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0
门提亲呢!”“提亲?纳第十八房小妾?”傅灵佩长剑出鞘,似笑非笑,再看吴碧莲已经站了起来,垂着眼站到一旁:“还是说,吴碧莲你要做魏耀那第十八房小妾?”吴碧莲挺直身子,看起来便柔弱中带着坚强,摇头道:“jiejie莫乱说,莲儿万万不嫁这无耻之徒为妾!”又快走几步,来到红衣郎君面前,脸皮晕上一层绯红,看起来清丽又娇柔:“要嫁,莲儿情愿嫁郎君这般伟男子,即便家无恒产,莲儿也愿与郎君一同奋斗。”心里却想着,这红衣郎君浑身上下一点装饰都无,唯独腰间一块玉珏极为通透,又敢对着国舅爷不退却,想来地位也不差什么。何况这般俊俏,怎么也比苏妍那上不敢娶,下看不上要好上许多,脸上却一点不透,只娇怯怯地看着丁一。好一个有情有义,不为财势所屈的“奇女子”!有不解情况的拍掌,对这女子倒多了许多好感。丁一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退到了傅灵佩身旁,口中道:“莲娘子错了,我非家无恒产,也无意与你共同奋斗。”吴碧莲的脸顿时僵在了原地——难道她弄错了?却不知道自视太高之人,总是容易跌跟头。“可你明明,明明一直朝着我看,不是中意于我?”她这么想,不自觉也这么问了。“你弄错了,他看的,是我。”傅灵佩嘴角含笑,嘲弄地看着她。周围传来的嘲笑声,仿佛呈铺天盖地之势向她席卷而来,吴碧莲瞳孔一下子张得极大:“不可能,不可能……”她摇着头,脚步往后退,身子不自觉抖动,这回不再是装了。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那天母亲被带走之时的无助感又来了。明明,她才是女主角的,不是么?就算是苏妍长得再美,可这世上的男子不该爱她么?这种优越感,自始至终都根植在她心里,让她从不曾认命。她吴碧莲要做那人上人,要荣华富贵,要千娇百宠,可为何与苏妍一遇上,就一切不对了呢?傅灵佩眯了眯眼——看样子,这背灵要飞走了呢。只需一击。看起来,这傅灵飞的心,实在太脆弱了。“确实,我中意的,不是你。”丁一薄唇一碰,冰凌似的话语便朝吴碧莲吐来。“虚伪又虚荣,你以为我为何会看中你?”“你既认出他腰间的玉珏是上好羊脂玉,又如何会觉得他家无恒产?”“红衣锦缎,一寸锦丝一寸金,千锦阁出的袍,我却不信你会认不出?”傅灵佩的嘲弄几乎将吴碧莲浑身上下都扒了个干净。她原本便绝望,今日之事不过是想搏一把,能赖上一个便可脱离苦海,可对方非但不“拜倒”在她无边魅力下,反倒任“恶毒女配”折辱她,莫非——她只是踏脚石?这一猜想几乎让她怕得簌簌发抖,后退的脚步不小心踩上了一双丝履,魏耀青红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吴碧莲厌恶地挣脱开他,手一甩,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魏耀气得鼻孔都大了两圈:“不知好歹的贱人!”“来人!帮我把这贱人拿回去,好好招待!”“你敢!”苏哲远黑着脸喝道:“国舅爷,你把我苏府当什么了,由得你随意强拿我府中人?!便是告上金銮殿,我苏哲远也不怕你!”心下却吁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女儿打了国舅爷的事也可以抹过去了。怕就怕这二愣子回去让皇后指婚,到时他家末儿遭殃。“父亲,你还是认我的,对么?”吴碧莲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揪住了苏哲远的袖子,被苏哲远如碰到腌臜东西一般挥袖甩了开,脸上憎恶的神情无比明显。“谁是你父亲?!”他斥道。一击即中。吴碧莲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在苏府门前蓦地大哭起来,不顾议论纷纷的路人,不顾那楚楚风姿,心中浸透了绝望。一个月前吴玉被送走,这一月内下人的冷待,生父的不屑,与今日的打击,让她再提不起精神振作。“哈哈,真可笑,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世界合该围着我转,原来不是!生我的父亲不肯认我,生我的母亲被送走,外室之女,一辈子将受人鄙夷轻贱,我这一生,可真是出彻头彻尾的悲剧!”傅灵佩默默地看着她。到了此时,若将傅灵飞剥离来看,吴碧莲其实也不过是小恶,虚荣推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想挣脱命运,却发现命运对她不曾宽容过,让生魂绝望,才是明世境所要的……丁一拍了拍她的肩,傅灵佩才察觉自己未免多愁善感了些。即便没有她今日的顺水推舟,以傅灵飞本身脆弱的心性,不用多久也会走到这一步。果然,吴碧莲身后的背灵轻轻一震,脚跟连着一点的被彻底剥离开来,傅灵佩仿佛耳中能听到“撕拉——”的一声,一道浓灰近黑的轻烟彻底脱离开身下的驱壳,往空中飞去,化成飘飘扬扬的粉粒散了开来。魂散。傅灵飞在这世间的痕迹彻底被抹了,傅灵佩恍然。纠缠了两世的人,就这般……没了?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丁一也定定地看着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余人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原本还哀哀哭泣的女子一下子撅了过去,被旁边的“第一美人”给揽在了怀中。傅灵佩一手便这么抱着吴碧莲,一边朝丁一点了点头便当先进了府。魏耀急得不行:“哎,哎,别走啊,我,我娶你做正妻!”傅灵佩好笑地摇头笑了笑,径直走了进去,怎突然觉得这小霸王觉得傻气得可爱呢。丁一拍了拍魏耀的肩:“你说你要娶我的未婚妻做正妻?”旁人是不知,魏耀却觉得这两下几乎打到了他的骨头里,让他痛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旁人看着魏耀怂了,也纷纷摇头散了开来。苏哲远见也不是办法,便朝着丁一颔首,左手摆了下:“贤侄不如入府一叙?”丁一笑眯眯地点头:“如此甚好。”手一扬,隐在人群的一排镇国公府家丁整整齐齐地走了出来,全都是肌rou遒劲的大汉,人手拎着一个大礼盒,也不知之前是怎么藏起来的,竟未让人察觉出端倪。还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子,一身典型的媒婆装,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小子准备挺齐全啊。苏哲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镇国公丁廖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