“且真,我是启山叔叔。” 他的声音充满同情,在那头对她嘘寒问暖,先是说大家都觉得这遗嘱对叶且真太坏了,都替叶且真觉得委屈,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道:“且真,你父亲走前有没有和你透露过遗嘱的信息?” “没有呀……”叶且真抿着嘴,伤心地说,父亲只在以前开玩笑说过,等他故去,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但她十六岁就去了伦敦念高中,除了假期,都不回家,和父亲见面少了,对集团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这时,叶启山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好似犹犹豫豫道:“且真啊……不知该不该说,其实我们怀疑,是不是太太动了什么手脚……你父亲怎么可能一点房产和股份都不留给你呢……” 他这么一说,叶且真的心突然狠狠一跳:叶启山说得不无道理。她出国多年,对家里的一切都已不熟悉,遗嘱,股份,房产,甚至父亲的死因,或许都没那么简单。 “且真,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得找律师……”叶启山又说,“把事情弄清楚,这遗嘱肯定是无效的……必须让法院来重判!他温循,一个寡妇带进门里的便宜儿子,怎么有资格继承我们叶家的财富?” 叶且真听得连连点头,觉得叶启山说得有道理,一挂下电话,就存下他推荐的律师地联系方式,决定明天不回伦敦了,一定得把父亲的事弄清楚,绝不像条丧家之犬,什么都不做就伤心地跑走。 叶且真打开手机,恨恨地打开和温循的聊天界面,输入:【我要找律师告你!我爸的遗嘱肯定是你伪造的!】 她本来以为温循可能已经把她拉黑了,没想到信息发了过去,赶紧又骂了他一长串,叶且真成绩算不上好,骂人的词汇量很是丰富,大段大段骂了几条,本来死了一样的屏幕上方突然变成正在输入。 【不是明天回伦敦吗?】温循像没事人一般回她。 【我留在上海,把被你偷走的东西拿回来!】叶且真见老张还和温循告密,气得打字的手都在抖。 温循又回复:【随你,但遗嘱没问题,找律师也是浪费钱。信托金省着花,还有下半辈子呢。】 叶且真还想和他回呛,但温循拉黑了她,消息发过去,只有一个红色的叹号。 叶且真气得不行,又无计可施,恼得又大哭一场,回卧室抱着枕头睡着了。 酒店公寓的床垫不算很好,叶且真睡得腰酸背疼,梦见她和温循的第一次亲热。 她高一时,圣诞节回家,和朋友去温循大学附近玩,碰见温循和一个女孩儿一起从校门口走出来。那个女孩长发飘飘,素颜但很优雅,与温循举止亲密。叶且真盯了他们一路,只觉得心都要被醋意泡烂了——温循是她的,怎么能靠近别人? 晚上,她借故把温循喊回了家,深夜里敲门进了温循的房间,把他推在床上。 温循穿着T恤,眼神难得不知所措,手被她拉着放在她胸口。 那天叶且真还以为温循是不讨厌她的呢,当温循推拒“叶小姐,你还太小,我们不能这样”,而后又吻着她的乳尖往下,热乎乎的一路到小腹,再到她最敏感的密处时。 叶且真在梦里想,虽然她对温循很坏,可她因为爱面子,没有说出来亲近和依赖,全部都是真的。 而温循对她是好,但他都是假的,没有价值,道德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