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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傅灵佩最先清醒。她这才留意到周围或远或近的修士,咳了一声:“尔等在此……”鲁天被这一咳惊醒了。只见一青袍女子当空而立,衣袂飘飘,衣袍有些过于宽大,以致露出的颈子显得更是细白,姿容绝艳,不可方物。他愣了愣,半晌才抱拳扬声:“晚辈乃流云城驻守,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结婴?”一些原本还打着浑水摸鱼主意的修士被那一剑震慑,知道眼前人再是虚弱也不是自己对付得了的,便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一些修士还打着拜访或能结个善缘的心思留在原地。不过傅灵佩却不耐烦应付这些,只略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家师在此结婴,诸位请回。”此处地界小,没有元婴修士,最高也不过似乎鲁天这金丹后期,实不需两人拉下脸来应酬。何况楚兰阔刚刚结婴,傅灵佩还没时间去看看师尊如何,肯说这么几句已是难得。鲁天倒也知趣,直接告退。他这一走,其余人也不好留,稀稀拉拉地走了。傅灵佩脚尖一转,人也往楚兰阔那处去。被耽搁那么一会,楚兰阔已然恢复了过来,见小徒弟那青色身影正呼啸而至,连忙从储物袋内随便取了件袍子披上,还未系上系带,一道娇俏的人影便立在了眼前。楚兰阔再一次脸红了。——衣冠不整,如何使得?傅灵佩自是不知老顽固师尊的心理的,在她看来师尊浑身遮得严严实实,比起之前远远看去那赤条条的样子好了不知多少。“恭喜师尊!”她郑重拂下身去,脸抬起,巧笑嫣然。楚兰阔也不由笑了,抬起手,放在傅灵佩披散着的长发上揉了揉:“这三年来,真是苦了你了。”“不苦,只要师尊安好。”傅灵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重新取出传讯玉笺,打算将这事告知穆亭云一声,以免他还记挂。“掌门,师尊结婴了。”“好,好,好!”穆亭云声音喑哑,却难掩激动:“青云直上,我天剑一脉再出元婴!将玉笺给你师尊。”傅灵佩依言递过去,一手将在旁边乱跳的娇娇搂住,脸上的笑一直都没下来。楚兰阔的声音清冽,才招呼了几句,脸就再次端了起来,喜气沉了下去。傅灵佩诧异道:“师尊?”楚兰阔收起玉笺,定定地看着她:“我们,需要回去了。”傅灵佩才想起一事,嘴角不由压了下去。——兽潮来临。第161章159.158.1.1楚兰阔蹙了蹙眉,吩咐傅灵佩在此等候,纵身一跃又回到了地下。还未待傅灵佩反应过来,又重新跳了上来,手里是一只白玉葫芦,小指般大小,玉质细腻,雕花精致。傅灵佩好奇道:“这是……”“且拿着罢。”楚兰阔将玉葫芦递了过来:“此物应该于你炼丹有用。”傅灵佩顺手接了过来,打开盖子神识扫过,发现这玉葫芦也是个储物容器,与那玉瓶相似,只是盛载量要多出很多,其内是清澈微蓝的水,似乎还在汩汩地往外泛着灵气:“沁灵水?”“正是。”楚兰阔像是想到什么,一贯淡然的脸上有些微红:“还剩一些,我都盛了出来,只是那沁灵珠……”他将碧水剑横在眼前,眼里有着抱歉:“原本这沁灵珠是要留给徒儿你的,只是现在……”碧水剑已是大变样,原本品阶不过是上品灵器,此时竟然泛了一层幽蓝的灵光,而剑柄与剑身的交界处,嵌了一枚圆润润的珠子,滴溜溜地与剑身的蓝光相和,美不胜收。竟然已经是中品的灵宝了!直接从上品灵器变为了中品灵宝,这在修真界可真是见所未见之事。傅灵佩呆了一呆:“这是沁灵珠?”——怎得变得这般小?就指甲盖那么大,若不是她靠得近感觉到那股纯净的水源力,是怎么也认不出来的。楚兰阔抿唇:“正是。”傅灵佩忙挥了挥手,别说沁灵珠是师尊所得,她本就没想要,何况又与她本身属性不相和:“师尊多虑了,此物留在师尊手中才有大用。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目光落到碧水剑上,怎么沁灵珠好似与剑融在了一处?楚兰阔眉眼微微舒展开来:“雷劫之时,也不知怎地,这珠子便与我的灵剑合在了一处,竟将我的本命剑拼接凭空提升了两个档次,甚好,甚好。”岂止是两个档次,傅灵佩腹诽道。师尊与她不同,本命剑与功法并不出自一套体系,当初祭炼之时也是凭着对功法的自我参悟炼制的,并不像她的从一七剑一般能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提升。而沁灵珠与碧水剑在雷劫的打压下阴差阳错地被炼合成了一体,以雷力成水剑,实在是不可复制的经历。傅灵佩能感觉到,有此剑在手,师尊便是与元婴后期,也能斗上一斗。她躬身一拂,眼里是止不住的笑,若不是兽潮危机还在,她的心情怕是还要宽松些:“恭喜师尊!”楚兰阔挥了挥袖子,脸上的笑意一晃便没了:“若无他事,便走吧。”此处已经被他重新封印,万年后或也会有一个幸运儿在此得上一枚沁灵珠。只是可惜了莫愁尸骨没找到……“还有一事。”傅灵佩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瓷罐,恭敬地放在地上:“徒儿未免莫愁尸骨为煞气所趁,将其火化成灰,放在罐中,不知师尊可有安排?”楚兰阔似是被震动,愣了愣才道:“徒儿你很好。”指尖触到冰凉的罐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声,将其收入袖中,眸中泛起的是百年时光:“待师尊将其埋在故友坟旁再走。”“喏。”楚兰阔袍袖一卷,傅灵佩便身不由己地被带着飞到一处山清水秀所在,此处距离雾拢山庄不过一里不到,清幽雅静。有一个稍稍隆起的坟包,青草覆盖,若不注意很容易便忽略过去了。楚兰阔看着那坟包,不由闭了闭眼,他自困八十年,够了。灵力成剑吞吐不定,不过两下便在原来的坟处重新挖了一个出来,相距约有百米,而后慎重地将瓷罐放入地下,再填土埋上。傅灵佩有些奇怪:“他二人既为道侣,不该埋在一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