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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娇娇之前一直在地xue长大,陪伴的只有一些鼹鼠之类的,可惜都是些蠢物,也不会说话。跟了主人,才觉得生活有滋有味的。有美人可看,有兽可聊,就是……”她瘪了瘪嘴:“以前也不觉得修为低是什么坏事,天大地大,快活就好。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人分三六九等,兽也分三六九等。”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傅灵佩这才知道,她忽略了娇娇多久。她离开寂寥的地底,跟着自己来到嘈杂的人世。除了一门心思的臭美和占点美人便宜,其实心智并不比幼童高多少。天元门即使门派氛围再和善,那也还是修真界。修真界以修为论资排辈的习俗根生蒂固的。娇娇不过是一届低品离风狼,跟着自己的时候不过是个练气期,除了嘴皮子能说些,也并不比旁的灵宠强。而能与她交流的灵宠——但凡能开口说话,修为就要高出不少。受歧视受欺辱也是常有之事。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娇娇也在迅速成长。而自己却忽略太久了。傅灵佩心内叹息一声,轻轻揉了揉眼前毛茸茸的狼头,心内酸涩,却没有开口安慰。成长,总是要伴随着各种波折。门派已算是个相对祥和的净土了。娇娇能提前知晓和经历这些,未尝不是好事。倘若有朝一日离开自己,也要好过得多。“何况……”娇娇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主人你修炼的那么快,娇娇不努力努力,怕是要跟不上了。”“再说你虽然丑了些,但我娇娇向来有情有义,自不会嫌弃你的——”前爪用力地拍着胸膛,一副舍身成仁的壮烈样。莫非她还得感恩戴德不成?!傅灵佩难得冒出的欣慰感动种种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这娇娇——怎么能让人感动不了一秒,就想再揍她一顿呢?有她那么美的姑娘么?傅灵佩未免不服。重重推开趴在腿上的狼头,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任其自便。温馨一刻结束!傅灵佩鼻尖嗤了一声。看时间并不算太晚,便打算先把心头牵挂之事解决了——洗灵根。这个隐患一日不除,长剑便高悬于顶一日,仿佛随时会落下。五转玉环丹一入口,便化作沸腾的火力,直转而下。似一股劲风,转入丹田,刮得她几乎坐不住。傅灵佩开了内视,丹田内的火灵根茁壮成长,侧边一个小小的绿绿的突起,也还战战兢却顽强地存活着。药力滑过,围绕着灵根一点一点地渗入,直如刮骨钢刀,一寸一寸地刮着。木灵根幼嫩的根基,似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血rou成粉,痛不可抑。仅靠一把小刀,便想要起出整个地基,但是小刀太钝太小,只能一点一点地磨。磨得傅灵佩一片恍惚。她像是一下子被拉回了记忆里最惨烈的那一日,眼前一片血红。这是她今生的魔障。傅家满门被灭,道侣背叛,族妹勾连,悲剧的人生如重峰,朝着她一寸寸地压过来,压得她直不起身,抬不起头,只能弓着背走。不过是洗个灵根,傅灵佩便如着了心魔:这是她今生的债,亦是她心心念念不肯忘却的执着。唯有以力颠覆,才能摆脱旧事,重获新生。傅灵佩的汗慢慢地滴了下来,脸上似青实白,挣着筋犟着不肯认输。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她似乎分裂成两个,一个飘在半空,看着底下的自己受着煎熬,虚幻麻木;另一个真实地受着分裂的苦痛,记忆的回佪。不,不对!傅灵佩的双眼突地瞪得大了,眼底的血红慢慢恢复了澄澈。神智一下子归位。剧痛猝不及防,却让她更加清醒。今日种种,不过只是为了洗灵根罢了。从此以后,木灵根便再不能束缚她。“轰——”一声,似是无形火燎,傅灵佩只觉浑身一轻。成了。极品五转玉环丹的药效果真霸道无匹,不仅将她体内残留的木灵根都祛除了去,更让她火灵根资质有所提升。傅灵佩手头并无工具测算,但仅凭感觉,也知这火灵根必然距离满资质不差多少了!南明离火诀运转地更加如意,几乎是心随意动,再无滞涩之感。灵力突突的,似是要直升金丹。傅灵佩连忙按捺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经过这般煎熬,傅灵佩大起大落之下,便直接睡死了过去,嘴角却还微微翘着,眉间也似被抚平了一般。天光大亮。娇娇仍然不见踪影。傅灵佩略略梳洗了一番,便去多宝阁将那预定的灵材取了回来。忽略掌柜那微不可察的可惜神情,傅灵佩心情倒是极好。剩余的一些炼材并不算珍惜,只是有些琐碎。她打算去宗门的材料库换取。这些需要用到贡献点,虽然她贡献点不算太多,但是应该还足以应付。若再换不到,便还是挂任务去。傅灵佩一样一样地盘算过去,只觉一片阳光坦途,心内敞亮无比。脚步不停,直接转来了丹峰。此次没有朱玉白陪同,颇等了一会才让进门。“师尊!”还未走到头,一道青色身影便站到了她面前。傅灵佩连忙垂首敬称。楚兰阔神情漠然,脸上带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冽而凌厉。他静静地负手而立,宽大的袍袖垂下来,柔软的线条却遮不去那凛冽的剑意,像是随时要出鞘一般。“晤。”看来,师尊心情很差劲。傅灵佩的头垂得更低,不敢轻掠虎须,以免撞上枪口。“你在秘境,可看到不寻常之事?”不寻常之事?傅灵佩蹙了蹙眉。在秘境之时,若要说不寻常——那个救走傅灵飞的剑修金丹算不算?还有邀月遗宫之事,要不要说呢?傅灵佩一时有些琢磨不定。她生存至今,也未曾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人所有事。生来便已经被周围环境训练处的警惕心理,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却的。可是,那是师尊。正直坦荡,嫉恶如仇的师尊。修真虽习惯敝帚自珍,但孤家寡人却也不是傅灵佩所求。她嗫了嗫唇,细细思索该如何说来,口中问