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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抬起手臂,手臂内侧靠近手掌边却有一道粉色的印子,很浅,若是不注意完全会忽略过去。她惊道:“你!你疯了!”这粉煞,取初生婴儿的心头血为药引,九十九对青年男女的脑中髓为培基,以煞气养心头血,最终只获得一滴粉色的团雾,名为“千千结”。因培育过程太过邪恶血腥,早就为修真界所禁止。被种下千千结之人,男女皆yin,一日不可不行房,且生下子女也都会遗传,无一例外。千千结,无解。莫愁惨然笑了:“也好。”傅灵佩从后赶上,搀住楚兰阔,看着眼前的闹剧,只觉滑稽,一刻也不想呆:“师尊,走吧。”“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刘婶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双膝跪地,两手朝天:“以我血,以我身,以我所有,祭阵!”像是被刺破了的气泡,汩汩的鲜血溅得满地都是,汇成了一股溪流,往底下渗。浓重的血腥气和着不详的气息,扑面而来。傅灵佩只觉天昏地转,站也站不住。地下轰然破开一个大洞,周围的所有直往下坠。她再顾不上其他,一手牢牢地握住楚兰阔的一臂,紧紧不肯放。第159章156.155.1.1.傅灵佩打了一个盹儿。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中攥着的,是一片薄薄的衣角,雪白柔软的蚕丝袍,袍边一圈金丝剑纹。师尊却不见了。她心里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光线不算明亮,一片昏暗,但视野所及还算清楚。她正处在一个空旷的石洞里,石洞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没有。但奇异的是,石洞内的的灵气浓度竟比之天元派那些元婴修士的洞府浓度都高,一个呼吸间,便觉灵力运转又轻快了不少。若是在此修炼,以这浓度,不出六年,她便能到达金丹后期巅峰。傅灵佩心内惊疑不定——刘婶的血祭大法将他们送来此处,可这处却如人间仙境一般,灵力既浓又纯,这完全说不通。可惜前世她也不过是修到金丹初期,眼见历练到底有限,遇到寻常情况还好,这等奇怪的境地却完全判断不出来。其上是禁灵之地,此地灵气浓度却出奇的高,莫非此处有灵脉?神识扫过周围,却发现又只能离身一丈了。傅灵佩叹了一声,心念一动,重新将娇娇唤了出来。娇娇刚一出来,就对着她龇牙咧嘴地喊:“你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也忒不给面子了。我戏还没看够呢……”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傅灵佩有点哭笑不得:“刚刚你要是在外面,就凭你这小身板,”她眯眼上下扫了扫,啧啧了两声:“到时候摔成个半身不遂,你是要躺着看美男?”娇娇眼珠一转,皱了皱鼻子。傅灵佩挥挥手道:“你看看此处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神识又被缩了?”娇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大当她是万能的不成?“此处不是幻境。旁的我看不出来。”两只毛爪子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狐狸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无奈表情。若不是师尊此时下落不明,傅灵佩怕是要当场笑出来。不过娇娇这一番插科打诨,到底让她心情放松了许多,她低声道:“这片衣角是我师尊的,你闻闻看。”说着就递了过去。娇娇忍不住凑上去闻了闻,正好对上傅灵佩期待的眼神,忍不住一缩脑袋:“干嘛这么看我?”“能闻出我师尊在哪里么?”娇娇翻了第二次白眼:“老娘是狐狸,不是狗。”只有狗鼻子才那么灵。“那你还凑上来?”傅灵佩失望地缩回手——之前娇娇给她惊喜太多,免不了让她产生了多余的期待。“……”娇娇耸了耸肩,再次跳回了傅灵佩的肩膀。傅灵佩看看四周,石洞内一目了然,确实没有藏人的地方。以娇娇九尾天狐的幻术天赋,所有的幻境在她眼中都无所遁形,所以她说没有幻境,傅灵佩就信。她毫不留恋地将此地抛在脑后,一步踏出了石洞。烟起云涌。洞外是另一处世界。浓重的雾气充斥着一整个天地,翻滚的怨气发出各式各样的尖啸,对着她想要发起进攻。傅灵佩蹙了蹙眉,从丹田唤出清灵火。经过这么多年的煅烧熔炼,清灵火早就大变样了,原本淡蓝的色泽深了一层,形状更是大了一圈,浓郁的蓝色在无边的灰雾里,美得像是一个梦,可这梦却有毒。慑于清灵火的威力,蒸腾的怨气不甘地张牙舞爪,却不敢靠近她一丈,游移在她周围,即便只剩下本能,仍然惧怕那一抹幽蓝的破坏力。傅灵佩身前一束清灵火,在这一片灰雾里,四处游走,急切寻找着失踪的师尊。就在距离傅灵佩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静静地背躺在一处卧石上。楚兰阔忍不住胸口的淤痛,闷声咳了一声,才睁开眼就发现原本还在身边的小徒弟不见了,免不了皱起眉。以手撑地慢慢坐了起来,却发现平日做起来极为容易之事他此时做来却忍不住倒“嘶”了口气。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身上无一处不痛——没有灵力护身,直接从高处掉落下来,砸在坚硬的石头上的结果。楚兰阔盘膝坐了一会,等胸口一阵一阵的痛楚感淡下去一点,就想从卧石上下去——总不能让他做师尊的坐等着徒弟来找,多少有些不像话。这一动,风向却变了。原本还呼呼着自左向右的风,像是打了一个呼哨,从上往下灌了起来。折腾得乱糟糟的白袍更是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半披散下的黑发也迎风起舞。楚兰阔一怔,一双云霜雾罩着的眸却眯了起来,带了点光亮——他此时才发现,他坠落之地,正正好是整个地界的“通”点。所谓“通”点,是修真界的说法,指通玄之处,凡间界通常称之为“龙脉”,凡间界一知半解的风水先生偶尔也会窥得一丝通玄之机,家族建业在龙脉之上,取得一丝皮毛就可成就一番大业。此时,楚兰阔坐下的卧石,恰恰好久覆在这“通”点之上,这等玄之又玄的感觉也正因楚兰阔恰恰坐在其上、风向变幻之时才能察觉。不过,他却感觉不大妙。一丝丝的阴森泛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